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皎陽似火。
悠揚的鐘聲在地劍峰中回蕩,并進而向整個玄天宗蕩漾。
一聲、兩聲、三聲......
直到整整九道蒼茫的鐘聲響起時,整個玄天宗徹底沸騰了。
除了一些正在閉關(guān)或者喜靜不喜鬧的弟子,基本上其它六峰的弟子都涌向了地劍峰。
地劍峰弟子似乎早有準備,在山外就攔下了所有外門弟子,并只讓內(nèi)門及其以上的弟子進入。
外門弟子雖然不滿,但是也知道地劍峰容不下這么多人,能讓他們聚集在山外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玄天宗共有外門弟子過千,內(nèi)門弟子過百,核心弟子數(shù)十,親傳弟子不滿十數(shù),雖然攔下了數(shù)量最多的外門弟子,但也過百位弟子進入了地劍峰。
地劍峰也因此變得熱鬧起來。
文殊就很興奮,身為地劍峰的外門弟子,他被賦予了攔下其它峰外門弟子的重要任務(wù),且有幸可以觀看這次天才云集的考驗,更是讓他感覺無上的光榮。
尤其是看到山門外那些擠擠攘攘、一臉羨慕的同門,他更是得意的嘿嘿笑個不停。
一旁的高個師兄好笑道:“四四,聽說你這次能被墨長老同意這次護衛(wèi)山門的任務(wù),是因為贏了長老一次?”
因為文殊是農(nóng)歷四月初四出生的,所以他父母便給他取了四四這個小名,入門以后,師兄弟們都以小名稱呼他。
文殊聞言更是得意:“是的,為了這次能贏,我可是研究了好久才終于想到一個新玩法,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贏了!”
“新玩法?”高個子師兄靠過來,好奇道:“說說看!”
“嘿嘿!”文殊低聲道:“我們都知道,墨長老是咱們地劍峰的賭仙,單論賭術(shù),他老人家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正常的去賭,我就是賭一萬次也贏不了,于是......”
“怎么?”
“于是我冥思苦想,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別啰嗦,說重點!”“我找到長老,說要賭紙條,具體就是我自己寫了兩張紙條,一張寫雞,一張寫犬,我和長老各拿一張,不能看,誰先猜出對方紙條內(nèi)容,算誰贏!”
“就這?”高個師兄一臉不信。
如此簡單的玩法,他不信文殊能贏過長老。
“就這!”文殊嘿嘿笑道:“一開始,長老很是不屑,覺得我根本不可能贏,但是在我和長老同時拿到紙條的瞬間,我就將紙條吞下并說長老的紙條內(nèi)容是雞!”
“?。俊备邆€師兄顯然腦子不笨,立即反應(yīng)過來,道:“兩張紙條你都寫的雞?”
“嘿嘿!”文殊笑而不語。
高個師兄哪能不明白意思,頓時豎起了大拇指,佩服道:“高!實在是高!”
這個玩法,說白了就是耍無賴。
在兩張紙條上都寫的是雞的情況下,文殊只要吞下一張毀尸滅跡,那任長老如此賭術(shù)了得,都只能干瞪眼。
事實上,當時的墨林生可謂氣的吐血,但是又不能真的剖腹取證據(jù),只能作罷,答應(yīng)了文殊的要求!
反正文殊平日里一向乖巧,這任務(wù)又不是什么大事,墨林生也就隨他了。
就在這時,天邊接連飛來了三位紫衣弟子,其中一女子背著劍匣,神色冷漠,正是昨晚大打出手的冷盈仙子。
她左側(cè)后方約十丈外的是一個神色孤傲的男子,男子保持著和任冷盈的距離,視線卻是若有若無的落在另一側(cè)比較靠近任冷盈的男人身上。
若是吳恩三人在此,就會發(fā)現(xiàn)這孤傲男子正是之前見過的“癡情劍仙”駱青玉。
另一名比較靠近任冷盈的男子看著三十歲左右,長相不算英俊,但也頗為端正,和任冷盈相似的是,他的背后同樣背有劍匣,只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看著很是沉重。
“哇!這就是咱們玄天宗的天之驕女冷盈仙子嗎?果然貌美如仙??!”
文殊看著空中飛過的三道身影,目光僅僅在兩個男人身上掃了一眼,便鎖定在任冷盈身上。
高個師兄則是不同,他望著那背著兩個劍匣的男子激動道:“四四,你快看,是大師兄,凌天峰的沙圣剛大師兄!”
文殊不為所動,目光依舊追隨著任冷盈的背影,癡癡道:“美!真美啊!”
高個師兄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沒好氣的拍了下文殊的腦袋,“四四,別癡心妄想了!冷盈仙子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臆想的,還是老老實實修煉,爭取早日進入內(nèi)門才是正道!”
文殊“哎呦”一聲,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卻是暗暗發(fā)誓,他日若是我修為有成,就是我的寵物也能一閱天下美女。
......
吳恩一大早就被祝無隱給從房間中拽了出來。
各種囑咐以及注意事項,甚至還讓吳恩背了一遍,像極了前世高考前夕父母老師們?nèi)缟详嚽暗木o張模樣。
吳恩心里無奈,但是沒辦法,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是為家族拖延時間,有必要這么認真嗎?
結(jié)果,祝無隱卻是大怒,將吳恩從早上訓(xùn)斥到中午。
目的只有一個:希望雖不大,但是吳恩必須全力以赴,萬一就通過了呢?家族的危機不就解除了嗎?
解除個屁!
明明就是祝無隱想要泡自己的姑姑,假公濟私,卻美如其名冠上拯救家族的使命!
且不說他本質(zhì)上只是一個養(yǎng)子,就算要救吳家,那也輪不著他。
君不見,吳啟龍明明就知道箱子在自己身上且就是不說,擺明了這其中有巨大的貓膩!
皇帝都不急,他急什么?
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活著才是王道。
至于能不能通過考驗抱上玄天宗的大腿,一切就看天意。可以的話,他自然會認真想辦法通過,若是危險過大,他無非就是放棄,反正,一切以安全為第一位。
當然,在這期間,他要小心那個地劍峰峰主周芷若,畢竟,自己殺了尤伯海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讓對方知曉了。
思緒中,吳恩回想起那天殺死尤伯海后周芷若的攻心度詭異變化,不禁心里發(fā)寒,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只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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