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精煒本欲讓章鴻飛的心血重見天日,奈何江湖險惡,況有倭寇作亂,這讓陳精煒左右為難。秘笈一旦公之于眾,或許會是一場浩劫,亦或是救世福星。經(jīng)過一番思想角逐后,陳精煒還是決定秘笈暫不公諸于眾,畢竟江湖險惡,況且國家也處在多災(zāi)多難的時候,公之于眾也許被倭寇所劫。
就在陳精煒躊躇之際,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倭寇被江水拍到一處小村莊,村莊里街頭巷陌不時傳來一兩聲清脆的犬吠,男人整理著漁網(wǎng),女人則坐在織布機(jī)前織布。一派安定祥和的田園生活。等佐藤信一悠悠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茅草堆成的房屋,一旁的幾個女人見佐藤信一醒來,立刻向村長報喜。佐藤信一看了看身邊的幾個老婦人,咳嗽了起來。
王成見陳精煒進(jìn)入章鴻飛生前住的寢室,遲遲沒有出來。心中甚是著急,于是便想進(jìn)去一探究竟。誰知還沒進(jìn)去,陳精煒便已走出寢室。手中拿著一封信件,信件上的內(nèi)容誰也沒看過。陳精煒道:“這封信乃是華山掌門章鴻飛的臨終遺言,一是希望華山弟子能發(fā)揚(yáng)華山派,二是自己的青天秘笈萬萬不可泄露,否則江湖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佐藤信一見山本太郎恢復(fù)了許多,也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運(yùn)了運(yùn)氣,大非原先受傷時可比。又過了些時日,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等倭寇業(yè)已痊愈,聽得江水波濤洶涌,內(nèi)心也已是亂作一團(tuán)。隨著江水的起伏,佐藤信一的心也跟著上下波動。山本太郎等人的內(nèi)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王成見陳精煒帶出來的信件內(nèi)容后,先是一驚,為了不被其他的江湖好漢發(fā)現(xiàn),連忙故作鎮(zhèn)定,說道:“章兄雖然留下信件,但信件上對寶藏之事只字未提?!闭f罷,又看了看信件,不敢遺漏半個字。
少室山上,大雄寶殿之前。了印禪師正在帶領(lǐng)眾弟子做早課,忽然想起武當(dāng)來了一群草寇,由于這群草寇劫富濟(jì)貧,且在武當(dāng)境內(nèi)沒干傷天害理之事,所以官府也沒理由圍剿王三堯等人。想到此處,便對眾弟子道:“不知這王三堯何許人也,竟在華山盤踞數(shù)年,屹立不倒?!闭f罷,本塵似乎知道師傅什么意思。說道:“師傅不必?zé)溃耸陆唤o弟子,弟子一定不負(fù)師傅所托?!?p> 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傷勢痊愈后,便詢問當(dāng)?shù)卮逯虚L者返回江浙的路程。其中一老者道:“此間通往江浙的路有三條,大路上通暢無阻,小路盡是懸崖峭壁,荊棘遍布,少有人問津。況且于路皆有盜賊出沒,極不安全?!弊籼傩乓凰妓髁季玫溃骸岸嘀x老人家,我等告辭了!”說罷,與村中眾人一一道別離去。
華山大殿內(nèi),陳精煒和王成跪拜華山各位祖師爺,三叩九拜之后,陳王二人便到華山之巔切磋武藝,華山之巔四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只見陳精煒施展梯云縱,在前方開路。王成亦施展輕功緊隨其后。不多時,兩人便一前一后來到華山之巔,此刻山上的樹枝被狂風(fēng)吹得四處飄搖,陳精煒和王成選了一處風(fēng)小之地,開始切磋。
少林寺內(nèi),大雄寶殿之前。了印禪師召集手下弟子,問道:“有誰愿隨老衲前往武當(dāng),會一會這位王頭領(lǐng)?”本相、本塵道:“徒兒愿為馬前卒,誓死保護(hù)師傅平安?!绷擞÷犃T,心中不免一陣悲涼。想道:“難道少林和武當(dāng)及華山會是同樣下場?但愿自己是多心。”了印見本相、本塵決意要去武當(dāng),便說道:“既是如此,那就明日卯時由本相、本塵隨老衲前去?!痹捯魟偮?,除了本相和本塵外,其余眾僧都各司其職。
武當(dāng)山上,自王三堯和由師爺走后,余下眾人也不敢驕橫跋扈,每日雖下山搶糧,但數(shù)量很少。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劫掠,四頭領(lǐng)劉君可所帶領(lǐng)六七個小嘍啰士氣低落,加之倭寇作亂,一日下來,沒有多少收獲。漸漸地小嘍啰們也怨聲載道,寧愿回鄉(xiāng)種田也不愿終日提心吊膽,徨徨不可終日。劉君可等頭領(lǐng)見手下日漸稀少,心中只盼王三堯回山坐鎮(zhèn)。
王三堯等人經(jīng)過幾日的奔波終于來到華山大殿,陳精煒和王成聽山下有貴客到訪,只好停止切磋,下山相迎。不過片刻,陳精煒便來到王三堯和師爺由邦雪面前,王三堯一眼便認(rèn)出眼前這個救命恩人。激動地上前向陳精煒行禮,陳精煒一時猝不及防,也向王三堯回了禮。陳精煒和王三堯行完禮后,開始介紹對方。
一陣風(fēng)吹過,江上的船只隨著風(fēng)擺動,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急忙一左一右扶住搖搖欲墜的旗桿,可不過片刻,船上的帆也被得飄落進(jìn)卷起的波濤中,船也在江心來回打轉(zhuǎn),看著那洶涌的江水,佐藤信一和山本太郎心想:“難道我等皆要命喪于此了?”說罷,又是一陣風(fēng)襲來,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所乘船只被狂風(fēng)刮得破敗不堪。
陳精煒和王成引王三堯等人一路走上華山。華山大殿上,祖師神像前。陳精煒和王三堯上坐,王成坐于陳精煒右側(cè),桌上擺放著各種糕點和茗品及華山名酒。王三堯見自已恩人首次見面便如此款待自己,心中也是萬分感激,秘笈之事也早已不知如何開口。陳精煒見王三堯似有難言之隱,便問道:“兄臺,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說什么,不必向小女孩一樣扭扭捏捏,拿出你我江湖中人的氣概來!”說罷,王三堯道:“我聽說華山的鐵笛秀才章鴻飛臨終前留下一堆寶藏,不知可有此事?”
陳精煒想了想說道:“章兄臨終前確實留下了一本秘笈,至于寶藏之說全是貪財之人的無稽之談,站不住腳!”王三堯見華山寶藏之說純屬虛構(gòu),不禁嘆道:“古人云三人成虎之事,看來所言非虛呀!”陳精煒只得安慰道:“一步登天之事雖亙古少有,但是事在人為,華山無寶藏,卻有一本武功秘笈?!蓖跞龍蚴渲H,忽聽說有秘芨藏在華山。心中主意已定,既然無有寶藏,那就學(xué)習(xí)秘芨上的高深武功。
漁夫拼命劃槳想靠岸,奈何風(fēng)太大,船只被刮得左右打轉(zhuǎn)。山本太郎和佐藤信一漸漸筋疲力盡,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船只靠岸。山本太郎道:“真是老天爺保佑,我等終于平安回到江浙之地了?!闭f罷,欣喜若狂地在佐藤信一和眾倭寇前方引路。佐藤信一心中五味雜陳,走到魔火神宮之山時,眾手下高聲歡呼,須臾之間,眾倭寇簇?fù)碇籼傩乓缓蜕奖咎蛇M(jìn)入魔火神宮大殿。
殘垣,斷橋,剛經(jīng)過一場大雨的洗禮。魔火神宮泥濘不堪,此刻的佐藤信一心情低落,身邊的宮本健次郎和山本太郎也無精打采,沒有了昔日的風(fēng)采。過了良久,只見山本太郎說道:“門主,墻倒了我等去修;人散了,我等去追。門主不必過于悲傷。”佐藤信一聽罷,也覺所說有理,便道:“眾位兄弟雖忠勇可嘉,但中原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稍有不慎連魔火神宮也會灰飛煙滅!”
魔火神宮的一片竹林內(nèi),山本太郎和一個青年俠客相對而立。雙方眉頭緊鎖,打量著對方。片刻之間,雙方都緊握住自己的武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山本太郎問道:“何方小輩,竟如此膽大?”青年俠客道:“在下司馬世家的司馬青云,今日定要你們這群倭寇死于我的宣花斧之下?!闭f罷,提起宣花斧就朝著山本太郎劈來,山本太郎見司馬青云招式凌厲,抽出倭刀抵擋,每一招都點到為止。
司馬青云開始還殺招連出,在打斗之中,司馬青云發(fā)現(xiàn)了山本太郎只是一味躲閃,并不對自己下死手,一番思索后,決定盡快解決眼前這個心中厭惡的倭寇。但不管變換多少招式,山本太郎始終都能料到自己下一步怎么出招。司馬青云見碰到勁敵,心中不免有些許緊張,山本太郎見司馬青云越打越亂,沒有章法。心想此人武藝雖差,但司馬世家乃是江浙第一世家,決定放他以籠絡(luò)司馬家族,畢竟當(dāng)年司馬嚴(yán)以一手神乎其技的三十六路天罡斧法聞名天下。
陳精煒和王成覺得秘笈乃是鐵笛秀才章鴻飛的遺物,不應(yīng)交于外人手中,更何況此人乃是盜匪出身,交到此人手中,此人未必會遵守承諾,放棄這一部絕世武功。王三堯見軟磨硬泡不起作用,也便放棄離開了華山。王三堯離開華山后,陳精煒和王成也聽聞司馬青云向山本太郎挑戰(zhàn)之事。心中也是泛起一絲漣漪。
山本太郎本以為挑戰(zhàn)之人,年輕氣盛,況且又是武林世家,必有過人之處,哪料此人連自家的成名絕技都學(xué)得不精,若非山本太郎留有一手,哪還能有活命的機(jī)會。不過半晌,司馬青云已經(jīng)氣喘吁吁,而山本太郎卻依然面色如初,無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