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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圣人是一種什么體驗(yàn)?

第七十八章 坐騎

  碧游宮、上清仙山。

  通天教主站在山巔。

  巫妖大劫時(shí),祖巫共工一怒之下,撞碎不周山。

  將天地脊梁撞飛。

  從此,天庭的仙神,再也無法隨意下凡。

  而那被撞碎的不周山,崩裂成無數(shù)碎片。

  其中最大的三塊碎片,為三清所得。

  通天教主所得的這一塊碎片,被他放置于碧游宮內(nèi),成為上清仙山。

  因?yàn)樯锨逑缮降拇嬖冢沟帽逃螌m,始終保持著洪荒時(shí)代的靈氣濃度。

  九天仙靈之氣,日月星辰靈光,被仙山不斷接引下來。

  滋潤(rùn)和澆灌著碧游宮。

  碧游宮又與禹余天互相交感。

  從而使得圣人道場(chǎng),即使身在凡間,也依然被視作位于三十三天的禹余天,不涉紅塵,不沾因果。

  此刻,教主在山巔之上,緩緩握拳,牽引著無數(shù)仙光。

  一道道上清神雷在他身周炸響。

  數(shù)不清的祥瑞,在他腳下綻放。

  于是,一個(gè)寶箱,被他緩緩從三界之外,拖回天地。

  此箱無比古老。

  這從它的材質(zhì)就能看出來。

  它是用建木打造的!

  而建木在天地之中廣泛生長(zhǎng)的時(shí)代,還是龍漢初劫。

  巫妖大劫后,這種先天神樹,就已經(jīng)幾乎滅絕了!

  而在箱門,就更了不得了。

  那是一塊無比沉重的黑色金屬。

  其外表流動(dòng)著好似歸墟一般的幽暗色澤。

  這是巫金!

  祖巫們以自身心頭氣血,祭煉而出的無上寶金。

  天生就免疫一切神通、道法以及因果推算之術(shù)。

  而且,無比堅(jiān)固,即使圣人,也無法打破巫金的防御。

  建木加上巫金。

  就確保了這個(gè)箱子,除了通天教主本人以外,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它存在的痕跡!

  而此刻,教主將這寶箱,從隱匿之地以神通取出。

  轟隆?。?p>  寶箱緩緩顯形出來。

  教主一掌打出,打在寶箱的箱門之上,混元無極上清道體與寶箱開始共鳴。

  寶箱有靈,知是教主要取珍藏在箱中的寶物。

  便自動(dòng)向四面敞開。

  那巫金鍛造的箱門,更是迅速收縮,化作一黑色的金屬塊,掛在箱子上。

  箱子里的東西,于是暴露出來。

  一把拂塵,立刻飛入教主手中。

  無數(shù)先天道德金光從拂塵上噴涌而出。

  這是……

  混元拂塵!

  昔年道祖持之,于紫霄宮內(nèi),教化三界眾生,傳下無上大道。

  而在更古老的時(shí)代,道祖也曾持此拂塵,鎮(zhèn)壓羅睺,消弭龍漢初劫,并重塑了洪荒天地,留下無邊功德!

  故此,此寶乃是道祖象征。

  無論是誰,持有此寶,就意味著道祖親臨,如道下凡!

  昔年分寶崖上,道祖將此寶賜給通天教主。

  其用意不言而喻。

  然而……

  無論在任何時(shí)候,通天教主都沒有使用過此寶。

  凝視著這件道祖的隨身至寶,集殺伐、防御為一體,幾乎無物不打,無人不傷的寶貝。

  教主輕輕嘆息了一聲。

  對(duì)道祖的授業(yè)之恩,通天教主永世銘記!

  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huì)動(dòng)用此寶!

  這是對(duì)道祖的尊敬,也是對(duì)他自己的尊敬!

  放回拂塵,通天教主在拂塵之下,取出了一件道袍。

  此袍看著普普通通,似乎不過是以尋常蠶絲織成。

  其上無有寶光,更無靈性,只是繡著一個(gè)太極八卦圖。

  然而,它的來歷,卻是極為古老。

  乃是昔年的那第一批人族先民,為了感謝三清傳道、護(hù)法之恩,親手為三清圣人編織而成的道袍。

  先天受人道眷顧,萬法不沾,萬邪不侵。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內(nèi)斂圣人道體之光,使得圣人可以行走人間,不受矚目。

  所以,此袍也是昔年三清行走人間,傳道時(shí)常穿之衣。

  封神大劫后,眼見道統(tǒng)破滅,教主便將此衣封存。

  如今,是再次披上它,行走大地的時(shí)候了。

  “有了此衣,便可步入紅塵,不受矚目!”

  “再配合那徐吉先天因果不沾的特性……足可在諸圣都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在下界傳下道統(tǒng)!”

  道統(tǒng)既傳,生根發(fā)芽之后,便不可再行阻攔了。

  不然就是阻道之因。

  誰敢做這種事情,就要被其他諸圣圍攻!

  原因很簡(jiǎn)單——你現(xiàn)在敢阻截教圣人道統(tǒng),那么明天你是不是就會(huì)阻我道統(tǒng)?

  將此袍往身上一披,通天教主輕輕一抖,道袍便與他融為一體。

  輕輕揮手,將那寶箱,重新封印到三界之外。

  教主便伸手向著上清仙山之下的閉關(guān)石殿一抓。

  將一條韁繩抓到手中。

  “牛兒!”教主輕輕搖動(dòng)韁繩:“在外面玩夠了,該回家了!”

  ………………………………

  北俱蘆洲,終年狂風(fēng)呼嘯,冰雪漫天。

  生活于此大洲之上的凡人,也因此在體型和習(xí)俗上,與其他三州截然不同。

  此州凡人,外貌粗獷,身高普遍超過一丈,若是修士,身高五六丈,甚至十余丈,也是尋常的事情。

  故此,北俱蘆洲的城市、屋舍、洞府,都是異常高大的。

  而在北俱蘆洲的中央,有著一條巨大的山脈。

  山高萬刃,皚皚冰雪覆蓋。

  山脈之下,一條蜿蜒的古道,延綿著向前。

  古道兩側(cè),積雪融化的冰水,潺潺流動(dòng)。

  一株株參天古樹,長(zhǎng)的茂密而繁盛。

  坐在足足有著數(shù)十丈高的洞府前,剛剛下凡的金童與銀童,抱著兩條巨大的鯨魚,吃的滿嘴是油,在他們身前,則是一壇又一壇的凡間醇釀。

  這些凡間的酒類,雖然不如天上的仙酒那般充盈著靈氣,味道香甜。

  但它們夠勁?。?p>  特別是北俱蘆洲的風(fēng)雪下釀出來的美酒。

  一口入喉,整個(gè)喉嚨都和火燒一樣,一壇子下去,渾身都要冒汗。

  所以,這兩個(gè)童子一口鯨魚肉就一大壇子酒,很快就有些醉醺醺了。

  “舒坦呀!”金童將一個(gè)空壇子丟下山去,對(duì)著那頭正與板角青牛趴在一起,一同啃著一株株鮮嫩的青草的牛怪說道:“截天道兄,還是你這里舒服……”

  “兜率天真的是沒勁!”

  “嘿嘿!”那牛怪哼哧哼哧的說道:“那就有空多下來玩!”

  “俺這里別的不多,酒肉管夠!”

  截天大圣盤踞狂風(fēng)嶺。

  整個(gè)北俱蘆洲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要從狂風(fēng)嶺過,這就得上貢一筆不菲的過路費(fèi),來換取平安。

  還有那人族城邦、占山為王的妖王,歲歲派人來朝貢。

  這小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沒問題!”金童道:“等下次老爺打瞌睡了,我們兄弟三還會(huì)下來與道兄快活!”

  “一言為定!”牛怪哼哧哼哧的將一大把鮮嫩的和翡翠一般的青草塞進(jìn)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碎。

  這是北俱蘆洲的特產(chǎn)陽極草。

  每一株都要百年才能長(zhǎng)成,味道好似巖漿,吃著鼻孔都要噴火,乃是所有牛類都無法拒絕的上佳珍饈。

  連天庭也沒有這般的好吃食!

  “不過!”牛怪道:“下次,俺要是再和你們借寶貝,你們可得利索點(diǎn)!”

  “別等俺都打完了,你們的寶貝還沒拿來!”

  “這個(gè)嘛……”金童、銀童互相看了一眼,面有難色。

  這個(gè)時(shí)候一直沒說話的板角青牛,勃然大怒:“你們兩個(gè)怎么了?”

  “俺兄長(zhǎng)和你們借點(diǎn)東西就這么為難?”

  “那下次你們莫要與我下界了!”

  “不講義氣的東西!”

  兩個(gè)童子頓時(shí)連聲道:“不敢不敢!“

  他們?cè)趺茨懿恢v義氣?

  這不講義氣的名聲要是傳出去了,往后還怎么混?

  便拍著胸脯保證:“只要截天道兄有命,我們兄弟豁出命來,也要做到!”

  不就是偷自家老爺?shù)膶氊悊幔?p>  大不了,吃一番訓(xùn)斥!

  再說了,童子偷老爺?shù)膶氊悾墙型祮幔?p>  童子的事情,怎么能用偷字形容!

  應(yīng)該叫‘請(qǐng)’。

  反正,圣人老爺無所不知。

  他若不愿意,就憑童子,拿得動(dòng)那些寶貝嗎?

  真以為,寶貝都是傻子?

  那粗獷的巨大牛怪聽著,滿意的對(duì)著自己旁邊的小妖吩咐:“覆海!再去給兩位道友,抓兩條海鯨回來,記得,要烤的焦黃,多放點(diǎn)酒香草熏制,那才夠勁!”

  “是!”這小妖立刻領(lǐng)命而去。

  但,他還沒有走多遠(yuǎn)。

  就聽著身后傳來一聲洪亮的牛叫:哞!

  回頭一看,就見自家大圣,竟不知為何,忽地原地蹦起來,在地上顯出原形。

  卻是一頭雙角宛如彎月,四蹄踩著風(fēng)雷,身周縈繞著日月祥光的烏青色的大水牛!

  小妖目瞪口呆。

  卻聽到那顯出原形的自家大圣,撅起四只蹄子,面朝著東方叩首:“老爺終于要喚俺回家了!”

  它的蹄子一只只,不斷的向前踩著。

  雷霆在四蹄之間流動(dòng),牛角之間,一張?zhí)珮O八卦圖,若隱若現(xiàn)。

  “俺要回去侍奉掌教老爺!”

  它對(duì)著覆海道:“此間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一只牛蹄,將一塊令牌,丟向那覆海:“俺不在,你就權(quán)為狂風(fēng)嶺之主!”

  又對(duì)那板角青牛道:“弟弟,俺要去侍奉老爺了,你在這里吃好喝好!”

  又與金童銀童說道:“老爺喚俺回去,兩位道友慢用,日后還有相見之日!”

  便踩著無數(shù)雷霆,伴隨著風(fēng)雨之聲,徑直向著東方狂奔而去。

  一時(shí)間,整個(gè)北俱蘆洲的上空,都響起了延綿不絕的雷聲,并伴隨著風(fēng)雨之聲。

要離刺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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