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春和上官曦、無寧和尚正自顧自地走著,天空忽然陰云密布,看來天不遂人愿,歐陽春和無寧和尚沒走多遠(yuǎn),歐陽春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回頭看時,不禁淚流滿面;原來是陳精煒和王成兄弟兩人,歐陽春見兄弟二人,也不顧無寧和尚和上官曦。三人相擁而泣,三人沒想到會在這里相遇,一時高興,也就沒顧及到無寧和尚及上官曦。
陳精煒、歐陽春三兄弟一番寒暄后,便跟隨廣相與廣志師兄弟同往普濟(jì)寺,普濟(jì)寺不愧是坐落在佛教圣地普陀山之上,陳精煒、王成和歐陽春等人在廣志、廣路的帶領(lǐng)下來到慈航普渡的觀音殿前,陳精煒看著眼前的石像,眼前的觀世音菩薩莊嚴(yán)肅穆,慈眉善目。在心相大師的一番講解下,陳精煒和歐陽春等人了解了普濟(jì)寺的歷史,原來普濟(jì)寺也有輝煌的時候。
很快,佐藤信一和宮本健次郎及半路上遇到的山本太郎來到普陀山下的一個小鎮(zhèn)--鴻禧鎮(zhèn),鴻禧鎮(zhèn)字如其名,鎮(zhèn)上的每個人都洋溢著喜悅,臉上都充滿笑意。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人走在鴻禧鎮(zhèn)的街道上,看到一家人不多,酒館里卻布置得干干凈凈。山本次郎率先走進(jìn)酒館對正在用雞毛毯子彈灰的掌柜道:“伙計,好吃好喝的盡管上!”掌柜的見生意上門自然不疑有他,高興地去做著飯菜。
陳精煒、王成及歐陽春參觀了天王殿、圓通殿及潮音洞,就在幾人要參觀潮音洞時,心相大師道:“此地乃是觀音菩薩坐禪之地,祖師曾言此洞藏有一件稀世珍寶,為本寺禁地,連本寺僧侶都嚴(yán)禁入內(nèi)?!蓖醭珊完惥珶樇皻W陽春三兄弟聽聞此言,正欲走時,無寧和尚與上官曦攔住道:“既是禁地,我等好奇,究竟是什么寶物,連寺中僧侶都不能進(jìn)出?”心相禪師臨走前道:“諸位施主,還是莫要擅闖禁地。若有損傷,佛祖也救不了你等?!睙o寧和尚道:“普陀山既是佛家圣地,又豈會有妖孽作祟?!闭f罷,甚覺有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及宮本健次郎等眾倭寇總算是在鴻禧鎮(zhèn)找到一家像樣的客棧,佐藤信一躺在床上,因?yàn)殚L年練武的緣故,所以即使睡著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鴻禧鎮(zhèn)一直平靜祥和,今夜卻格外安靜。佐藤信一正欲閉眼休息時,房頂傳來一陣嘈雜聲,佐藤信一起身走出房間便一躍而起,幾個蒙面大漢在房頂騰躍而去,絲毫不管在房頂?shù)淖籼傩乓弧2贿^片刻,身手矯健的蒙面人便消失在佐藤信一的視野中。
又到了普濟(jì)寺每日的早課時間,陳精煒和王成等人,除了無寧和尚,都因受不了那聒噪的誦經(jīng)聲,而離開大殿結(jié)伴上靈鷲峰頂峰。陳精煒及王成兄弟三人一邊與上官曦聊著倭寇之事,一邊躲過路上的障礙。兩個時辰之后,陳精煒?biāo)娜吮愕巧响`鷲山頂峰,原來靈鷲峰頂峰上還有一座佛塔,佛塔旁立著一塊石碑,上官曦上前看了看碑文;只見碑文上寫著一段文字,陳精煒、歐陽春畢竟大字不識幾個,只見王成也湊到石碑前觀看。
佐藤信一和剛剛醒轉(zhuǎn)的宮本健次郎一前一后循著蒙面人的身影跟去。不過半晌,只見蒙面人站在一座非常氣派的莊院門口,莊院外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樹木,有桃樹、茶樹及梨樹等。微風(fēng)輕撫,樹葉發(fā)出了陣陣刷刷的聲音,蒙面人跪在寒風(fēng)中,卻是紋絲不動。片刻之后,只聽莊院內(nèi)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爾等有何事要報與主人?”為首的蒙面人道:“我等穿州過省,終于在東海之濱找到寶藏隱藏之處!”
上官曦和陳精煒兄弟看著眼前的石碑上的碑文,只聽上官曦和王成念道:“靈鷲之巔,上古佛界之賢者燃燈修煉成佛之地,從今而后,靈鷲峰為燃燈道場;宋仁宗景祐四年刻?!标惥珶樎犃T跪拜之后道:“前輩先賢,我等只有瞻仰的份,真是望塵莫及呀!”佛塔雖矗立多年,卻一直無人問津。陳精煒和王成兄弟三人用掃帚從上往下清理著塔內(nèi)的灰塵,塔頂供奉著一個佛龕,佛龕里裝著燃燈佛陀的舍利,陳精煒、歐陽春等人一番頂禮膜拜后,陳精煒道:“不想前輩先賢修道之處,竟如此落魄?!?p> 不多時,家丁打開門,簇?fù)碇粋€穿著華麗,頭戴尖尖帽子的,約莫三四十歲年紀(jì),有一個酒糟鼻的管家出來對著為首的蒙面人說道:“邱老大,侯爺要見你等!”邱老大聽罷,領(lǐng)著身后那二十一個蒙面人向管家道謝之后,低頭跟在管家身后進(jìn)入侯府。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人何曾見過這么大的府衙,山本太郎更覺府內(nèi)藏龍臥虎,非等閑可比。宮本健次郎正欲上前,佐藤信一扯住宮本衣袖示意他暫且離開,以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宮本健次郎見佐藤信一扯了扯衣袖,又見門主擠眉弄眼,頓時收回剛要邁出的步伐。來到一處僻靜之地,佐藤信一方才說道:“好險,那府中高手如云,你我還是莫要招惹的好,還是先去普陀山靈鷲峰上找寶藏要緊?!痹瓉懋?dāng)年鑒真法師渡江到東瀛,不禁促進(jìn)了東瀛的發(fā)展,也帶去了一個秘密!佐藤信一的師傅正好知道這個秘密,當(dāng)然佐藤信一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diǎn)內(nèi)情。很快收拾停當(dāng),佐藤信一、山本太郎等人向普陀山進(jìn)發(fā)。
陳精煒和歐陽春等人下得靈鷲峰來,正趕上普濟(jì)寺吃午飯,陳精煒兄弟及上官曦、無寧和尚來到食堂,不得不說此刻正是普濟(jì)寺最熱鬧的時候;所有僧人都擠在一起,總希望自己能夠多搶到一些齋菜。好不容易輪到陳精煒和歐陽春等人時,齋菜已所剩無幾了。陳精煒、王成及無寧和尚等人只能去山下集市,集市上人來人往,吆喝聲此起彼伏;原來今日是趕集的日子。陳精煒、歐陽春擠了很久,好不容易在街尾找到一家酒坊。
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很快來到普陀山腳下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上的人們熙熙攘攘,一打聽方知當(dāng)?shù)卣s集。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宮本健次郎等人好不容易擠進(jìn)一家酒坊。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沒錯正是陳精煒、王成等人,仇人見面自然眼紅,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一個聲音道:“叉燒了,叉燒,各位老板買份叉燒吧!”正是這個聲音打斷了陳精煒和佐藤信一的爭斗。只見宮本健次郎道:“賣叉燒的,來份叉燒。”說罷,幾人吃著叉燒便暫時休戰(zhàn)。
陳精煒和歐陽春等一行人吃完叉燒,正欲動手。上官曦見雙方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當(dāng)下止住雙方道:“不管你們有多大怨仇,此處畢竟是酒館,你等且出去,要生也好,欲死也罷,別砸壞酒坊的東西便可。”陳精煒見上官曦如此說,便道:“你這殺千刀的,可有膽量與爺爺?shù)酵饷鏇Q一生死?”佐藤信一見陳精煒如此挑釁道:“出去便出去,諒你也不敢耍什么手段!”最終陳精煒和歐陽春、無寧和尚等人將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眾倭寇引至一寬闊之地,周圍種滿了白楊樹、梨樹等各種綠色植物。
普濟(jì)寺內(nèi),心相禪師一如既往地帶領(lǐng)眾弟子誦經(jīng),廣路和廣志畢竟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兼之小孩心性,自幼出家;故而一心只是想著如何耍鬧,今日見眾師兄弟埋頭念著枯燥的經(jīng)文,心中卻想著昨日那放于檀木盒中的蛐蛐。想著想著,兩兄弟便趁心相禪師及眾師兄弟念經(jīng)之際偷溜出去玩耍。心相禪師笑了笑,一語不發(fā),繼續(xù)默默的誦著經(jīng)文。
廣路與廣志兩兄弟跑出寺院,一路跑向靈鷲峰之巔,靈鷲峰上四季分明,風(fēng)和日麗。廣路、廣志來到一棵黃花樹下,兩人徒手刨開一個小洞,廣志將手伸進(jìn)洞,很快從洞內(nèi)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廣路迫不及待地打開盒蓋,錦盒內(nèi)兩個鮮活的生命正在蛐蛐地斗著;廣路與廣志找來一根狗尾巴草逗著蛐蛐。不過片刻,兩只蛐蛐便撕咬起來,須臾之間,叫喊聲響徹整個山谷;廣路與廣志這邊正玩得不亦樂乎之際,普濟(jì)寺傳來一陣陣敲鐘聲。
陳精煒、王成等人離開酒坊后,來到普陀山北麓。正欲開始一場決戰(zhàn),正好被普濟(jì)寺的一個小沙彌看見;小沙彌回到寺中,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心相禪師也知道此事。心相禪師知道陳精煒、王成兄弟的本領(lǐng),若有損傷;官府必然找普濟(jì)寺的麻煩,不如止住這一場爭斗,免得多生事端。陳精煒和王成等人見心相禪師前來,便說道:“大師休要阻攔,今日定要這廝血濺當(dāng)場不可?!?p> 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見是個和尚阻攔,便說道:“哪來的禿驢,快快閃開,莫要阻止我等的步伐!”心相禪師不急不慢地說道:“你等且住手,否則驚動官府,和尚我也愛莫能助!”陳精煒和歐陽春害怕官府摻和進(jìn)來,反而壞事。于是各自收起兵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