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回 子母彈
而天杰則快速地打量完三名修士后,頓時明白了三人的狀況。他正準備一點腳下的飛羽劍,駕馭此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同時心中暗道,幾天前彭天杰兄妹兩人還老是說,自己的運氣很好,而機緣則更好,怎么此刻的運氣這么差呢?只不過想多練習練習對飛羽劍的掌控,只不過對狍子肉和山雞肉有些嘴饞而已,怎么就闖進了這樣一個是非之地呢?也真是的,才從紅宿城中出來,怎么就對它們發(fā)饞了呢?是不是在自己的本性中,就有著和老祖宗一樣的嘴饞呢?
就在天杰正準備點腳下的飛羽劍之時,強勢一方的男修首先開口道:“道友,你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嗎?”不過雙眼依舊還盯在天杰腳下的飛羽劍之上,心中對這柄巨劍有些發(fā)怵,不知道此劍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會不會自己手中的所有極品靈器都加起來,也不是其對手呢?同時,他的雙眼看向身邊的身穿淺紅色旗袍的女修,而后者也看向他,兩人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出了對此劍威力的擔憂。
天杰連連擺手,并急忙答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立即就---”同時右腳準備一點飛羽劍,駕馭其飛走。
“鄒道友,是你嗎?”突然弱勢一方的女修開口叫道。
還沒有回答完的天杰,一聽有人叫他,下意思地停下了正準備踩下的右腳,并隨口答道:“是。你是---”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弱勢一方的女修。
女修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高興地答道:“我是紫衣啊,就是紅宿城中千靈店里的二樓主管紫衣啊。你幾年前,曾經(jīng)來我千靈店中購買過靈草啊?!?p> “哦---”聽完女修的話,天杰頓時想起來了,自己確實到千靈店中購買過靈草,不過當時的紫衣可不是這個樣子,穿著打扮都非常鮮亮的她,現(xiàn)在怎么這個樣子了?完全可以用劈頭散發(fā),分辨不出其是誰。不過從女修的大致臉型上,還是依稀可以辨別出她就是紫衣仙子。
“沒錯,你確實是紫衣仙子?!闭J出對方是誰的天杰,輕聲地道。
見天杰認出了自己,紫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叫道:“鄒道友,快來救我?!?p> 這一下情況全變了,本想脫身事外的天杰沒能順利地離開,他立在當?shù)貨]再移動,心中盤算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是應(yīng)該留下與其并肩迎敵,還是就此離開?
紫衣的一兩句話立即將天杰給拉到了她一邊,勢必與另外兩人對立起來了。男修一見對手紫衣還認得突然闖入者,原本準備離開的天杰,竟然站在原地不動了,立即將天杰當成了自己的對手。不過他和身邊的女修似乎對天杰腳下的巨大的飛羽劍,心里有些發(fā)怵。
“鄒道友,看樣子你是真打算插手我們之間的恩怨了?”男修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向著天杰逼問道,不過他的聲音中并沒有帶著多少嚴厲,顯然巨大的飛羽劍在他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不良的結(jié)果。
天杰正準備答話。
“梁師兄,不就是一個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嗎?殺了他,不就行了嗎?”女修道。
“沒錯。紫衣師妹,不就是一個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嗎?你以為他真的能夠救你嗎?”梁師兄在女修的提醒下,從對巨大飛羽劍發(fā)怵中走了出來,畢竟天杰只有筑基期后期的修為,就算有威力巨大的飛劍,也不可能發(fā)揮出過于巨大的威力,他用手一指天杰,然后威脅紫衣道,“既然他想做護花使者,那就讓他知道做護花使者的后果?!?p> “紫衣師妹,不是師姐我說你。你現(xiàn)在的法力早已耗盡了,還要拉一個只有筑基期后期修為的來墊背,這可太不地道了?!迸捱呎f邊將手中的一柄飛劍向著紫衣?lián)P了揚,同時道,“再說他自身都難保,又怎么可能救你呢?紫衣師妹,你只要幫我們打開師父的洞府,你們兩人就可以都活著離開此地,不用做一對亡命鴛鴦,如何?”
“陳師姐,你不用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了,只要我能夠活著進入紅宿城,我立馬將打開師父洞府的方法告訴你們。”紫衣?lián)u著頭答道。
“小師妹,你想得美。一旦你進入了紅宿城,還會將打開師父洞府的方法告訴我們嗎?只怕那時候---”穿淺紅色旗袍的陳師姐嘲笑道。
不等陳師妹說完,身邊的梁師兄一指天杰,同時搶著道:“小師妹,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師父的徒弟,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念及同門之誼的,不過你要是現(xiàn)在不將打開洞府的方法告訴我們,就休想活著離開此地,當然也包括他?!?p> “鄒道友不過路過此地而已,你們竟然也要殺他?”紫衣仙子道。此時她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了,首先是自己的法力耗得差不多了,而天杰只有筑基期后期的修為,可以肯定地說他也無法改變目前敵強我弱的局面,于是紫衣想到了這個與自己并沒有多少瓜葛的鄒道友,希望他能夠活著離開此地。
“沒錯,既然他已經(jīng)摻和進來了,知道了有關(guān)師父的一些事情,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标悗熃愦鸬?。
聽完陳師姐的話,紫衣心中開始后悔了,要是當時自己沒有認出鄒道友多好啊?至少不會讓一個與自己無任何瓜葛的修士,因為自己而隕落。于是她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梁師兄陳師姐,如果你們現(xiàn)在就放鄒道友平安離開,我就將打開師父洞府的方法告訴你們,怎么樣?”
梁師兄和陳師姐相互看了看,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不過顯然他們沒有就此放天杰離開的意思,相反都認為此次天杰的突然出現(xiàn),反倒是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梁師兄笑著威脅道:“小師妹,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認為我們可能先將他放走離開呢?而且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你現(xiàn)在不立即將打開師父洞府的方法告訴我和你師姐,那么首先隕落的將是他,然后就是你,當然你放心就算沒有你告訴我們應(yīng)該怎樣打開師父洞府的方法,我們就算是用最笨著的方法,還是可以轟開師父洞府的。你說呢?”說到這里,他還得意地掃了一眼身邊的陳師姐。
陳師姐向著他一眨右眼,并點了點頭,顯然她也贊成梁師兄的這種做法和說法。
已經(jīng)從飛羽劍上落下的天杰,站在距離紫衣仙子兩三丈的地方,從站在那里的一刻開始,他現(xiàn)在的心中可以用很矛盾很無奈來形容。自從跟隨老祖宗修煉以來,天杰在絕大部分的時間內(nèi)都是孤獨的獨自修煉,特別是在進入筑基期之前,這樣做的好處使得天杰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突破到了筑基期,但是也有壞處,就是非常的孤獨,同時也使自己對外界的信息了解得非常的少,很滯后,并且在與很多修士交流,特別是在一些修士對自己有著不軌行為之后,天杰對所謂的朋友已經(jīng)是完全的不相信了。
此次和彭天杰一道先后找尋玄冰果和火焰果的過程,通過與彭天杰不斷的談話和交流,以及后來與五妹的交談,讓天杰對朋友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所以天杰的心里才會對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紫衣仙子感覺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救他,還是不應(yīng)該救?
很無奈則是指天杰對面前的狀況來說的。如果說天杰現(xiàn)在法力還是充足的時候,他倒是很有信心與兩位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一戰(zhàn),畢竟他擁有不少的制敵手段,但是為了能夠快速地掌控飛羽劍,他在森林中全力地御劍飛行,因此消耗了他很多的法力,現(xiàn)在法力液團中只剩下不足四成的法力了。
目前敵我兩方的狀況,敵方兩人都是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就是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法力消耗了多少?我方同樣是兩人,看紫衣仙子面前的樣子,就算還有搏殺之力,恐怕也是一支銀槍爛槍頭了,很明顯是一個一擊就敗的同伴,而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是一位體內(nèi)只剩下四成不到的修士而已,這樣的兩人怎么可能去擊殺敵方的兩人呢?
隨著他們?nèi)酥g的對話,天杰逐漸明白了他們之間是為了他們?nèi)斯餐瑤煾傅亩锤鵂幎返模皇遣恢罏槭裁丛谧詈蟮年P(guān)頭,紫衣仙子停止打開師父的洞府,并與另外兩人發(fā)生了爭斗,在不敵對手的情況下,她又是如何逃到了此地的呢?而更讓天杰感覺不舒服的是,原本作為一個外來者的自己,已經(jīng)由外來者變成了一件押品,一件被對手兩人利用的押品,更是一件已經(jīng)沒有人身自由的押品。
紫衣仙子咬牙道:“兩位師兄師姐,你們不就是想得到師父她老人家有關(guān)子母彈的煉制方法嗎?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要是擊殺了鄒道友,你們就永世都無法得到它的煉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