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都回來后,薛冰霜就安安靜靜的趴在梅家房頂,不敢貿(mào)然進去。
“伊墨,你睡了嗎?我們出差回來了,給你帶來了很多好吃的,要不要宵夜?。俊泵纺图疽粱貋砹?。
梅伊墨蹲在桌前抽噎,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父母的聲音。
她快速沖出房門,來到他們身邊送上大大的擁抱帶著哭腔說:“爸、媽,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們啊?!?p> 夜已深,但是梅家依舊燈火通明,三人都沒有睡意,久別重逢,還沒開口說話就涕淚漣漣。
還有一人在能看見他們的地方也沒有睡意。
梅伊墨試探的問起冰都和火都的事情,他們的反應(yīng)是完全記不住了。都主不僅廢除他們的能量,還讓他們失憶了。
梅伊墨自嘲:為什么不讓自己失憶?她會默默想念薛冰霜那個傻乎乎的怪物。
打發(fā)了父母回房間休息,梅伊墨走進自己的房間,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改變。她放了一些輕音樂,讓自己能夠快速入睡,終究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梅伊墨拿出手機隨便追了一部漫畫,看到了一些畫面覺得很跳很溫馨,她抱著手機努力讓自己感受到溫馨,她入睡了,夢里她也遇到了那個溫馨的人。
薛冰霜腦海里都是梅伊墨說過的討厭他之類的話,他氣鼓鼓的捏碎一個雪球,他在屋頂上看到梅伊墨睡熟了,自己便躺在房頂上睡了起來。
鬧鐘響了好幾次,梅伊墨又賴床了,季伊在門口大喊:“伊墨!起來吃早餐,上學(xué)快吃飯了!”
她帶著黑眼圈進了教室,快速坐到自己座位上趴下來,同桌的座位是空的,薛冰霜沒有來。
旁邊的人看到梅伊墨這么無精打采,就在一旁說她是不是晚上和薛冰霜發(fā)生了什么。
梅伊墨沒有理他們,羅瑩瑩走到她身邊安慰她:“伊墨,你跟薛同學(xué)吵架了嗎?他現(xiàn)在都還沒來?!?p> “嗯?!?p> 大家議論紛紛,都在討論薛冰霜在哪里,然而,薛冰霜也隱藏在一個能看見他們的地方。
老師上課時說薛冰霜請了長假,原因沒有說。
梅伊墨打起精神聽課,她底子比別人好,分了會兒神,很快又跟上了。
午餐時間,很多個女生圍繞她詢問薛冰霜的消息,她們也許只是想八卦一下。
梅伊墨自顧自吃飯:“不知道?!憋@然她的心情很低落。羅瑩瑩給她遞了幾個她愛吃的過來,安慰梅伊墨不要難受。
“我沒有難受,只是不習(xí)慣,瑩瑩,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泵芬聊珳惖剿亩呡p輕說:“薛冰霜是怪物?!?p> 羅瑩瑩臉色一變,她半信半疑。但還是沒放在心上:“管他是誰,我們還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正常的過自己的日子好嗎?你今天好沮喪,我都看不下去了!如果他真的在乎你,肯定早就回來了?!?p> “他不會回來了,是我把他氣走的,是我趕走了他?!?p> 梅伊墨整天渾渾噩噩,父母以為她只是累了,就讓她早些休息。
梅伊墨來到自己房間,好像在期待什么,很快又打破了幻想。她像往常一樣寫完作業(yè)聽聽歌就睡了。
夢中,她又夢到了薛冰霜。
薛冰霜看到她睡熟了,輕輕地出現(xiàn)在她的旁邊,心想:只要你親口說不討厭我,我就回來。
他摸了一下梅伊墨的額頭,梅伊墨夢游了一把抓住他。薛冰霜毫無防備的被她當抱枕抱著,他蓋好了被子,也踏實的入睡了。
早上,她比鬧鐘早起了一個小時,梅伊墨覺得很溫暖,她伸了懶腰,不小心觸碰到了怪物,她喜出望外,是他回來了。
薛冰霜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了她,他想快速躲開,嗖的一聲又跑掉了。梅伊墨抓了一把空氣,她把頭一低,有點失落。
梅伊墨想,既然當初是自己把薛冰霜趕走的,又為什么期待他回到自己身邊,就算他來了又要怎么跟父母解釋呢?
“薛冰霜,謝謝你把父母帶到我身邊,你讓我也失憶吧,每天會想起你,太痛苦了。”
薛冰霜在聽,他只是沒出聲。
“對不起,如果我說話太重了我向你道歉,但是薛冰霜,我們本就不應(yīng)該待在同一個世界,你在冰都會更快樂的,那里有你的家人和朋友?!泵芬聊杨^埋在被子里哭了。
薛冰霜的軟肋就是梅伊墨的眼淚,見不得她哭。他出現(xiàn)在她身邊用力抱著她:“別哭,伊墨,你這樣讓我束手無措,把臉轉(zhuǎn)過來?!?p> 他用力咬她嘴唇:“在冰都我不開心,所以,你愿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回答我,你討厭我嗎?”
“你竟然咬我?好痛??!我倒是謝謝你讓我的親人回來了,真的不討厭你,上次是我說話太極端了?!泵芬聊艘幌伦约旱淖齑健?p> “那我們和好啦。”他用臉蹭了她軟軟的臉蛋。
梅伊墨突然覺得這些動作有點親密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薛冰霜松開手,他們快速端坐著。
“你不生氣了?”梅伊墨有些愧疚,她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生氣了,你要怎么道歉呢?”自從跟梅伊墨說了幾句話后他就不氣了。
“那我一會兒給你帶早餐進來?!彼忄忄饩统鲩T了,在樓下買了很多吃的回來,也在客廳放了一些留給父母的早餐。
梅伊墨拆了早餐的包裝袋,舀了一勺送到薛冰霜嘴邊。薛冰霜猝不及防,抿了抿嘴唇,味道很好,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梅伊墨問:“還要嗎?”
薛冰霜:“要?!?p> 梅伊墨把早餐遞到他手上:“別矯情了,自己吃?!?p> 梅伊墨重新開了一份早餐,她向來養(yǎng)身吃的清淡,正準備用勺子往自己嘴里送,薛冰霜快速咬住了。
“薛冰霜,你屬狗嗎?這不是骨頭?!泵芬聊珰夤墓牡霓D(zhuǎn)過身來吃,她內(nèi)心:如果他生活在火都就是熱狗。
“我就是屬狗?!彼涞矫芬聊弊由陷p輕咬了一口。
梅伊墨臉紅到了極點:“別耍流氓,我不會心動的,我只把你看成一個冰怪。”
“女孩子不是很喜歡吃冰淇淋嗎?把我當成冰淇淋就好了?!毖Ρ{(diào)侃她。
“滾滾滾,你是冰怪,跟冰淇淋不一樣?!?p> “那就讓你嘗嘗一不一樣!”他撲倒梅伊墨。
“不行,我們才高中,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可是我不是高中生了啊,我已經(jīng)活了二十七年了,冰都的人壽命有兩百年,你也可以活兩百年?!?p> “啊?你……二十七?老東西,我才十七。你不要那么畜牲好不好?”梅伊墨推開他。
“哦。我看起來不像十七歲嗎?”薛冰霜自討沒趣,“有那么老嗎?”
梅伊墨指了指梳妝臺,讓他照照鏡子,她戳了他額頭的不明顯的皺紋:“老東西,你好丑?!?p> 薛冰霜垮著臉,皺著眉頭,他認認真真的瞧著自己,內(nèi)心:完了完了,沒形象了。他一頭砸到桌子前。
“哈哈哈……你磕頭就能改變事實了嗎?本來就老,其實……很帥啦,不然怎么有那么多女孩迷上你呢?!泵芬聊嬷亲有Α?p> “有人迷上我了?真的嗎,那你呢?”薛冰霜振作起來。
“我才不會迷上你呢,別人不知道你有多猥瑣?!泵芬聊^續(xù)哈哈大笑。
薛冰霜受重創(chuàng),“猥瑣”二字一箭穿心。
鬧鐘一響,季伊準時來叫她了。
砰砰砰,是她在敲門。薛冰霜快速返回房頂。
“伊墨,你今天真早,早餐都買好了,你一個人吃這么多?”季伊看了這些早餐都是雙份的,“房里還有其他人嗎?”
“媽,你說什么呢,我很餓就點了這么多。給你和爸爸也點了,你和爸爸快去吃吧,一會兒你們不是要上班嗎,別遲到了?!泵芬聊崎_了她,“以后早上我自己起來,媽媽不用過來敲門叫我?!?p> “你天天賴床,我不放心啊?!?p> “媽媽,讓我獨立起來,從自覺早起開始,以后我每天早起負責買早餐,媽媽你就答應(yīng)我吧?!?p> “好好好,伊墨長大了,知道為爸媽買早餐了,媽媽很開心哦,伊墨不用自己掏錢,媽媽把這張卡給你,以后你就刷它吧,用完了再找媽媽換新的。”季伊遞給了她一張十萬的卡,這是今后的早餐費,估計能刷七、八年了,用完了估計都嫁人了,還換什么新的。
季伊出去后,她答應(yīng)不再進自己房間,梅伊墨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