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拋尸
宋青兒上前拿過那黑衣人手里的劍,將劍拿在手里把玩,“是誰派你來的?來靠山村干什么?”
那黑衣人本是死士,即使被抓住也會咬舌自盡,不會向外人透露絲毫別的信息。
但此時他的嘴卻不受控制的說:“是煜王爺派我們來的,要宋文山全家的命,除了宋青兒外。”
“為什么宋青兒要除外?”宋青兒此時真是迷糊了,她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煜王啊!
“煜王說宋青兒是修羅殿沈少主看中的人,要給沈少主留個面子!”
宋青兒怎么也想不明白,沈修遠(yuǎn)為什么會和李煜有往來?
宋青兒見那黑衣人此時被控制著,問他什么都無所不答,宋青兒就又問了他為何煜王要殺宋文山。
那黑衣人說煜王李煜交代他們殺了宋文山后,要仔細(xì)搜查宋家。好像要找什么東西。
但煜王把這些事都交代給了趙達(dá),也就是地上躺著的人,他并不知祥情。
宋青兒試著問了密旨和信中信的事情,那黑衣人還是一問三不知。
宋青兒見從他嘴里再也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來,就將那劍搭上黑衣人的肩膀。
只是猶豫了片刻,就一劍割喉結(jié)果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臨死還瞪著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宋青兒看著地上的趙達(dá),他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但宋青兒根本不敢冒險去蘇醒他,思慮片刻,就又動作利落的結(jié)果了趙達(dá)。
宋青兒用他們的衣服擦了擦那柄帶血的劍,將劍扔進(jìn)空間里,這才上前去試了試孫大為的鼻息。
見孫大為此時已經(jīng)死透,宋青兒也就不再想著救他。
只是將他們?nèi)说氖w一齊收進(jìn)空間,又趕緊閃現(xiàn)到了深山里,將他們的尸體從龍脊山的脊梁骨處,扔了下去。
她先前心里就已經(jīng)猜測到,這兩個黑衣人是奔著她們宋家來的,孫大為只是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此時她為了一勞永逸,不再生是非,就只好將孫大為和兩個黑衣人的尸體一并處理了。
她相信這件事,就算她不去找宋鳳琴,宋鳳琴也會和她達(dá)成共識,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兩世為人的宋青兒第一次殺人,但此時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
手不抖,腿不軟!
也許她天生就是干刺客的好料子。
雖然在二十一世紀(jì),眾人喊著口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但其實那些法律法規(guī)都是為無權(quán)無勢的窮人定的罷了。
有權(quán)有勢的人就算是殺了人,犯了法,也一樣可以花錢免災(zāi),逍遙法外。
什么殺人犯法,可笑!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至古代,如果還按照現(xiàn)代的法律法規(guī)要求自己,那豈不是要被人欺負(fù)死?
這兩個人今天出現(xiàn)在她家后院目的不純,本就不是良善之人,手里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所以,宋青兒下手的時候絲毫沒有手軟,你不殺人,人要殺你!
如果今天她一時心軟,放過了他們,以后只會迎來他們更厲害的反撲。
宋青兒拋尸完畢,又回到小樹林里,將有血跡的地方一一清理干凈。
其實就是用腳胡亂踢了些土蓋住了那些血跡。
待她處理完這些已經(jīng)快四更天了,天都微微放亮了。
待一切歸于平靜,宋青兒此時反而睡不著了。
李煜為何要派人來殺他們?nèi)遥?p> 宋文山當(dāng)初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被皇上貶斥的?
以前宋青兒只想多掙些錢,以后好過快樂的土豪生活,以前的事過去就讓它過去了。
可是李煜如此殺氣騰騰的找上門來,如果她再裝聾作啞,不聞不問,那全家人恐怕就會遭遇滅門之災(zāi)。
看來她很有必要去煜王府走一趟。
第二天,宋青兒將昨晚的事和宋青荷說了,希望她以后睡覺不要屏蔽外界聲音。
要她這段日子要警醒些,以免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就見了閻王。
宋青荷聽說她二姐殺人了后,雙目圓睜,好似被嚇到了一樣。
消化了好久后,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思前想后,宋青荷又覺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所以,這些人都是該死的。
如果昨晚不是她二姐發(fā)現(xiàn)并處理了他們,那黑衣人殺完孫大為和宋鳳琴兩人,豈不是就要來殺他們一家?
宋青荷想到這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她才十歲,她還沒活夠呢!
又想到娘親還懷著孩子,大哥才剛剛定親,還沒有和春芳姐過日子呢,她就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一定要保護(hù)好家人。
宋青兒怕李煜的人還會再來,所以夜探煜王府的事,她決定獨自前去,讓宋青荷在家保護(hù)好宋文山他們。
昨夜那兩個黑衣人的劍她并沒有扔,而是擦干凈了血,扔進(jìn)了空間里。
就怕再面臨危險的時候,連個殺人的武器都沒有。
姐妹兩個又商議了一下,要是來人太多怎么辦?
恐怕已她們兩個人也對付不了幾個,即使那控制之法,每次也只能控制一人,還得是那人肯和她對視的情況下才會生效。
無奈,宋青兒只好又從空間里采了不少迷幻花,打算曬干,研成粉末,以備不時之需。
還交代宋青荷,如果情況緊急,即使暴露空間,也要保護(hù)家人的安全。
實在對付不了,就帶著他們通通躲進(jìn)空間里算了。
總不能為了不暴露空間,卻坐以待斃的任人宰割吧。
宋青兒本以為今天早上會聽到孫大為失蹤的消息。
卻是沒有一人談?wù)撨@個,想必那孫大為光棍一人,又時常到處鬼混,就算真的失蹤了幾天,大家也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可能都會以為他是在那個狐朋狗友那里喝醉酒后,窩在哪個柴火垛上睡上幾天呢!
宋青兒叫宋青荷守著家,自己則閃現(xiàn)來到了京城的綢緞莊。
只因為劉掌柜的前幾天說開分店的地址已經(jīng)選好了,就等著她去瞧一瞧定下來了。
宋青兒方才一進(jìn)店里,雖然戴著面紗,但劉掌柜的還是一眼就將她認(rèn)了出來。
他先是匯報了這幾日進(jìn)賬的情況,又說宋青兒設(shè)計的夏季新款衣裳,很受一些官家小姐的喜愛,款式已經(jīng)在京城火了起來。
店里的繡娘們每日不停的忙碌,仍舊供不應(yīng)求。
和宋青兒請示是否再雇一批繡娘,宋青兒點頭答應(yīng)了。
反正分店開后,也是需要人手的。
劉掌柜的又說前幾日宋青兒留下的琉璃盞已經(jīng)被人買走了。
還說這些個琉璃制品,在京城很受歡迎。
所以宋青兒心思一轉(zhuǎn),決定再開個專門賣西域用品的店。
宋青兒先是和劉掌柜的去城北看了那分店的鋪子。
那鋪子原本是個賣玩意兒、擺件的鋪子,原名叫珍寶閣。
據(jù)劉掌柜聽到的小道消息說,這鋪子和怡紅院是一個東家,前段時間東家因為得罪丞相府,被下了大獄。
現(xiàn)如今雖然不知道托了什么關(guān)系,從獄里出來了,卻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所以這個珍寶閣和怡紅院此時都對外出售呢!
宋青兒聽了眉開眼笑,待見到珍寶閣的東家,她有些傻眼了,這人長的分明就和蛉蜻公子自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嘛!
莫非他就是蛉蜻公子?
宋青兒帶著面紗,所以,孟輕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宋青兒乍見他之時的驚訝。
宋青兒一雙大眼睛,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蛉蜻公子,只見他身材纖長,容貌堂堂,全身上下都流露著一種文人墨客的儒雅。
實在不像游記里描述的那樣,是個喜歡走南闖北的。
宋青兒想到上次他在自畫像里毒舌罵她丑,就冷下了一張臉。
任劉掌柜的在中間熱情的介紹,她也只是不冷不淡的點了下頭。
從劉掌柜的介紹中,宋青兒得知原來蛉蜻公子,姓孟名輕舟。
蛉蜻兩個字本身就是有窗的輕舟的意思。
他這個筆名起的倒是不俗。
待孟輕舟報了價錢,宋青兒又砍了價錢,最后以五萬五千兩的價錢談妥。
本來宋青兒還想一舉買下怡紅院的,但想到黑衣人的事,她決定先把其它的放一放。
這珍寶閣上下兩層樓,后面還帶著個能住人的后院,不過不大。
待雙方簽了過戶文書,宋青兒又一次性付清錢款后,宋青兒決定讓綢緞莊的伙計小方來當(dāng)城北鋪子的掌柜的。
只因為這小方為人機靈,見什么人說什么話,是個做買賣的好料子。
又囑咐劉掌柜的再找?guī)讉€伙計,就打算走了。
劉掌柜的連忙上前對宋青兒說,如果有琉璃器具,讓她再送些來,還有人點名要呢!
宋青兒點頭應(yīng)了,一轉(zhuǎn)身吃了個易容花,變裝成了一個男子,又給劉掌柜的送來了不少琉璃制品。
待宋青兒忙完這些事,回到靠山村的時候,李春芳提著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雞,來到宋家。
宋青兒問她怎么又去山上打獵了,她說她舅舅家的地里已經(jīng)沒活了,她閑不住就上了山。
今天收獲不少,又想著江氏懷孕呢,應(yīng)當(dāng)多吃些野味補補身子。
宋青兒謝過了她,就讓李嬸將野雞、野兔拿去廚房燉了。
李嬸的做飯手藝非常不錯,看來今天她們家有口福了。
宋青兒見李春芳眼睛直往二進(jìn)院子瞧,便笑著開口,“我哥哥最近正忙著給一戶人家打新婚的家具呢,你要不要去幫忙?”
李春芳正愁找不到機會和宋青松說話呢,就讓宋青兒帶她過去。
待到了二進(jìn)院子一看,宋文山也在那里,就一時尷尬的楞在了那里!
宋青松抬頭看見李春芳,難得的見她害羞,便笑著開口:“你們既然來了,就幫忙打磨一下桌角,正好我們?nèi)比耸帜?!?p> 李春芳一聽宋青松如此說,便立即上前拿起一把木賊草,就去宋青松身邊幫忙了。
宋青兒怕李春芳一個人在這兒尷尬,便也加入了打磨的隊伍中。
林天祥和趙景堯來來回回的搬運木板,宋文山手里拿著一個錘子,正有節(jié)奏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么蛑?p> 宋青兒期待的生活其實就是如此,平淡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