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齋奴憑空出現(xiàn)在沈碧的面前,一把推開沈碧的雙手。
沈碧很不甘心,還想再次發(fā)力。
卻被齋奴用右胳膊緊緊攬住,使沈碧無法動彈。
女子幾乎要消失的魂形,倒在了地上。
齋奴的另一只枯骨手左右翻轉(zhuǎn),對著女子的魂體不停地發(fā)功。
片刻之后,女子恢復(fù)如初,睜開眼睛,趕緊起身,跪倒在地,向齋奴不停地磕頭:“多謝恩主搭救?!?p> “謝就不必了,你造的孽,必須由你來化解?!饼S奴指著地上地徐云他們。
女子會意,緩緩站起,兩眼一瞪,一道刺眼的光,投射過去,奄奄一息的差役門瞬間恢復(fù)如初,之前的一切,猶如夢境一般。
……
沈碧氣涌如山,質(zhì)問道:“齋奴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你讓我煉化惡魂的嗎,為何跑來強加阻攔?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們一個個就差一口氣了。”
齋奴沒有辯解,輕撫著沈碧凌亂地發(fā)絲,依舊柔聲說道:“你沒事就好,別的我們以后再說?!?p> 齋奴把視線轉(zhuǎn)向女子:“陸女,我知道你在二百年前被妖族中的敗類殘害,到現(xiàn)在都無法一洗前恥。因為你的執(zhí)念,讓你不想去投胎重新做人。
無盡的孤獨,讓你的心開始扭曲,在兩年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許再對二費動心思,可你屢教不改,再次犯錯,你說我該如何責(zé)罰你?”
陸女怯怯的眼神,只輕輕瞥了一眼齋奴,馬上感到全身冷顫。
趕緊伏在地上磕頭求饒:“恩主,陸女錯了,陸女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求恩主大人有大量?!?p> “陸女,我念在你的心智還不算壞,就暫且再饒你一次,但是,賞罰分明,你的罪責(zé)必須要懲治,之后的日子,你必須在這方圓百里的荒郊,能讓路過此地的百姓得到有力的保護(hù),再也不要承受那些心存不善的鬼魂殘害?!?p> “是,陸女一定盡心盡責(zé)?!?p> “你的仇,即便我有心幫你,但因為我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等有一日,我定會幫你完成最后的夙愿。”
“陸女叩謝恩主!”陸女說完自動消失。
齋奴掃視了一眼對他瞪目結(jié)舌的眾差役,又把視線轉(zhuǎn)向沈碧:“一夜過去了,馬上就要天亮,我們趕緊回去吧?!?p> 無緣無故被阻攔,沈碧豈能就這么作罷:“因為你,我沒有煉化那個女人,你要如何補償?”
齋奴沒有說話,轉(zhuǎn)身看向汪六:“你抱著風(fēng)寶?!?p> 汪六被齋奴的帥氣收鬼舉止所震驚,眼里心里的崇拜,無法言表,既然他吩咐,當(dāng)然是在所不辭。
齋奴走進(jìn)沈碧,輕聲說了一句:“十分抱歉,我沒有追到那個幕后黑手?!?p> 跑了,也就是說,沈碧接下來還要被黑蓑衣追殺,后患無窮,心中不免隱隱感到一陣不安,
齋奴二話不說,伸手把沈碧抱在懷里。
沈碧嚇了一跳,沒料到他會來真格的。
伏在齋奴地懷里,似乎找不到半點懲罰他的快感,反而會覺著被他薄衣袍里的枯骨硌的全身疼。
沈碧咬緊牙關(guān)也得堅持住,這是自己自作自受求來的,能怪誰。
……
眾人在宅怒地法力驅(qū)使下,瞬間來到官道上,天色微微發(fā)亮,二費地魂魄已經(jīng)歸位到他的軀體上。
能夠活著回來,讓汪六、江魚、丁果有些興奮,一溜小跑奔向不遠(yuǎn)處地兩輛馬車。
也就是在這一刻,齋奴讓他們定住身形,連同那個沒有得到陸女傾慕地徐云也沒有幸免。
齋奴口中念念有詞,清除了他們見過陸女地所有記憶。
片刻之后,恢復(fù)如初的汪六、江魚、丁果同時打著哈欠,口中不停地埋怨。
“找了一夜,一無所獲,又累又困。”
“我也好累好困,這都到天亮了,連個鬼鎮(zhèn)的影子都沒有,真不知該如何向二費的父親交代?!?p> “這二費如果因此醒不過來,他們一家人該如何承受?”
汪六、江魚、丁果旁若無人地邊走邊說。
徐云卻依舊呆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們地背影,感到一陣莫名奇妙。
徐云撫摸著傷痕累累的臉,扭頭問沈碧:“他們怎么了?二費地魂魄不是找回來了嗎,他們?yōu)楹握f話顛三道四,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齋奴大驚,徐云竟然還有記憶,質(zhì)問道:“你還想起我們剛剛是從哪里回來的嗎?
“不是水底下地鬼鎮(zhèn)嗎?”
齋奴目瞪口呆,他刪除記憶的法術(shù),別說凡人,就連神仙都躲不過去。偏偏這個莽夫一樣的徐云對這個法術(shù)的抵抗性太強。
看來此人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沈碧與齋奴有同樣的詫異,走近徐云,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盯著徐云:“沒想到你徐黑子竟然有這么強的記憶,連齋奴的法力都能產(chǎn)生抵抗力,還是你厲害!
既然你把事情記得那么牢固,那你也一定記住,你是如何對陸女荒淫無恥的模樣?!?p> 徐云大驚失色,看著沈碧舉起的手掌,一邊連連退步,一邊大聲斥責(zé):“我看上陸女的美色,又不是看上你,你發(fā)什么瘋。
再說了,我的臉上如今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了,該有的懲罰都有了,你還想怎么著……
咦,不對,看你那兇巴巴的表情,莫不是吃醋了?哈哈哈……”
這是哪里跟哪里,簡直胡言亂語,沈碧氣的說不出話,手里的拳頭握緊,右腳也在慢慢離開地面。
徐云完全不把沈碧不堪的表情放在眼里,反而更是肆無忌憚:“早說嘛,要不,等會回到家,我馬上就去操辦聘禮,明天一準(zhǔn)迎娶你。行了,行了,女孩子吃起醋來,真是……一個字‘丑’……哎喲……喲喲喲……”
徐云雙手捂著下體,痛不欲生,撕肝裂肺,臉型扭曲,一蹦一跳,在原地打轉(zhuǎn)。
沈碧伸手揪起垂落的亂發(fā),用嘴輕輕一吹,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掛在臉上。
沈碧朝著木呆的齋奴與風(fēng)寶揮了一下手:“齋奴,風(fēng)寶,今天老娘高興,就大方一回,請你們一起去吃大餐?!?p> 說完,沈碧感覺自己的嘴有誤,一個是骷髏,一個是只吃魂魄的異種。
別說是牛肉面,即便是山珍海味放在他們面前,都不為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