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佛門秘事
將阿樂的呢喃聽到耳中,王澤心中頓時一凜,對方來自天外,見多識廣,必然不會無的放矢。
“有這么玄乎嗎?”李程盯著盧老爺子手里的古樸銅燈,他這兩天也曾拿到手里把玩,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不由嘀咕道:“放了幾百上千年的東西了,能不能用都是兩說。”
他躍躍欲試,張著嘴,想要噴一口火試試這銅燈還能不能被點亮。
王澤看出了李程的想法,連忙將他攔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呵呵,你懂什么?”阿樂對李程嘲諷道,自從盧老爺子將銅燈拿出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上面移開。
“佛門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們相信輪回的存在,認為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者不可分割?!?p> “在佛門眼中,今世的修行不過是在補全往生的殘缺道果,而真正的得道則在未來。”阿樂的眼中有些忌憚,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
“正是如此,佛門是茫茫諸天中,唯一一個修行不為當下,而為來世的道統(tǒng),他們苦修百世只為成一世道果?!?p> “他們信輪回,卻又想著超脫輪回?!?p> 嘶!
王澤眼神動容,若有所思,追問道:“那這銅燈又是什么?”
話音落下,氈房內(nèi)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阿樂,對方剛才的這番話,讓他們內(nèi)心震撼不已,可還是沒弄明白這破舊的銅燈究竟是什么東西。
“因為特殊的信仰,佛門中人認為死亡并非生命的結(jié)束,而是新一次輪回的開始,因此,佛教進化者會用一生去點一盞燈,以眾生信仰為芯?!?p> “千百年后,這盞燈將為他驅(qū)散時間長河中的迷霧,帶來過往的記憶,并指引他開始新一世的修行。這就是所謂的照往生、見未來?!?p> 說到這里,阿樂雙眼放光,看著盧老爺子道:“你一個普通老頭兒,又不是進化者,拿著這東西根本沒用,說不準還會為自己招來禍患....”
“給我,讓我來為你承擔這天大的因果?!卑芬荒樀拇罅x凜然,看著盧老爺子,露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額....”一番話說下來,盧老爺子緊皺著眉頭,面露猶豫,這些天他早就看出了阿樂這小子的貪婪,然而他也清楚,對方所說并非全無是處。
盧泰已經(jīng)將近八十歲,數(shù)十年的盜墓生涯,讓他明白,有些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必須要敬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當時盜這銅燈也是一時興起,自己又不缺錢財,不需要留下銅燈去倒賣賺錢,這銅燈對他而言其實沒什么用處。
“咳...”王澤輕咳一聲,提醒盧老爺子不要被迷惑,犯一時糊涂。
阿樂這小子他很了解,無尿不起夜,豈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想明白了,我一個糟老頭子,又不是什么超凡者,拿著這銅燈確實沒什么用處,況且我本來也沒想要摻和藏地的這些事情?!?p> 盧泰露出釋然的表情,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似乎是被說服了。
阿樂頓時喜上眉梢,卻努力做出一副勉為其難準備接受的神態(tài)。
“老二,這銅燈就交給你了,你是超凡者,或許能用得上?!北R泰把銅燈遞到了二爺手中,囑咐了一番。
李程頓時樂得笑出聲來,他剛才還以為盧大爺被這臭小子迷惑了,沒想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難得看到阿樂吃癟,他很高興。
阿樂見狀,表情凝滯,片刻后仍不死心,將目光看向了二爺,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老爺子就斜覷了他一眼,喝道:“滾!”
二爺根本沒有和他扯皮的打算。
此時,王澤皺著眉,阿樂剛才的說法讓他突然察覺到一個問題:
“你說佛門進化者會在輪回之前為自己點一盞燈,那盧大爺從神宮中拿到這銅燈豈不是意味著地球上存在一位強大的進化者?”
“理論上是這樣的沒錯?!卑反蛄藗€哈欠,有些興趣缺缺,不以為意道:“但那又怎么樣呢?”
“無盡歲月以來,真正輪回成功的佛教門徒又有幾人?就連傳說中的佛陀都一去無音訊,諸天第一燈盞至今仍供奉在佛門總壇。難不成這鬼地方還能冒出來一尊真佛?”
阿樂對此嗤之以鼻,告訴王澤,在天外的世界中,輪回是否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逝者歸來本就無比荒唐。
“不過這銅燈確實是一個寶貝?!卑凡话卜值难凵駮r不時從二爺身上掃過,看得出他還是不死心。
但王澤并不這樣想,他冥冥中有所察覺,青銅燈盞上似乎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機,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從燈芯處蔓延而出。
“希望不會有事?!蓖鯘舌止镜?。
片刻后,盧老爺子提出自己不想卷入藏地的風波中,其他兩位老人以及二爺?shù)哪俏幌嗪靡彩峭瑯拥南敕ǎ麄儾⒎浅舱?,縱然有一些能力,但在這里也發(fā)揮不出來。
一番商議過后,幾位老人準備離開藏地。
王澤告訴他們,有關(guān)部門不會繼續(xù)在這件事情上找他們麻煩,讓他們大可放心。
畢竟幾人從藏地神宮中盜走的銅燈已經(jīng)交給二爺,所知道的消息也已經(jīng)全部告訴王澤,繼續(xù)留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可能會在超凡者爭斗中拖累幾人。
二爺思考片刻,最終也同意他的老兄弟門離開。
“等我離開藏地,咱們老哥幾個再聚?!倍斆媛恫簧?。
“老頭子哪里是舍不得盧大爺他們,分明是舍不得我二奶啊?!崩畛逃懈卸l(fā)。
二爺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
“我讓牦牛送你們?nèi)タh城。”王澤提議,牦牛體型龐大,馱著幾人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速度很快,又平穩(wěn)。
“哞!”
就在這時,氈房外傳一聲高昂的牛吼,極具穿透力,讓眾人一驚。
王澤之前將牦牛留在了氈房外,讓它守門,畢竟此地大量超凡者聚集,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還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此時,牦牛的聲音中卻夾雜著幾分憤怒,同時也是在呼喚王澤出去。
其中的急切與預警的情緒,眾人都感受到了,不由得詫異,難道有人上門尋仇了?想想他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這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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