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弦始終沒有下手,殺掉那個年輕人,返回公司之后,謊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對此,公司高層并沒有產(chǎn)生懷疑。
畢竟一個普通人,在面對一個超級士兵的時候,是很難擁有還手之力的。
但是作為一個良知尚存的人,趙弦無法容忍起源集團的胡作非為,他決定反抗,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更多無辜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對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不僅掌握著全國近半的資源,他的勢力更是遍布黑與白,內與外。
趙弦需要召集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來共同對抗他。
趙弦能夠信任的,只有曾經(jīng)的隊友。
趙弦將他們召集起來,并沒有告知他們真相,只是說要做一件大事。
這些人都是曾和趙弦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是僅憑借一句話,便能無條件信任他的生死兄弟。
除此之外,趙弦還將黃葉也吸收了進來。
趙弦并沒有因為黃葉年輕,便否認了他的實力,在機甲操作方面,黃葉甚至比趙弦還要強上不少。
作為第一個發(fā)現(xiàn)起源集團秘密的人,被星火公司所追查的對象,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的。
由此,一個十人的小隊便組成了,為了揭發(fā)起源集團,趙弦需要收集他們犯罪的證據(jù)。
但是根據(jù)黃葉的描述,起源集團大部分的屠殺行為都發(fā)生在國外,想搜集他的犯罪情報,必須去往歐洲。
為此,趙弦制定了一個作戰(zhàn)計劃。
不過做計劃開始之前,還需要有人支持,雖然這幾年趙弦存了一些錢,但要想辦成大事,不是幾十萬,幾百萬就能成的。
趙弦需要找到一個資助者。
很快,趙弦就找到了一個起源集團的敵對公司,對方答應出資贊助,幫助趙弦。
萬事俱備,立刻開始行動,他將任務交給了自己最信任的一個戰(zhàn)友,自己則依舊留在星火公司充當內應,黃葉則倚靠元宇宙的隱秘性,散播星火公司的陰謀,造成混亂。
只要等待時機成熟,證據(jù)搜索完畢,三方同時發(fā)力,便能一舉扳倒起源公司。
即使他擁有強大的保護傘,面對這種情況,恐怕他也無法全身而退。
...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起源公司樓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女,女人不甚漂亮,但卻氣勢十足,眼角的皺紋沒有讓她看起來衰老,反而顯得銳意十足。
她身旁站著的女孩兒,鼻梁上掛著一副黑框眼鏡,將她攝人的艷麗遮擋,顯得文靜和嫻雅。
兩個女人下了車,周圍等候多時的人立刻上前迎接。
如此謹慎小心的對待,不僅是因為這兩個女人是起源集團的董事會成員,更是因為他們和霍者有著極為親密的關系。
“霍總呢?”女人問道。
一個經(jīng)理立刻上前回答道:“霍總一直在頂層休息室。”
“你們不用跟著,我們自己上去?!迸苏f道。
“是?!彪m然如此答應著,但是經(jīng)理還是跟在兩個女人身后,一路將其護送到了電梯口。恭敬的目送兩人進入電梯之中。
電梯一路上升,直達頂層,這里是霍者的私人空間。
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之外,沒有獲得霍者的命令,沒有人可以上來。
這兩個女人就是這少數(shù)幾個人之中的人。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客廳,各種電視,冰箱,投影儀活用品一應俱全。
這里完全不像是一座公司大樓,反而更像是一棟家居別墅。
房間之中還設計了樓中樓,此刻霍者就在二樓的陽臺上。
兩個女人走上樓,看見站在陽臺上的背影。
女孩直接高興的飛撲了過去。
“爸爸?!狈b直接上前抱住了霍者的腰,撒嬌般的晃悠著。
霍者回過頭來,拉住女孩兒的手說道:“這么大了,還撒嬌,羞不羞?”
說完霍者看著女人說道:“樊姐,你也來了?!?p> 樊語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樊語和霍者認識了十來年了,結婚也有幾年了,兩人婚后一直沒有要孩子。
霍者一直將樊之謠當做自己親生,十分寵溺。不僅給他提供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且供他上最好的大學。
一開始對于母親再婚還有抵觸樊之遙,在逐漸的接觸當中也認可了霍者
隨著越來越了解霍者之后,還產(chǎn)生了一股崇拜之情。
從一個一無所有的青年。短短十年出頭的時間,白手起家到成為一個跨國集團的董事。
這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事業(yè)嗎?
“好了,你這丫頭,今天和你母親來。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或者笑著說道。
“爸爸,不想在星火娛樂上班呢,我想去天諾科技上班?!狈仓{說道。
“好好的干嘛要換工作?”霍者問道。
“我是學理科的,您干嘛讓我去娛樂公司嘛,一點意思也沒有,我聽說您的天諾機甲項目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我也想?yún)⑴c嘛?!狈b說道。
為了配套全產(chǎn)業(yè)鏈,霍者手中的公司數(shù)量,早就超過三百家了。
而天諾科技,是當初和李氏集團共同研發(fā)第一代機甲時,就成立的公司。
當初為了促成機甲項目的落成,李氏集團不知道承諾了的多少人,機甲技術像不要錢一樣的送給別人,導致這一年多時間,各種公司生產(chǎn)的機甲,出現(xiàn)在各種場合。
短短兩年時間,機甲從高科技產(chǎn)物,儼然變成了爛大街一般的東西,要是誰家里沒有放置個一兩個民用機甲,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看著霍者沒有說話,樊之遙抱著霍者的手臂,撒嬌的搖了起來。
“好不好嘛,爸爸。”聽著這軟糯的哀求聲,霍者實在無法拒絕。
“好吧,你去也可以,但是這個項目非常重要,你可不能搗亂。”霍者說道。
“我知道了,爸爸最好了?!闭f著踮起腳尖,親了霍者臉頰一下,隨后放開霍者。
“吶,你跟媽媽聊,我先出去了?!闭f著轉身離開了,樊之遙知道母親和父親有事要聊,知趣的離開了。
霍者慈愛的看著樊之遙的背影,等到樊之遙離開,臉上的神色一變,化為了溫柔和愛戀。
“我想你今天來找我,恐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吧?”霍者走向樊語,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
樊語皺起眉頭,把手從霍者手中抽了出來,從身上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面對妻子的抗拒,霍者沒有在意,接過信件打開看了起來。
樊語看著這個男人,他的樣貌和最初認識的時候,一摸一樣,甚至更加俊郎,和年輕,好似這十多年的歲月,根本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一般。
這個男人對自己,依舊是極好的,不僅忠貞于婚姻,更是信任于自己。
將西南的能源產(chǎn)業(yè)全都交給自己,更是將自己引入了起源集團的董事會。
可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常常捫心自問,是否是自己太貪婪了?他對自己和女兒還不夠好嗎?
如此信任,溫柔,忠貞得對待自己,難道不是愛嗎?
從最初在他身上感覺到的那種冷漠,這些年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郁,他可以慈愛縱容的答應女兒的無理要求,也可以在一瞬間變成溫柔愛戀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就像是一個可以完美控制情緒的機器人,面對特定的人,使用特定的表情。
但無論如何模仿,也改變不了這是虛假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