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是我老板
成禾一路狂飆到了新安醫(yī)院,打電話給霍寒廷問了他們位置后,就上了五樓的骨科。
霍寒廷早就在診療室外等著了,看著他身旁那個診療室,成禾嘴角抽了抽。
不過是輕微骨折,用得著出動他們醫(yī)院專家級的人物嘛!
寒廷這家伙……真是敗家子!
一路上都很乖巧的君君自打見到霍寒廷,就又開始躁動了,不停擺動著小身子要下地。
成禾也巴不得快點甩掉這燙手山芋,剛把這小不點放到地上,就見她又像只箭一樣沖向了不遠處的寒廷。
霍寒廷微微彎下身子,十分自然地把她抱了起來。
然而,成禾萬萬沒想到,這小不點剛到了寒廷懷里,就扁了扁小嘴,“哇啊”一聲哭了。
哭聲之凄涼和慘絕人寰,活像他剛剛虐待了她似的。
旁邊人的視線頓時唰唰唰地投向了哭得天崩地裂的小人兒,霍寒廷也有些手足無措,不停用大手抹著她的眼淚,眉頭緊皺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說著,臉一轉(zhuǎn),那烏黑幽深滿是心疼和沉沉怒氣的眼神就投向了不遠處的成禾。
成禾:“……”
臥槽,他什么都沒做??!
好吧,他似乎、好像、maybe威脅了這小屁孩一下下,但也只是口頭上嚇嚇她而已??!
懷里的小不點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兩只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服,仿佛滿心惶恐害怕終于找到了一個避風港似的,霍寒廷心疼得不行,只是也實在不會哄孩子,只能笨拙地、一遍一遍地道:“不哭了啊,不哭了……”
就在這時,診療室的門被猛地打開,右腳被打了厚厚石膏的喬安安單腳蹦著走了出來,有些焦急地道:“君君?!?p> 她在里面時就聽到了君君的哭聲,只是她腳上的石膏還沒打完,醫(yī)生說什么也不讓她出去。
好不容易打完了,她立刻火速蹦了出來。
“媽媽……”哭得仿佛六親不認的小君君見到喬安安,立刻伸出小胖手迫不及待地要到喬安安那邊去,一邊掙扎一邊哭著道:“媽媽,媽媽……”
喬安安頓時心疼得不行,剛想伸出手去接,抱著小君君的霍寒廷就皺了皺眉,道:“你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還想抱孩子?”
喬安安聞言,動作頓時頓了頓。
小君君也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低頭看了喬安安的腳一眼,一下子哭得更傷心了,“媽媽……媽媽的腳沒了嗚嗚嗚,媽媽的腳被壞人打壞了嗚嗚嗚……”
喬安安:“……”
霍寒廷:“……”
雖然有些跟不上這孩子的腦回路,喬安安還是忍不住笑著道:“媽媽的腳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不過呢,媽媽現(xiàn)在不方便抱君君,等媽媽好了以后再抱君君好不好?”
君君雖然還扁著嘴,還是立刻重重點了點頭,道:“好,君君不要媽媽抱了!”
說著,打了個哭嗝,又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媽媽,君君以后幫你打壞人!”
看著面前認真而急切的小不點,喬安安忍不住笑得更柔軟了,“好,那媽媽以后就等著讓君君保護我了?!?p> 霍寒廷看著這對母女,黑眸里不禁彌漫著一股暖意。
不遠處的成禾看著這異常和諧的三人,心里的糾結(jié)只有他自己知道。
某個剛剛已經(jīng)被他強勢按了下去的想法又在蠢蠢欲動地冒頭了。
應(yīng)該不會吧?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而且,如果君君真的是寒廷的骨肉,他跟喬安安又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想起寒廷讓他查五年前那個人時異常冷冽的眼神,成禾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寒廷分明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且,對那個人有著一種再明顯不過的厭惡和排斥。
這一切不會是喬安安設(shè)計的吧?
如果真的是喬安安設(shè)計的,這段時間她頻繁出現(xiàn)在他和寒廷面前,就可疑了?。?p> 成禾想著想著,又輕輕甩了甩頭。
罷了,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是他胡思亂想,反正那個泄露安格魯酒店內(nèi)部視頻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若他手上的視頻里真的有拍到寒廷住在安格魯酒店那晚的事情,一切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沒有拍到的話,就再說吧。
就在這時,喬安安聽主治醫(yī)生說完了她接下來要注意的事情,剛想單腳蹦去樓下的藥房拿藥。
霍寒廷見狀,立刻皺了皺眉,沉聲道:“我扶你?!?p> 說著,看向成禾,剛想開口讓他幫忙抱抱孩子,就聽身旁的女子開口:“不用了?!?p> 喬安安左右看了看,叫住了剛好經(jīng)過的一個護士,笑瞇瞇道:“你好,請問你可以扶我到樓下拿藥嗎?我現(xiàn)在不太方便。”
骨科的護士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立刻笑著道:“沒問題?!?p> 說完,就上前十分熟練地扶住了她。
霍寒廷看了她一眼,終是沒說什么,淡淡道:“走吧。”
去一樓的路上,護士小姐一直忍不住瞟向喬安安身邊那個氣場強大的俊美男人,不由得道:“小姐,你老公長得可真好看,對孩子也好,你可真有福氣?!?p> 喬安安一囧,連忙擺了擺手,“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護士小姐一怔,下意識問了一句,“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道:“抱歉,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
“沒關(guān)系,”喬安安輕咳一聲,望了望天,“他……嗯,算是我老板?!?p> 她都畢業(yè)這么多年了,跟別人介紹說霍寒廷是她學長有點怪。
他跟成禾是一起投資她的劇本的,姑且可以算是她的老板吧?
跟在他們身后的成禾立刻有些欲蓋彌彰地嗆咳出聲。
護士小姐也有些訝異地看著喬安安,好一會兒,才有些尷尬地道:“啊,這樣啊……”
可怎么看,他們兩人都不像上下級關(guān)系啊。
說實話,喬安安也有些尷尬。
這樣的尷尬,早在被霍寒廷撞見她崴到腳的窘態(tài)時就開始有了。
畢竟,她跟霍寒廷不算熟啊,這樣的窘態(tài),她被金小貝撞見沒什么,但為什么偏偏是霍寒廷?
幾人間不禁悄然彌漫起了一股詭異的沉默。
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的是,事件中的另一個主人公看了看斜前方一蹦一跳的女子,眸色微沉。
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她近一點的時候,她總能以各種方式告訴他,她對他從來沒有那種想法。
在商場上翻云覆雨人人敬畏的霍寒廷,在面對這段感情時,總是能感覺到一股無能無力的挫敗。
這女子看起來不抗拒他的靠近,只是,她抗拒的分明是他的進一步靠近。
也許她抗拒的不僅是他,是所有人。
拿完藥后,霍寒廷提出要送喬安安回去,被喬安安以她要去一個朋友家住一段時間,他送的話不方便為由拒絕了。
霍寒廷靜默片刻,沒說什么,親自幫她叫了輛計程車,看著她們母女倆進去后,才返身離去。
成禾靠在醫(yī)院門口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堅持送她回去。”
霍寒廷瞥了他一眼,嗓音微涼,“我不想把她逼得太緊?!?p> 他哪里看不出那女子的不自然。
他不是不想逼她,只是怕逼得太緊,她會跑。
說完,霍寒廷輕輕抿了抿唇,就往停車場去了。
成禾看著男人的背影,撇了撇嘴。
這家伙就淡定吧。
看看過一段時間,他還能不能淡定起來。
細雨魚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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