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決賽之后,沈芮棠專心完成了峽谷之巔排位賽和VARENA自定義比賽,當(dāng)晚也是ELG和RT的終極對決。
夜幕降臨,江閔舟在晚飯后帶沈芮棠去逛街,給她慶祝線上選拔賽的成功晉級。
本市熱鬧的商業(yè)步行街,摩肩擦背。
沈芮棠打量著往來的同齡人,思索道:“我是不是也要換個風(fēng)格?”
“換什么?”江閔舟不甚理解。
“換個撩點的妝和打扮?!彼龘P起唇角,眨眼道。
“可以。”
“好啊,我就說說,你還真有意見吶?你想要多撩???”
江閔舟:“……”
“真要說?”江閔舟俯身輕聲問。
“???”沈芮棠擰眉,好家伙,他還真想了!
“說,你盡管說,做不到就是我菜?!?p> 見她如此自信,江閔舟帶笑附耳,聲音很小。沈芮棠聽完,先是一怔,而后立即豎起秀眉,要追著他揍。
“人多,慢一點?!苯h舟三繞兩繞,跑到了前面,兩人之間便隔了幾重人墻。
沈芮棠個頭中等偏上,倒也沒有淹沒在人潮的危險只是一時半刻還擠不過去了。
她正惱得切齒,看到江閔舟在接電話,原本正對著她笑的人,瞬間面色灰暗了下來,她還未見過他如此反應(yīng),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要緊的事。
江閔舟掛斷電話,從人群中擠過來,挽住沈芮棠的手,帶著她返回。
出了步行街,他又拉著她跑了起來,沈芮棠可跟不上他的步伐,口鼻并用的呼吸起來,一會兒便漲紅了臉。
到了車上,江閔舟呼吸也未平復(fù),他著急發(fā)動車,匆匆駛離地下停車場。
“怎么了?”沈芮棠穩(wěn)著聲調(diào)問。
“丁凱出了點事?!苯h舟右手緊握方向盤,左手狠狠按了兩下喇叭,他速度有點快,變道時有人不避讓。
“遠嗎?”沈芮棠想提醒他慢一點,但轉(zhuǎn)念一想,暫時沒提。
“不遠。”
十字路口,江閔舟快速右轉(zhuǎn),沈芮棠覺得自己恨不得要飛出去了。還好,二十分鐘,車停了,急剎。
差點被撞的幾個青年,斂起害怕的神情,轉(zhuǎn)身打量著車。有一個抬手就想砸的,被旁邊的攔住了。
“你是不是傻?這砸了要賠的,賣了你也賠不起?!睌r下同伙的青年掀著鼻孔說。
沈芮棠掃一眼四周,這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外圍,她從來沒來過附近,只是聽說這里規(guī)劃的是要修建一個大型游樂城,也因為這個,晚上附近往來的人和車都很少。
“等著我!”江閔舟直接解了安全帶,下車、關(guān)門。
沈芮棠剛解開安全帶,透過車窗玻璃看見江閔舟直接一腳踹翻離他最近的青年,她愣住了。
江閔舟來打架的?!
不行,那幾個青年手里都拿著棍子,木質(zhì)的、金屬的,萬一打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芮棠忙開車門,鎖死了!
“江閔舟!”她拍拍車窗,但只喊了一聲,她要自己盡快冷靜下來,不能讓他分心,深呼吸,她到處找車鑰匙。
車窗外,一個暗戳戳躲過來的青年,笑嘻嘻的望著車內(nèi),沈芮棠隱約聽到他喊:“他特么還帶個妹子來,太囂張了!”
“你特么還有時間看妹子!打他手!快點啊你特么的墨跡啥呢?!”
車正前方,最先被踹的青年,灰頭土臉的按著腰,罵罵咧咧的喊同伴。
“尼瑪?shù)?,江閔舟!你嚇唬得了他們?!你徒弟的右手老子已經(jīng)給他廢了!你再敢打一下,兩只手都TM給你斷了!”
按著腰的青年持續(xù)臟話輸出。
沈芮棠先拿出手機要報警,但又停住了,現(xiàn)在江閔舟并沒有吃虧,除了叫的最兇的那個,其他人都有點畏畏縮縮的。
“好啊,兩只手是吧?”江閔舟拎著從別人手里奪過來的木棍,勾唇帶笑。
“對啊,兩只!啐!TMD,一幫慫狗,還真害怕你搞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換你一只手也是賺,大不了局子里面蹲幾天!”
青年罵完跑路的同伙,抄起鋼管,沖江閔舟揮下。
沈芮棠眼睜睜看著江閔舟不計后果的輪起棍子砸下,鋼管擦著他的肩膀滑落,而后是青年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和臟污的話。
“兩只啊……”
青年已經(jīng)滿地打滾了,江閔舟蹲下身,木棍在他手腕處比劃著,沈芮棠在車?yán)锟床煌暾?,站又不能完全站起來,著急的拍車窗?p> 對方失去反抗能力就行了,再動手情節(jié)就更嚴(yán)重了!
“江閔舟!你冷靜點!”沈芮棠大聲喊,幾乎破音。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江閔舟轉(zhuǎn)頭看看她,表情逐漸緩和,并且丟了木棍,轉(zhuǎn)身去黑黢黢的墻角,背出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
丁凱右手手肘以下,鮮血淋漓,污穢不堪,手指不自然的垂著。
江閔舟開了車門,把丁凱放在后排,沈芮棠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再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這讓他怎么冷靜?丁凱還沒有上過一次場,右手骨折,就算年輕恢復(fù)快,至少也要一年不能進行訓(xùn)練,那以后還談什么打職業(yè)?
她沉默著,直到到達醫(yī)院,江閔舟忙里忙外辦入院手續(xù)、聯(lián)系丁凱父母,雖然這個消息很殘忍,但家長的知情權(quán)還是要尊重的。
沈芮棠幫著做力所能及的事,直到丁凱檢查完后進了手術(shù)室,他們才能在走廊里歇一會兒。
“受傷沒?”她拉他坐下,看著他染了灰塵的外套,輕輕撫了兩下。
“沒事,別擔(dān)心?!苯h舟坐在等候區(qū),閉上眼睛,仰面靠著墻,左手把沈芮棠的手裹在手心。
不大會兒,丁凱父母跌跌撞撞跑來了,丁凱媽媽撲到江閔舟面前,嗓音顫顫,“閔舟啊,小凱怎么樣了?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回事???”
“哎呀,閔舟也沒時間問,小凱在里面,你不要著急,會沒事的?!倍P爸爸拉住妻子,又對江閔舟說,“你沒事吧?”
“謝謝丁叔,我沒事,具體原因我還不清楚,但那幾個人里面有喝了酒的,每個都眼生,我不認(rèn)識,丁凱也沒和我講過。”江閔舟如實說。
“報警!老公……”
“哎呀你……”丁凱爸爸拉住妻子,去對面坐著安撫。
正常程序應(yīng)該報警,但江閔舟和人打了,事情變得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