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微微一笑,淡然道:“師弟勿要多想,師尊學究天人,我想鰲玄師叔定然在此處,只是暫時不愿出來相見罷了?!?p> 蚩尤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只是疑惑道:“那按師尊所言,此處危險甚大,可我在此些許時日,并未發(fā)現(xiàn)此地有何種危險,縱使軒轅大營內(nèi),能對我產(chǎn)生威脅的人也是屈指可數(shù),云霄師姐,不知師尊是否還有示下?”
云霄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軒轅大營內(nèi)也是一陣嘩然,大營那邊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云霄緩緩站起,對著蚩尤說道:“師弟,此番怕是昆侖弟子都到了,你要注意保護自身,鰲玄師叔雖一直隱匿于你左右,但若是鰲玄師叔也被糾纏,你要切記,直接入我大陣即可?!?p> 說完,云霄也不多說什么,直飛到蚩尤大軍上方,大喝道:“貧道乃峨眉門下弟子,今日特于此布下大陣,還請諸位闡教道友來闖上一闖。”
說完,便有歌曰:“黃河惡陣按三才,此劫神仙盡受災。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灣內(nèi)隱風雷。謾言閬苑修真客,誰道靈臺結(jié)圣胎。遇此總教重換骨,方知左道不堪媒?!?p> 眾位闡教門人卻未曾想到,自己等人剛剛來到凡間不久,這巫教門徒早已趕到,甚至都已經(jīng)布下陣法,如此一來,自己先機已失,但涉及人皇之爭,眾人也只得上前。
云霄見闡教眾人走向前來,便說道:“此陣內(nèi)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損神仙之肢體。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絕。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抉盡神仙之秘。任他三教子弟,遭此亦難逃脫。陣排天地,勢擺黃河。陰風颯颯氣侵人,黑霧彌漫迷日月。悠悠蕩蕩,杳杳冥冥。慘氣沖霄,陰霾徹地。消魂滅魄,任你千載修持成畫餅;損神喪氣,雖逃萬劫艱辛俱失腳。正所謂:神仙難到,盡削去頂上三花;那怕你佛祖厄來,也消了胸中五氣。逢此陣劫數(shù)難逃;遇他時真人怎躲?”
云霄繼續(xù)說道:“未免你等說我以針欺你,你等眾人可齊入陣中,不計人數(shù),你等準圣也有幾位,想來不至于不敢入陣。”
黃龍真人聞言大怒,正要向前,忽然間,一道火苗出現(xiàn)在眾人前方,火苗隨風搖擺,卻給人無比堅韌之感,沒有絲毫要熄滅的感覺,忽然,火苗隨風而漲,只見火中出現(xiàn)一位道人,跨鹿乘云,香風襲襲。怎見得他相貌稀奇,形容古怪!真是仙人班首,佛祖流源。并作歌曰:“一天瑞彩光搖曳,五色祥云飛不徹;鹿鳴空內(nèi)九臬聲,紫芝色秀千層葉。中門現(xiàn)出真人相,古怪容顏原自別;神舞虹霓透漢霄,腰懸寶箓無生滅。靈鷲山下號燃燈,時赴蟠桃添壽域。”
闡教眾弟子見狀,齊齊稽首道:“拜見師叔,拜見闡教副教主。”
竟是那燃燈道人到了,說起這燃燈,卻也是奇人,本是紫霄宮中客,后卻因想傍山三清的大腿,欲拜原始天尊為師,那原始天尊念及與他乃同輩中人,并未收其為徒,反將其作為截教副教主,如此以顯示原始的求賢若渴。
燃燈見的闡教弟子對云霄三人的陣法忿忿不平,顯然是不相信這九曲黃河陣真的如云霄說的那么厲害,但燃燈知曉巫教手段,怕是此陣很是不簡單,當即道:“諸位師侄莫急,如此陣法即出自三霄娘娘之手,自是不可輕闖,還且讓我探一探路。”
云霄面露詫異之色,這燃燈最是趨吉避兇,如今雖說這九曲黃河陣第一次現(xiàn)世,威力不詳,以燃燈的謹慎,怎會輕易涉險,恐怕其中有詐。
果不其然,只見燃燈手中出現(xiàn)一個旗子,朝天空中一拋,只見旗子迎風而漲,不一會兒,便有一人大小,隨后搖身一變,竟又是一個燃燈。
燃燈哈哈一笑道:“三清中太清圣人善于煉丹,原始圣人善器,我此法寶乃是圣人親自煉制,封印了我十成修為,一經(jīng)爆發(fā),便是一位準圣后期修士,雖無道行,卻有法力,足以闖過此陣?!?p> 闡教眾人心下一喜,燃燈來此果然是受老師旨意,如此至寶,雖是一次性,但老師煉制起來也頗為費力,今日賜予燃燈,定時讓其為我等保駕護航。
一念即此,闡教眾門徒心下一定,當即又恢復了耀武揚威之態(tài),心中知曉,有老師關注此地,定不會使自己等人吃虧。
燃燈也知眾人并不是多看得起他,不過是在外人面前給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副教主一個面子罷了,所以也不多說,便朝那旗子稽了一首道:“還請道友替我走這一遭?!?p> 那旗子形成的燃燈,雖無道行,卻也被圣人造化,賦予神智,當即說道:“善!”便自往九曲黃河陣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