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記不住
駱君言看著裴斯臣和宮晟一前一后的向她走來,臉上十分自然的掛著喜人的笑容迎接他們,并且還主動與宮晟打招呼。
但宮晟卻明顯并不想多理會她,所以只是一邊敷衍的回了她一聲,一邊就故意別開頭將自己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了。
駱君言見宮晟一點表面功夫都懶得與她做,雖然稍感尷尬,但也并不太在意,畢竟她對他的態(tài)度早有心理準備。
而且在有裴斯臣在的情況下,她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多在意他怎么對她。
而裴斯臣瞧著她心情似乎挺不錯,還能沖他笑得那么的甜美,心里怎么都會隨之生出一些漣漪,同時也少了些擔心。
覺得至少這似乎還能證明,莫晉堯的背叛還在她可承受范圍內(nèi);又或者是在她受傷的時候,他在她身邊似乎也還有些作用。
他先將拿到的藥遞給她,并且試圖仔細的將每一種藥該怎么用,什么時候用都告訴她。
但是駱君言卻任性的將藥囫圇的捂進了袋子,不聽他說那些細致的注意事項,“你知道你說了我也記不住。”
裴斯臣一口氣硬是被她生生的堵了回去,誰讓他雖然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難他,但也知道她的確是說的實話。
畢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從小就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離了家里管家、阿姨的照顧,她在生活當中純粹的就是一個糊涂蟲。
與他一起生活的那一年,更是被他慣得連自己的月事都記不住,以至于她背包里的衛(wèi)生巾都是他在幫她記著準備。
就更別說她要是生個病什么的,該吃什么藥,怎么吃了。
他若不給她記著,并且監(jiān)督著她,她鐵定要么忘了吃,要么就亂吃一通。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他幫她記著;可現(xiàn)......
“記不住也得記,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在意,誰還會在意?”說著他又要伸手去將已經(jīng)被她攬進懷里的藥袋子搶出來。
可駱君言抱著藥防備得很,他才有動作,她立馬就跟吃貨護食一樣躲了他一下,然后理直氣壯的看著他道:“你在意??!”
“駱君言?”
她脫口而出的‘你在意’,猶如一根刺狠狠地扎進他的心上。
因為她這話并沒有讓他覺得她是在對他撒嬌,反倒是讓他覺得她根本就沒心,就仗著他對她的在意,在肆意妄為,恃寵而驕。
駱君言還是第一次聽到裴斯臣這么連名帶姓的吼她,所以當下就被驚了一下,并且短暫的愣了一下。
隨后她便意識到他似乎有些生氣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至于他突然與她變臉。
但是秉持著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的基本原則,這個時候除了認慫,然后好好哄著,似乎她也不能怎么樣他。
于是她立時就很識時務(wù)的,瞪著她那雙好看的眼睛,一邊用像極了自己兒子犯錯時看著自己的樣子看著他,一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住他衣袖的一角搖了搖。
“好啦,你說吧,我努力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