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圍繞著大圓五福桌用膳,淡月朦朧亮起,花香在半黑的天色下肆意,人很多,但也并不嘈雜。
不論男女,各個都是端莊優(yōu)雅的,透露出了一股子大家風范,就連平時最為活潑的安傾月也不例外,就端坐在常歌旁邊,收起了頑皮的勁兒,也是認真的吃起飯來。
雖然安老爺子用膳前已經與常歌說了放開些,不必拘禮,但常年累積的習慣,安家眾人一時半會改不掉,雖然顧著常歌,用膳時不時與常歌說上兩句,其他時間都是不出聲的。
更有安家?guī)孜怀3M低党櫝8杵橙?,卻都是贊許的心下滿意。
顧常歌當然也是入鄉(xiāng)隨俗的,也是認真的吃起飯來,一舉一動端碗捻菜喝湯,也絲毫不輸給安家眾人。倒是身上本有的高貴氣質加持,已經略勝安家人一籌。
待用完膳后安老爺子又單獨留常歌喝了茶,顧常歌又去了安傾月與安大伯的院落。
一番施針,開方子,拔針下來,顧常歌也是身心俱疲了。
安老爺子也是不敢太勞累顧常歌,見天色完全黑下,才讓管家套了馬車將常歌送了回去。
臨走時安大小姐還不舍著,一邊道謝一邊送上了父母讓準備的一車子謝禮,隨著送顧常歌的馬車一同回去了。
這安家之行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最近的時間里,顧常歌也是樂得清閑,忙碌著蒸蒸日上的富貴清風樓。
正從富貴清風樓回來的顧常歌,哼著曲調,獨自走在街道上,這條靜謐的街道不似城中心的北門大街燈火通明,大多人收了攤子便是無人了。
顧常歌平日里走這條道還是能時不時看見稀稀落落的人影的,今天卻是一個人都看不到,夜越來越黑,一聲悶棍打在了顧常歌的后腦。
顧常歌吃痛立馬蹲了下來,卻是神色狠厲的用余光發(fā)覺了另一根朝她要害襲來的鐵棍。
雖然躲過了鐵棍卻是被魂力一擊,常歌被撞的飛了出去,
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身上的陣痛已經快要痛到麻木了。
不行,不能睡,再這樣下去,我就死了!死的這么窩囊怎么行?她顧常歌一身的本事,死也得讓這些人陪葬!
常歌朦朧又有些渙散的眼神立馬狠厲起來,她咬了咬舌,舌尖的刺痛刺激著大腦,讓她逐漸清醒起來,從衣襟里掏出十根銀針,蓄勢待發(fā)的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
針頭上泛著油青的寒光,是劇毒!等幾人靠近后,顧常歌抓住時機就一把針群甩了出去,完美無差的扎中了幾人。
顧常歌咬了咬牙,蹣跚的靠著街道旁的石墻,粗重的殘喘著。
該死!到底是誰和她那么大的仇,若不是她有防身手段,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她狼狽的又是自嘲了一下,先下怕是也差不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還會被偷襲啊。
不過望著幾個人卻是無一生還,一個活口也沒留,不是她不想,她的頭上被敲擊的一棍還在流血,她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控制一個活口,她撐不了多久,只能快速放倒他們,才能活命!
隨著血液越來越多,流到了地上!她的意識一下子就斷了線,昏厥了過去!
顧常歌這頭剛暈就又來了一批黑衣人快速趕到,面面相飆,只得幾人把顧常歌抱走,幾人留下來打掃現(xiàn)場。
夜,又有些寂靜,除了幾聲犬吠,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