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毛毛蟲總裁
她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導(dǎo)演也嚇得往她嘴里塞了一口哈密瓜,“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我又不跟你相親!”
方荔夏嘿嘿笑著,環(huán)顧四周,見蔣琪琪不在,她就更放松了。
“那確實不行,陸見川,會打你?!?p> 反正在場的大家都見過陸見川來探班,她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卻見旁邊的李雨忍笑忍得有點辛苦。
“這么好笑嗎?”
方荔夏迷茫地左右看了看,只見編劇悄悄往她身后一指,她隨即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還行吧?!?p> 她心里一個激靈,連酒都醒了不少。
方荔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鼻尖抵到陸見川的胸膛,隱約聞到了他身上的木制香水味。
“……你怎么在這?”
她有些頭暈,看著眼前的男人都有重影,陸見川把她往懷里攬了攬,難得耐心解釋道:“在隔壁包廂吃飯?!?p> 方荔夏靠在他懷里,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不說話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剛才覺得自己一點也沒喝多,但陸見川一過來,她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根本不想動。
“醉成這樣?”
陸見川挑眉,看了導(dǎo)演一眼,導(dǎo)演攤手,“沒灌她啊,就喝了這兩小杯。”
“嗯,我先帶她走了?!?p>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裝醉,陸見川便俯身在耳邊問道:“醉成這樣,還得我抱出去嗎?”
“不用不用。”
方荔夏搖搖晃晃站直了,揪住陸見川的袖子,沖桌上的眾人擺擺手,“大家再見,我先走啦!雨哥明天白云村見!”
她沒看到眾人八卦的目光,笑嘻嘻地跟著陸見川走了。
大堂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他們后面起身離開,躲在垃圾桶后面對著方荔夏和陸見川一頓猛拍。
下臺階時,方荔夏不小心一腳踩空,陸見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還是俯身把人抱起來丟進(jìn)了后座。
方荔夏順勢躺平,覺得陸見川的動作有些粗暴,肯定是嫌棄她了,于是又哼哼唧唧地坐起來,非要拉著他一起坐在后面。
“我沒醉。剛才是外面太黑了,我沒看清?!彼槐菊?jīng)地解釋著,甚至還惡人先告狀,“你,你抱我干嘛?”
“我也后悔了?!?p> 陸見川點點頭,深以為然,“早知道該讓你摔個狗啃泥,每天上頭條?!?p> “……哼?!?p> 方荔夏被他的無情深深打擊到,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回到家時才七點,吞吞難得沒有睡覺,正元氣滿滿地在客廳里扶著家具走來走去。
方荔夏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猛地反應(yīng)過來,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大到早就斷奶了,馬上就會跑了。
那她……對陸見川來說還有什么價值嗎?
一路上莫名雀躍的心情突然冷靜下來,她走上前去,抱住吞吞和他蹭了蹭臉蛋。
吞吞好幾天沒有見到媽媽,摟著她的脖子不肯松手。
方荔夏怕自己的酒氣熏著他,只能求助地看向陸見川。
“爸爸抱。”
陸見川朝兒子伸出手,吞吞瞪著琉璃似的眼珠看看他,小嘴一抿,奶聲奶氣地學(xué)道:“巴巴……啵?!?p> 陸見川失笑,伸手接過來舉高高。
方荔夏本想趁機(jī)去洗漱,但他一轉(zhuǎn)身吞吞就吵著要媽媽。
陸見川沒辦法,只好抱著他像兩只跟屁蟲一樣跟著方荔夏去洗漱。
“你沒有喝酒嗎?”
方荔夏一邊刷牙,一邊狐疑地看著陸見川,“你們商務(wù)人士出去應(yīng)酬都不喝酒?”
“只喝了一點點?!?p> 陸見川把吞吞抱到鏡子跟前讓他和鏡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突然勾了勾嘴角,“不像某些小酒鬼,都喝醉了。”
“你說誰?”方荔夏無辜眨眼,“我沒醉,反正不是我?!?p> “哦。”陸見川點點頭,好奇地問道:“那剛才,你在包廂里,怎么連站都站不直了,非要靠在別人身上?!?p> “呸!”方荔夏吐出一口牙膏沫,急切地爭辯道:“我就是頭暈了一下,我不是接著就好了嗎?”
陸見川見好就收,絲毫不打算就這個問題跟她討論下去。
方荔夏被他的態(tài)度氣到,想解釋卻又沒人配合,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
兩人輪流抱著吞吞,排隊洗漱,好不容易折騰完了,懷里的小東西也困了。
看著他在自己懷里沒一會兒就睡到打呼,方荔夏氣得揪了揪最近長長了不少的頭發(fā),并決定等有空了就帶他去剪個小光頭!
身后的床單陷了一下,方荔夏明明已經(jīng)把吞吞放在床中間了,陸見川卻還是躺在了她身后。
而且是在她睡著之前,就光明正大地躺上來了!
方荔夏猛地回頭怒瞪他,“陸總,你放著那么大的地方不睡,擠到這邊干嘛?”
“吞吞太小了,我怕睡著了會壓到他,很危險?!?p> 陸見川側(cè)身躺在方荔夏身后,由于地方狹窄,為了不掉下去就只能緊緊貼著她。
濕熱的吐息鉆進(jìn)睡衣領(lǐng)子,方荔夏覺得自己的后背都麻了。她僵硬地拿過一個長枕頭擺在床邊,把吞吞往外挪了挪。
陸見川覺得她很有眼色,滿意地又往里蹭了蹭。
方荔夏感覺到他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來。
堂堂一個總裁,為什么會像只毛毛蟲一樣蠕動?
一只眼罩劈頭罩了下來,陸見川調(diào)整一下帶子,確保方荔夏的眼睛已經(jīng)徹底被遮住,這才伸手關(guān)掉了床頭燈,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睡。
第二天是周六,方荔夏卻在六點鐘就被鬧鐘叫醒了。
陸見川長臂一伸,在床頭柜上摸索起來,方荔夏以為是自己的鬧鐘吵醒他了,正要道歉,卻發(fā)現(xiàn)鬧鐘是陸見川定的。
“你怎么起那么早,今天有事?”
“嗯?!标懸姶ú[著眼睛坐起來,聲音帶著清晨的慵懶和沙啞,“有事?!?p> 方荔夏和他一起擠進(jìn)浴室,一邊刷牙一邊好奇地看著他,但陸見川就是沒有要說的意思。
直到吃過早飯,方荔夏準(zhǔn)備給顧朝打電話讓他順路來接一下自己,陸見川這才摁住她的手,“我送你?!?p> “為什么?我們順路嗎?”
“順路?!?p> 方荔夏又不懂了,“你要去哪兒?白云村那么遠(yuǎn),這也順路?”
陸見川看著她不說話,并且一直沒有再說話。
“你……”
兩人足足對視了一分鐘,方荔夏才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有事,不會就是要去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