張礪面對風波惡等四大家臣的圍困。
以及慕容復挺然站立邊上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也說不上為什么,他忽然就對他們很是不屑。
這群所謂的“江湖客”。
真不是他腹誹,卻真的很沒品。
遠不像曾經(jīng)對武林江湖俠客所心之神往的高大上。
而后,張礪不禁聯(lián)想到了自己異常推崇的偶像喬峰。
哪怕他后面年紀變長心性變成熟,看對方相應的名場面。
心緒難免還是會被其帶起。
所謂的“生當做人杰”,在他認為呢,大抵是如喬峰那般英雄蓋世。
可在天龍里一次又一次的經(jīng)歷。
自知理想很美好的張礪禁不住暗嘆了一聲。
隨即,他把目光復落到對面慕容復身上。
“堂堂姑蘇慕容氏,就是這副德性嗎?”
慕容復還沒有為之出聲,風波惡就忍不住再次朝張礪喝道:“你說什么?”
“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直接對他人動手,”
張礪嗤之以鼻:“難怪慕容家成不了氣候,就這樣的格局,慕容家永遠翻不了身?!?p> “你說什么?”看起來風度翩翩的慕容復被張礪戳中心里面的逆鱗,整個人變臉。
“先拿下他再說?!彼拇蠹页贾械牧硪蝗顺雎暤?。
下一秒,一行人就對張礪發(fā)動了進攻。
可惜,他們碰上的是此時的張礪。
如果是之前的張礪,或許面對四大家臣,還會有一些力所不逮。
畢竟再怎么吹,張礪在與人交手方面經(jīng)驗欠奉。
但實際上呢?
上少林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相應的點。
雖說少室山內沒有人給他練手。
可真實情況是,他帶著王夫人李青蘿去行俠仗義的時候,沒少跟人動手。
隔行確實是如隔山。
可又有一通百通的事理。
張礪在有心的情況下,一切也沒有那么難。
這便是他為什么能對付三流師父的根本原因。
在對方心里,他從一開始被當成了一個即定的紈绔廢物武二代。
因為被看輕的原因,不管三流師父承認不承認,其身上會有很多破綻。
而這些,就成為了張礪用以輕易對付對方的致命弱點。
人的固有理念,就跟人自然養(yǎng)成的習慣。
不是說不可改變,但想要在短期內良好轉換。
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否則的話,也不會有眾所周知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說了。
更何況,三流師父從始至終都分析不出其為什么會輸他張礪的根本原因。
自然,不是張礪對手,看似不可思議不可理喻,反倒成了理所當然。
張礪甚至可以說其在他面前,似一張白紙。
從一定程度而論,這在現(xiàn)代的說法叫“信息差”!
而相應的玩法,在落后的封建古代,簡直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哪怕是絕大部分的現(xiàn)代人,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相關的事宜。
只是聽說了張礪相關的事跡,也會覺得很扯蛋。
可試想想,為什么電信詐騙明明手段拙劣,卻總有人跟腦子進水般,屢屢上當?
張礪不說自己已經(jīng)完全看懂人性,卻已然在現(xiàn)代借之讓自己自強自立。
放到以前所向往的武俠世界里,他才清晰地認知到。
那些曾經(jīng)所推崇的江湖好漢們真心不過如此。
而這,就是先進現(xiàn)代賦予他張礪的最大金手指——時代優(yōu)越性!
心里面很自然地為之想著,張礪本是內斂的眼神陡地變得犀利起來。
緊接著,他在身前四大家臣都為之一凜中,一臉昂然道:“動手吧!”
“那就不客氣了?!憋L波惡率先出擊。
另三大家臣呢?
他們并沒有跟著動手,乃是在旁邊有些異樣的注視著突然變不一樣的年輕張礪。
隨后,出人意料的,風波惡一刀十分輕易砍在張礪身上。
可刀并沒有如愿砍進張礪身體里。
究其原因,張礪現(xiàn)在雖然實力變強大了,他卻并沒有因此內心膨脹。
過往用以護身的“三級甲”等裝備,在進行了各種優(yōu)化后,仍然還在。
但這不是現(xiàn)在最主要的。
張礪蓄意讓自己挨了一刀后。
很輕巧的一掌,在風波惡只覺不妙之際,趁著他愣神的空檔,就跟其對實了。
“怎么回事?。俊?p> 感受到體內功力開始往張礪手掌宣泄的狀況,風波惡忍不住又驚又急地叫了起來。
旁邊段譽見此呢,率先反應過來:“我三弟用了能吸人內力的北冥神功?!?p> 包不同不愧是非也先生,十分急智的朝張礪身上擊去。
一招圍魏救趙,讓張礪不得不被迫放過自以為是的風波惡。
饒是如此,他凌波微步一踩。
砰!
下一秒,剛松一口氣的風波惡就被他整個拍飛。
面對有若斷了線風箏的風波惡,邊上慕容復也沒有再裝逼的干看著。
他身形忽地一起,直接卸勁把對方硬生生接下來。
“義弟,你怎么了?”段譽看到張礪不像之前那般友善,只覺好奇:“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你的神仙姐姐又不是我綁架的?!睆埖Z并沒有再繼續(xù)動手,乃是十分從容道。
而還圍困住他的另三大家臣,則不由為之面面相覷。
包不同等人都感覺到面前的張礪有些邪乎。
所以,他們也不再似剛才那般大意。
一個個的,紛紛繃緊了心里的那根弦,準備接下來的一場惡斗!
張礪如愿得手后,心里無形生起的不平之氣,跟著為之松散下來。
他知道,自己又有一些上頭。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他輕而易舉獲得了無崖子七十載的深厚功力,又修習了神功。
如果他心性像虛竹那般純良呢,一切尚還好說。
抑或,像結拜兄弟段譽那般時靈時不靈。
又兼且出身不凡,受書香等洗禮。
否則的話,便會如潛藏在少林寺的慕容博跟蕭遠山一樣,受功法本身反噬。
世間萬事萬物,不管張礪想不想承認。
但其實,都講究一個“平衡”!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自滿則敗,自矜則愚。
亦因為明白內里的狀況,張礪也才會一路上一直行俠仗義。
做好事的心理肯定是有的。
但也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想籍此壓制住自己內心不斷生起的“心魔”!
此時此刻,張礪也知道自己整個人不在狀態(tài)。
為了避免事情向自己所不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他亦沒有在現(xiàn)場多做逗留。
“青山不改,綠水長留,告辭!”
云中鶴獨具一格的身法加上凌波微步。
張礪根本不給在場眾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目睹著他的突然退場,在場眾人那是完全作不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