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苯h舟笑說。
“哎呀你還笑,你不品品什么意思嗎?我都要神經(jīng)質(zhì)了?!?p> “都交給我,不生氣?!彼p輕揉下她的頭發(fā)。
李果馨的事,不是拒絕的不干脆、距離保持的不夠遠(yuǎn),是沒想到去年李果馨會得抑郁癥。當(dāng)然,他也沒做熱心市民表示關(guān)心,李果馨親朋好友那么多,他才不去給自己找麻煩。
可李果馨的腦回路有點清奇,覺得他有點內(nèi)疚!
天上掉下一口鍋,江閔舟簡直無語死。
昨天要不是她喊他,他連這號人都忘了,還內(nèi)疚?
“你自己的舊賬,我不管,說了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脾氣差占有欲強(qiáng)。”
她故作生氣的說,別過臉看車窗外,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笑場了,省得他亂嘚瑟。
江閔舟裝作沒看見,她緊張了。
他臨時定了個餐廳,當(dāng)作哄她開心的。飯后散步,街上行人熙來攘往,沈芮棠解禁后第一天,要喝這個吃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了兩個毛絨飾品,非要給他戴上。
“我為什么要戴粉的?”江閔舟小動作拉上口罩。
她一把揪了下來。
“你看你看,冷漠眼神又出來了,戴上溫柔點嘛?!?p> “……”
“好看,我壞一點,黑色比較適合?!?p> “……”
自己的女朋友,跪著也要寵上天。
一對耳朵招搖了一路,上車總算能去掉了吧?沈芮棠咬著吸管反對,連哼了好幾聲,江閔舟抬手彈了一下毛絨耳朵,成,戴著。
主要是她那個表情太上頭了。
“阿嚏……”
秋雨送寒,剛到家,沈芮棠就開始打噴嚏了。家里有常用藥,江閔舟去儲物室拿了,沈芮棠在客廳找杯子倒熱水。
“你在哪里拿的?”江閔舟從儲物室出來,看到大口悶酒的沈芮棠,忙把酒瓶拿走了。
不看度數(shù)對瓶吹,她也是個人才。
“這不是上次丁凱來帶的嗎?我放在柜子里了,上次跟我說挺好喝,我還不相信,”她咂咂嘴,回味道,“是挺好喝的?!?p> 江閔舟比較自律,是極少喝酒的,所以也沒發(fā)現(xiàn)儲藏杯子的柜子里,藏了一瓶酒。
“剛給你找到藥,你灌了點酒,晚點再吃吧,我去放水你泡個澡。”
“你這是無奈呢還是有點生氣了呢?”沈芮棠追著過來,看看他。
“肯定不是生氣?!苯h舟把酒瓶放在格子架上面,沈芮棠不搬把椅子別想夠著。
想想上次她豪氣沖天的一口干了一瓶冰啤酒,算時間,那時候好像還在生理期呢,到現(xiàn)在她都只字未提。他便有點自責(zé)當(dāng)時沒接,不打職業(yè)了,酒是不怕的。
“乖乖等著啊。”他又補(bǔ)充了一句。
“好的好的?!鄙蜍翘淖屗M管去,又去了果籃里找東西,檸檬,解酒、補(bǔ)VC都可以了。
她麻利的去切了,泡了兩片,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然后端著杯子去看江閔舟忙完了沒。
“又喝得什么?”江閔舟關(guān)上浴室門,出來了。
“檸檬水啊?!碧崃?,她含著吸管一點一點的喝。
江閔舟過來摘了她頭上的毛絨耳朵,燈影下的目光看不清楚,“喝了酒不能馬上泡澡,我想起來一個更好的辦法?!?p> “是哦,剛才我也忘了……”她想說忘了不能泡澡,但是他把她的杯子拿走了,然后返身便擁住了她。
“門……沒關(guān)。”
今天有點不一樣,沈芮棠臉上燥的厲害,怕自己太緊張才偷喝兩口酒的,可好像沒用,還加劇了,心跳的她說話都穩(wěn)不住了。
“就我們兩個?!彼辉阜攀?。
還想看在她感冒的面子上推遲的,結(jié)果她總是不自知的撩火。
“……”沈芮棠不知所措的捶他胸口,“我、我覺得還是……我去關(guān)?!?p> 她自己都不明白這種時候非要去關(guān)上門做什么,但還是去了。她又怕江閔舟覺得她悔了、猶豫了。
那要怎么下得來臺?
她邊走邊想,她是接受的,從前喜歡,現(xiàn)在和未來,她想不到會有不喜歡他的那天。
都是成年人,以成年人的方式,沒問題吧……
她是慌慌張張跑門口的,不知輕重的快速關(guān)上門,沒了走廊里燈光的照耀,只開了一盞夜燈的臥室,光線朦朧。
沈芮棠還沒轉(zhuǎn)身,但看到從身后撐在門上的手,他過來了,要抓她回去的吧……
“我不是想跑出去……”她順著他另一只手的力道,轉(zhuǎn)身相對。
“我知道?!彼穆曇裟苈牫鰜恚?。
沈芮棠踮起腳,配合他的親吻,可逐漸有些堅持不住了,他炙熱的氣息撲在頸窩與耳后,她忍了又忍,終是潰敗了。
輕柔而壓抑的哈出一口氣,她的臉?biāo)查g爆紅。下一瞬,她便被抱起了,像喝得爛醉如泥、沒了骨頭那般軟在他懷里。
血液的快速循環(huán),好像使酒精發(fā)揮了作用,沈芮棠模糊間聽到他在耳邊說的話,更是面紅耳燥。
他跟她說,不要挑釁他。
他還說,不要撩他的火。
她也嘗到了那種滋味。
也嘗到了最溫柔的江閔舟。
過度的體力消耗,沈芮棠記不清幾點睡的,醒來一看床簾依然好好的合著,應(yīng)該還沒到時間,但看時鐘。
11點了!
“好點了沒?”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晨起的微啞與道不明的情愫。
沈芮棠點點頭,又想他未必睜了眼,“嗯。”
多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笑著擁住她,“我給你請了個假,下午還去嗎?”
“……”沈芮棠好想問他請假的理由,但琢磨琢磨,應(yīng)該是以感冒為借口。
可現(xiàn)在好像真的完全好了。
“少去一天也沒事,我教你?!?p> 我教你!
沈芮棠耳根又是紅彤彤的了,他的溫柔歷歷在目,頭一次當(dāng)老師的某人教的挺好,沒全程痛得死去活來。
“我不要?!?p> “噓,你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和你咬著吸管看著我的樣子,效果一樣,知道嗎?”他火上澆油的說,眼看著她的耳根更紅了。
“我還以為和那段——我有兩把……”
不能說,她及時止住了。
“不說了?”
“我餓了?!鄙蜍翘膾暝饋?,身上還是他的上衣,忙去洗漱換了。
“慢一點。”
他還在后面提醒,是看出來她腿腳發(fā)軟了嗎?沈芮棠應(yīng)都不應(yīng),因為起來時看到他肩上的獨特印記,覺得今天一天都沒辦法直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