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一單生意能掙幾千英鎊，可為啥還到處都是債主？”
威廉一拍額頭，心中實屬無奈。
“哈哈，別這樣嘛，凡妮莎，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么斤斤計較?！?p> “呵呵，有意思，這話你還是留著說給工匠吧，說不定他會給你那根半成品手杖的修理費打個折?！?p> 名為凡妮莎的女子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從黑色水晶內(nèi)響起，讓威廉臉色不由的一黑，頓時想起了自己被高額修理費，保養(yǎng)費，材料費以及升級費所支配的恐懼。
“咳咳，算了，不說這個了，凡妮莎，我被調(diào)查科的人盯上了。”威廉干咳兩聲，立刻明智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
聽到威廉的話，對面的女聲沉默了下來，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才又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p> “威廉，我說過你不該去開那個事務所的......”
“好吧，凡妮莎，我承認我最近精神有些懈怠了，晉級帶來的影響要比我預想的強烈的多，不過這件事也未必是壞事?！?p> 威廉打斷了凡妮莎的話，繼續(xù)說道：
“秘密調(diào)查科那面，發(fā)現(xiàn)了一位使徒的線索。”
黑色水晶對面再度陷入了沉默，不過明顯能聽到一絲略微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對方面對這個消息也并不平靜。
“威廉，是哪一柱使徒？”凡妮莎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復雜的意味。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秘密調(diào)查科肯定有些眉目?！蓖櫫税櫭?，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然后將有關于希爾薇和不死教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威廉，你居然讓一個女人給耍了，我想你是不是偽裝的太久，都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凡妮莎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不，凡妮莎，這恰恰說明我之前的想法是對的，而且我的偽裝也非常成功，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p> 威廉盯著自己的手心，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淺笑，似乎心情很不錯，而對面的凡妮莎一時間也沒有出聲，半晌，才語氣復雜的說道：
“恩，你是對的，威廉，這對你來說確實是件好事，抱歉，我不該多言?！?p> “沒關系，凡妮莎，這并沒有什么，倒是那個希爾薇調(diào)查官，她之前的行為不像是在偽裝，最起碼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你知道，凡妮莎，就算我一時間大意了，但是也不可能對此毫無察覺。
可今晚在倉庫，她居然表現(xiàn)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性格特點，不但是言談舉止，甚至連本身的氣質(zhì)和思維方式都完全改變了，這不是單靠偽裝就能掩飾的?！?p> 威廉靠在椅背上，回憶著希爾薇過往的種種表現(xiàn)，一個人偽裝的再好，在面臨生死絕境的時候都不可能不露出破綻。
但是之前威廉故意試探希爾薇，導致她在道奇一家的地下室中陷入了絕境，不客氣的說，如果威廉再晚進去一分鐘，估計希爾薇就已經(jīng)和世界說拜拜了。
但是希爾薇當時的表現(xiàn)卻基本符合她之前的行為方式，這也讓威廉稍微放下了些對她的懷疑，但是在察覺到那次任務可能存在陷阱之后，威廉依舊還是果斷的終止了委托。
原本威廉以為在秘密調(diào)查科內(nèi)部，還有別人在和他們一樣，都在追查不死教的事，而且他們是在暗中利用希爾薇和自己在前面探路，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就是希爾薇，而且她的圖謀更大，為此不惜讓自己也陷入險境，就是為了一步一步將約克郡的事務所都拖入不死教這個泥潭中來。
而且威廉還相信，在倉庫中希爾薇也并沒有和他說實話，而且隱藏了某些關鍵信息，或許她的最終目的是真的，但是威廉是第一階段的關鍵性人物就純粹是扯淡了。
誠然，威廉在約克郡各個事務所的人緣都還不錯，但是僅僅靠著這點關系就想讓其他事務所出手對付不死教就有點異想天開了，在各大事務所之間，向來唯有利益才是最堅實的紐帶。
就威廉自己來說，在所有的事務所中，值得讓他承擔巨大風險出手幫忙的，也就只有阿萊克希斯一人而已，推己及人，想必其他事務所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要么秘密調(diào)查科另有目的，要么就是，還有其他的事務所同樣參與了這件事，至于他們是怎么被說動的，威廉也大概能想到。
約克郡中有些年代的事務所，都或多或少的和某些勢力有關系，有的依托聯(lián)邦高層，有的和大貴族們暗通曲款，有的甚至壓根就是秘密調(diào)查科的人，當然，可能也有邪教瘋子。
所有的一切，秘密調(diào)查科都可以通過和這些事務所背后的人進行利益交換來驅(qū)使他們，要知道，燈塔作為聯(lián)邦政府最高科研機構(gòu)，名義上都是隸屬于秘密調(diào)查科的，里面的東西足夠讓那些頂層勢力心動了。
正想著，凡妮莎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么，威廉，你覺得那個希爾薇是不是和你一樣？也是個精神分裂？”
“喂喂，凡妮莎，什么叫和我一樣，雖然咱們都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但是我沒有精神分裂，更不是精神?。 蓖⒖谭瘩g道。
“是，是，你不是精神病，但是你現(xiàn)在不就是在把自己往精神病的道路上帶嗎，而且還越走越來勁了?！狈材萆Z帶笑意。
“我那是偽裝，而且是完美的偽裝你懂嗎，再說了，我之前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告訴我不偽裝一下，我怎么掙錢來維修我的手杖？早被調(diào)查科請去喝茶了。”
威廉再次反駁，然后又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道。
“行了，話題又跑歪了，總之，我覺得希爾薇能騙過我，很可能和她的能力有關。”
“你是說她身后的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鬼魂嗎？”凡妮莎問道。
“恩，沒錯，那應該是精神側(cè)的能力，如果我猜的的沒錯，那個鬼魂很可能是她分裂出去的一部分靈魂，要么就是孿生姐妹腹死胎中之類的狗血劇情，總之，那玩意雖然戰(zhàn)斗力一般，但是很可能希爾薇可以借此讓自己在兩個人格之間自由切換?！?p> 威廉瞇著眼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