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祐也似是察覺到這種尷尬的氣氛。
“要吃飯了,討論這些干什么?”
幸虧很快上菜,嘴巴也就避免了說話。
那些許秋陰專門為路霜飛點(diǎn)的食物,都被許秋陰安排放在路霜飛面前。
雖然許秋陰只是低頭吃飯,但路霜飛看得清,他在笑,只不過是很含蓄的。
路霜飛此時內(nèi)心os: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嘛?還是怎么?
許秋陰像是察覺到了路霜飛的目光,向路霜飛笑笑。
“應(yīng)該是正常的。”
今天的這頓飯,氣氛低到林佳祐都帶不起來。
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是路殘荷的手機(jī)來電。
路殘荷看了眼手機(jī),本來是想出去接的,但路霜飛還在這里。
是他倆父母打來的,路殘荷在這邊一直嗯嗯嗯的,接著就把手機(jī)給了路霜飛示意他接電話。
電話里是路霜飛母親急切的聲音。
“小飛,你怎么樣了?”
看來路殘荷是把路霜飛的狀況已經(jīng)告訴了他父母。
“放心吧媽,我挺好的。”
他母親還在這里叮囑著路霜飛,又是注意安全又是在責(zé)怪他不好好照顧自己。
絮絮叨叨了小半個小時后,那邊才舍得掛電話。
直到掛電話,路霜飛才想起自己的手機(jī),好像已經(jīng)不見了好久了。
這兩天在醫(yī)院,是不是就會有人來,蕭零其實(shí)也來了一次,看路霜飛在這里屬實(shí)無聊,就在這里陪著路霜飛,從下午到晚上,直到被一通電話叫走,說是有急事。
路霜飛那時就想問自己手機(jī)在哪里,可惜在蕭零走后也沒有人來。
忽然從旁邊伸來一只修成的手,手上拿著路霜飛的手機(jī)。
是許秋陰。
看路霜飛看著自己,許秋陰輕咳一聲。
“你住院之后一直在我這里,放心我只看過錄音?!?p> “可我有密碼???”
路殘荷這時候發(fā)聲,道:“哥,是我說的,是許總和我說,這部手機(jī)有東西,讓我給他打開?!?p> 路霜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機(jī)好像開著機(jī)。
對了,今天它還在法庭上露過面。
路霜飛劃拉劃拉就放下了,繼續(xù)吃飯。
林佳祐今天做了一天的司機(jī),許秋陰在最后說是有人接他,讓林佳祐把路霜飛兄妹二人帶走了。
隨后他就攔車又去了次警局,周沖現(xiàn)在還在警局,明天才會被送走。
許秋陰走進(jìn)周沖的監(jiān)管室,此時的周沖正坐在椅子上,看到來人是許秋陰也沒說話。
“誰指使你這么做的?”許秋陰的聲音冰冷又高傲,站的距離周沖很遠(yuǎn),在帶手套。
周沖不回答。
“看來是自己想這么做的,
路霜飛得罪了你什么?”
周沖還是不說話。
“我勸你別當(dāng)啞巴,你那所謂的總經(jīng)理朋友還在我手里,想讓他來陪你嗎?”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質(zhì)問我做這些無所謂的吧。”周沖的聲音很沙啞。
“對啊?!痹S秋陰也不藏著掖著,“我都想捧著的人,你就這樣對待?”
“捧著的人?怎么堂堂LS的老板,竟然是個……同性戀嗎?你可真該去戒同所,真是惡心至極?!?p> 說著還做了個嘔吐的樣子。
縱使許秋陰再怎么紳士,也忍不了周沖這話。
只見許秋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周沖背后,手卻伸到周沖面前,一把掐住了周沖的脖子。
“同性戀!”“戒同所!”“惡心!”
這些詞在此時顯得那么刺耳,把許秋陰整個人都弄得恨不得解決掉面前的人。
許秋陰緊緊掐著周沖,手上的力度雖然在不斷加大,但還不至于會窒息。
周沖只感覺他此時被緊緊勒著,呼吸都困難吸得進(jìn)去卻呼不出來,像是直接掐斷了他脖子和身體的連接一樣。
甚至本來毫無血色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憋的已經(jīng)不是紅了,而是已經(jīng)紫了。
終于在周沖感覺自己要被掐死的那一刻,許秋陰松了手,周沖這時候呼呼喘氣,在那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那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也引得周沖重重的咳嗽。
許秋陰扒掉手套不偏不倚正好丟在了周沖頭上。
“怎么不掐死我?我求你掐死我?。 ?p> 周沖打掉許秋陰的手套,笑的很是狂顛。
許秋陰不想再去理他,這種人比元素周期表第五十一號元素還要惹人厭。
許秋陰打開門,走了出去。
把身后周沖的咒罵聲、癲狂的笑聲等等,全都關(guān)在身后,關(guān)在那個把他永久囚禁的囚牢。
永無翻身之日,永不見天日。
林佳祐送路霜飛兄妹回去后,把車停在停車場后借口有事先走了。
路霜飛和路殘荷就先回了家,再過道上,他看到家門口有兩個人站在那里。
等到他倆走近后,路殘荷一聲驚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倆的父母。
“媽?你怎么來了?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夏淑敏,也就是他倆的母親,滿臉堆笑。
“你這是不歡迎媽媽嗎?我和你爸坐車來的,本來也不知道你倆住哪里,但你哥寄的快遞有地址,我們就按照地址來了?!?p> 路霜飛開了門,把三人帶進(jìn)家。
先把他父母安排在沙發(fā),自己這才坐下。
經(jīng)過兩長輩的解釋,路霜飛這才明白。
在自己受傷后,路殘荷就給家里打了電話,當(dāng)時路殘荷也沒想到二老回來。
兩人也沒被父母通知。
“小飛,你和媽媽說,你怎么會進(jìn)醫(yī)院呢?”
路霜飛簡單解釋后,兩人這才放下心,但還是很關(guān)心路霜飛。
“爸,媽,你們倆來也不容易,要不住一段時間?!?p> 路霜飛詢問道。
兩人面面相覷,看看路霜飛。
“不用了,我們?nèi)ミ@次來就是看你過得怎樣,看你這里干干凈凈,你也還好,我倆還是不打擾你兄妹倆了?!?p> 路殘荷有點(diǎn)急,道:“爸,媽,我都想你們了,就住幾天吧。對了,我找到工作了,我會努力買房的!”
“孩兒他爸,把東西拿來?!?p> 路霜飛看著父親,沒想到拿出來一個行李箱,一打開滿滿的吃食,又是零食又是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水果還是什么。
“爸,媽,你們做什么來的?”
夏淑敏一笑,道:“我們倆坐高鐵來的,別看我倆沒見過世面第一次坐高鐵,但我倆做足了功課。”
他家里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算是小康。
可父母卻都很節(jié)約,無論是什么,這次來看路霜飛居然還是坐高鐵,路霜飛霎時覺得自己有點(diǎn)愧對于父母。
“爸,媽,謝謝你們了,你們好不容易來,我又很少回去,最近幾天我請假帶你們出去玩吧?!?p> “不不不,小飛。爸爸媽媽只是來看看你,可不要因?yàn)槲覀兊牡絹泶騺y了你們的生活。”路霜飛父親嚴(yán)肅道。
路霜飛沉默了幾秒,道:“不,我沒關(guān)系,自從我大學(xué)畢業(yè)在這里工作后,就很少回去,。這次你們好不容易來,我怎能讓你們坐坐就回去!”
終于,路霜飛還是說服了父母呆這里一段時間。
雖然路殘荷也很想出去玩,但身居高位,她可不太好請假,所以她也只能答應(yīng)好好工作了。
看得出來兩位也很高興,最后路霜飛安排父母在自己那間房睡,而自己就在書房湊合。
雖然二位極力反對路霜飛睡書房,但最終還是拗不過路霜飛。
但看的出來二位也很高興。
夜里,路霜飛早早向上級請好了幾天假,反正自己現(xiàn)在還是“病員”。
夜正好,星正亮。
“許秋陰,你今天有點(diǎn)高興。”
“有事”的林佳祐和“回家”的還有“失蹤”的池初俞以及要被調(diào)走的寧玫,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集合地”。
許秋陰一臉不爽坐在正中,林佳祐依舊嘻嘻哈哈,池初俞還在試圖和寧玫對話。
“初俞,寧玫人家就不想和你說話,你還騷擾人家。”
池初俞白了眼林佳祐道:“我還有女孩能讓我騷擾呢?你有沒?”
林佳祐指了指自己,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路殘荷的臉龐。
那時被他的舉動不只是厭煩,還是害羞的臉龐,林佳祐不想再找池初俞的興趣。
轉(zhuǎn)過來問許秋陰:“你又怎么了?剛才不是挺高興的嗎?”
許秋陰將剛才他去找周沖的事簡述了一遍,林佳祐拍了拍許秋陰肩膀。
忽然他想到了自己,池初俞在纏著喜歡的寧玫,許秋陰追著喜歡的路霜飛,就連沈毅都有個藏起來的男朋友,好像只有自己是孤寡一人。
他又喜歡的人嗎?有初戀?有想要追求人嗎?
現(xiàn)在這么細(xì)細(xì)一想,好像自己才是最慘的。
可能自己就是天生孤寡,不過,高高在上孤家寡人也是很寂寞的。
寧玫受不了池初俞,起身要走池初俞也跟了上去。
許秋陰氣哄哄的回家去,想著明天回公司工作麻痹自己。
可憐林佳祐又是一個人。
第二天天氣很好,路霜飛早早起來,病情好了很多,讓路霜飛開始飄了。
路殘荷也起的很早,隨手拿起路霜飛放在桌上的面包就跑了。
她今早有個早會,挺重要的。
路霜飛今天帶著他父母去游湖,轉(zhuǎn)轉(zhuǎn)看看。
許秋陰滿臉黑線的盯著手機(jī)屏幕,開早會前他就給路霜飛打了個電話,沒接。
他想著路霜飛應(yīng)該沒什么好忙的,那為什么不回他?
就這樣路霜飛想了一整個早會,就他這樣想不說話,搞得很多人以為他又不高興。
尤其是一直在關(guān)注許秋陰表情的吳岳堅(jiān)更是害怕,以為他的報(bào)應(yīng)終于要來了,但許秋陰居然一直沒找他。
在早會結(jié)束后,每個去許秋陰辦公室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進(jìn)去,一臉放松的回來。
因?yàn)檫M(jìn)去后,許秋陰居然是抱著手機(jī)屏幕看。
連一個職員說錯了話,許秋陰都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皺皺眉。
讓許多人都以為許秋陰這是變善良了?!
直到寧玫輕輕敲了敲許秋陰
辦公桌,許秋陰這才舍得抬起頭。
“老板,我……”
“明天就去分公司上任?!痹S秋陰知道寧玫要說這,“再去吧路助理叫來?!?p> 寧玫感謝的看了眼許秋陰,轉(zhuǎn)身出去把路殘荷叫了進(jìn)來。
見到路殘荷進(jìn)來,許秋陰也不拐彎。
“你哥是有什么事嗎?”
路殘荷一臉懵逼,是找她哥的?
“哦,我哥的確是有事,您有什么事嗎?”
既然路殘荷都說他有事,許秋陰也自然不好再問什么。
“你下去吧。”許秋陰莫名有點(diǎn)不高興。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