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是在考驗?zāi)惆?/h1>
房間中,吳烈的傷口已經(jīng)被縫合。
他虛弱的趴在床上,吳困虎拿出丹藥,輕輕捏碎,敷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是御賜的合肉丹,對刀傷最是好用,用不上一天,傷口就會愈合?!眳抢Щ⒌恼f道。
吳烈輕輕嗯了一聲。
吳困虎一聲嘆息,縱然他縱橫無敵,可是對自己的兒子,又能怎么辦?
“你不該潛入拜月教。”他冷聲說道。
“蘇文能進,我為何不能?”
“那蘇文頭里為什么沒有那個什么血蟲?”
額...吳烈還真不知道這個,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間內(nèi)很是安靜,半晌,吳困虎不解問道:“你為何要救那蘇文?”
吳烈最后攔在蘇文身前的行為,他看的很清楚。
默然片刻,吳烈實話實說道:“他若不是為了帶我一起走,或許已經(jīng)逃了,您不是說過,替戰(zhàn)友擋刀,是應(yīng)該做的?!?p> 吳困虎搖頭嘆息,沒再多說。
“爹!我想好了,你不用再摻和顏落盈和蘇文的婚事了,我不娶顏落盈了!”
“為什么?”吳困虎滿眼驚奇。
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執(zhí)拗,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吳烈趴在床上,輕聲說道:“蘇文救了我的命,我又怎能再去和他爭?”
“可你也救了他啊?!?p> 吳烈搖搖頭,看著吳困虎說道:“爹,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我忽然覺得所謂愛情,并沒有那么重要。當(dāng)我知道我必死的時候,我沒有想起顏落盈,我只是在想,我若好好練武,突破星位,或許不會是這個局面!我一向自以為天才,可是蘇文比我小上數(shù)歲,只比我弱上一品,戰(zhàn)力甚至猶在我之上,我覺得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好!好!好!”吳困虎大喜,吳烈經(jīng)過這次生死之劫,竟然能有這種想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yù)料之外。這么看來,卻是件好事!
另外一邊,拜月教的人都被監(jiān)武司抓了!
拜月教總壇也被抄了。
抄出地階功法三本,星階功法十七本,銀錢三十余萬兩。
洪三千這種發(fā)展教徒的模式,給他自己攬了不少銀錢
所有拜月教活著的教眾都被關(guān)押了起來。
一天之后,薛萬鈞下了一個命令:“殺!一個不留!”
他給出了理由:“咱們接到的命令便是剿滅拜月教,這洪三千又是地位八品的高手,一旦中途有變,風(fēng)險太高!殺掉此人,更加穩(wěn)妥。其余人修為又低,留之何用?”
聽到他如此說,蘇文站了出來,說道:“薛統(tǒng)領(lǐng),我覺得此事有待商量,其余人也就算了,這洪三千,我覺得可以先不殺!”
“為何?”薛萬鈞瞇起眼睛。
蘇文沉聲道:“這隸州叛亂,其中便有這拜月教的參與,洪三千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誰也不知道,把他押送回帝都,交由陛下,或可查出其中真相!”
薛萬鈞冷聲呵斥道:“蘇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監(jiān)武司之人,這隸州叛亂,并非我監(jiān)武司管轄職責(zé),我們接到的命令,便是剿滅拜月教,謹遵陛下旨意就是你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至于其他因由,與我等無關(guān)!做好本職便好!”
蘇文雙目微瞇,不再多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去找到了福安。
“福統(tǒng)領(lǐng),沒想到你竟然也來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這次來可是有何功干?”蘇文笑著問道。
福安搖頭道:“無甚公干。”
“那不知副統(tǒng)領(lǐng)可否跟我去辦件事情?這里是一點心意?!?p> 蘇文說著,掏出了一沓銀票。
福安看向銀票,思量起來。
反正他也得跟著蘇文,如今暴露了,也沒有必要隱藏了,跟著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皇帝想要蘇文經(jīng)歷血戰(zhàn),也的確經(jīng)歷了,此時還是別讓蘇文再出什么事情。
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
“好!”他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福安跟著蘇文,來到了關(guān)押拜月教眾的地方。
蘇文入內(nèi),看到洪三千雙手皆被精鋼鐵鏈鎖著,琵琶骨也已經(jīng)被鋼鉤穿透。
此時極為凄慘。
蘇文走到他面前,笑道:“師尊!”
洪三千抬起頭,盯著蘇文,半晌后,搖頭道:“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那個有名的紈绔子弟,你這般修為,這般戰(zhàn)力,放在哪里都是頂級天才。而且我竟然都沒看出你隱藏的修為,小子有手段。”
蘇文笑道:“不用拍馬屁,我是來告訴師尊,你死定了?!?p> 洪三千眼中閃過絕望。
他苦笑道:“沒想到啊,我洪三千辛辛苦苦創(chuàng)下這基業(yè),就要這般灰飛煙滅?!?p> 蘇文搖頭道:“你們不該摻和到這叛亂之中!”
洪三千皺眉道:“你是何意?!?p> 蘇文故意道:“這場叛亂,你們是替罪羊啊,你好好想想,為何陛下要剿滅你們?陛下是如何知道你們的?”
其實蘇文完全就是在故意胡說,他也不知道周帝的消息來源,但是,他賭洪三千也不知道。
人,總是會胡思亂想。
果然,洪三千思量半晌,面色大變!
“你是說?我們是被人出賣了?”
蘇文不答,反而問道:“你覺得呢?”
洪三千眉頭緊鎖,說道:“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啊,若是他們出賣我,為何要告訴我監(jiān)武司的動向?”
蘇文笑道:“可是你還是被找到了,不是嗎?”
一旁的福安,聽出來些不對味了。
“蘇少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可不想摻和進來。
蘇文撇了他一眼:“福大哥...拿了我老蘇家的錢,不怕我舉報你?”
福安:“???你舉報我?你給我錢你舉報我?”
蘇文笑道:“福大哥,這你都不懂?我是在考驗?zāi)惆?!你這意志不堅定啊,如此這般,怎么護衛(wèi)陛下?”
福安:“....”
好家伙,還能這樣?
他知道,這收錢的事情,要真被捅到周帝那里,蘇文怎么樣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會被外放出去的。
福安一聲苦笑,不再提離開之事。
洪三千看著蘇文,又看了看福安,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
“把隸州動亂的原委,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蘇文沉聲說道。
他其實已經(jīng)能推測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知道,僅僅有推測是不夠的。
如果有了洪三千的口供,加上福安做見證,就算是洪三千死了,他去周帝面前說起此事,也是有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