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從此不是路人
書中有很多道理,可很多人看不懂。
同樣的一本書,在不用心境和不同閱歷的人眼中,能品出各不相同的感悟。
只說趙天縱手中這一本,雖然雞湯狠毒,但他選擇一飲而盡。
因為,真的有用。
比如書上說,要想打敗心魔就要光明正大地做事,同時保持勇敢的心,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趙天縱深以為然!
他想起了昨天看過的靈決《大周天正經(jīng)》和《誅厄真解》,那里面關(guān)于靈氣搬運之法不也是這么大氣堂皇,磅礴浩然?
所以他抬起右臂勾了勾手,空氣中微薄的靈氣就盡數(shù)朝他指尖匯聚。
那些靈氣千絲萬縷彼此交織,勾勒成一個米粒大小的復(fù)雜符文。
趙天縱又翻了幾頁手中的書,不斷在符文中糅雜新的感悟。
一絲果敢,兩分無畏,三點不拘,再加上四成獨屬于他自己的諸事無忌。
陡然間,符文光華盡斂,看起來像是一小粒碎石般懸浮在他指尖。
成了。
趙天縱正準(zhǔn)備將符文打入連白神魂,卻見對面的黑色迷霧劇烈地起伏抖動。
看起來像是深夜裹在被子里不斷聳動的身影。
一上一下,再上再下,很有節(jié)奏。
“你怎么了?”
趙天縱疑惑的問詢聲聽在連白耳中就像魔王的低吟,他不知道怎么解釋。
難道要說自己之所以害怕地止不住顫抖,是因為從那枚符文上感受到了來自生命層次上的禁錮和碾壓?
話說星輝界這個小小世界究竟出了什么問題,竟能引來這么一尊魔王駐在此界?
要知道靈符共分九品,繁復(fù)程度決定了自身品階。
而眼前這尊大佬,竟然須臾間凝出了一枚九品靈符!
他還問我怎么了?
我該怎么回答?
有沒有魔能給我個答案?
挺急的,要命的那種!
連白說不出話來,趙天縱也沒有理會,只當(dāng)心魔有獨特的癖好。
畢竟人都有各種奇怪行為,比如摳腳,再比如沒事兒打打自己的心房。
那心魔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藏在迷霧里做點兒奇怪的運動也不是不能理解。
趙天縱彈指將靈符融入連白神魂,而后投影逐漸消散,并留下最后的吩咐。
“來求道山找我。”
眼見魔王終于離開,連白迷蒙的身體直接萎在地上。
差點兒嚇到神魂分離……
趙天縱投影出的三分靈識回到了求道殿中,只見李巧巧還一灘爛泥地癱在一旁。
她眼神迷離,周身的香汗打透了衣襟,貼在身上的絲沙勾勒出驚人曲線,哪怕躺在地上依舊凹凸曼妙。
很挺!
趙天縱終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推開了正不斷向自己磨蹭的肉軀,畢竟純粹的交易已經(jīng)告一段落。
至于其他的……
那是另外的價錢!
如今李巧巧已經(jīng)突破到神通境褪凡期,趙天縱期待的畫面就要到了!
打開殿門,夕陽霞光灑落周身,映入趙天縱眼簾的,是滿廣場躺著的橫七豎八的弟子。
“哎呦!小師叔祖母饒命!”
“小師叔祖母盡可去殿中三人行,小師叔祖最喜歡這個,您又何必拿我們?nèi)鰵獍???p> 弟子們盡數(shù)求饒,橫劍立于場中的顧冰兒滿臉煞氣,正借著磨煉弟子的名義宣泄不滿。
眼見趙天縱出來,她回身凝視,看得卻是趙天縱身后已經(jīng)整理好衣冠的李巧巧。
那個浪蕩女人面色紅潤,看得顧冰兒越發(fā)氣惱。
自己在外面磨煉,他們在殿中操練;
自己在外面宣泄,他們在殿中發(fā)泄?
可是,為什么這么快?
顧冰兒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猛地感受到李巧巧身上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自己的氣勢。
為什么?
怎么可能?
顧冰兒愣在原地。
李巧巧已看顧冰兒的眼神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在嫉妒。
雖然自己和趙天縱沒發(fā)生什么,但只要自己不說,誰知道?
李巧巧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以氣到顧冰兒的機會!
“縱郎給我深入淺出地講解了修行要訣,傾囊相授之下,我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呢!”
她在某些詞匯上加重了語氣。
顧冰兒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趙天縱,后者卻已經(jīng)再次登上了屋脊,對此間發(fā)生的事兒全不在意。
顧冰兒落寞轉(zhuǎn)身,沖入大殿之中,若不是現(xiàn)在打不過李巧巧,她肯定沖上去把那兩座高山打成盆地!
可當(dāng)看到李巧巧留在地上的水漬時,她又驀地愣住,久久不曾動上分毫。
是夜,萬眾矚目的百寶閣再次放榜。
這一次,人榜和地榜的變化都不大。
大概是先天九重的武者已經(jīng)在連白手中折了一批,導(dǎo)致修為出現(xiàn)斷層,這才使得地榜還是那些人處于前十。
但這一切今晚就要變了,因為新的聚靈丹就要發(fā)放,代表著馬上就會有人沖入神通境!
梁國皇宮。
梁國皇室有很多秘密,其中之一就是皇室老祖天賦超絕,一直假死逃避隱宗掌控,暗中收攏天下天材地寶輔助修行。
但從昨天開始,這事兒就不再是秘密了。
因為老祖的名字登到了百寶閣地榜之上。
雖然只是地磅第十,但在兩顆聚靈丹的幫助之下,他幾乎可以穩(wěn)穩(wěn)突破,去看一看先天之上的風(fēng)景。
這不是梁皇想看到的。
因為老祖突破之時,就是他這個傀儡退下皇座之日。
梁皇想了很多辦法,可唯一的倚仗神冰宗如今全無音訊,這就讓他沒有任何退路。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反!
說來好笑,他如今還是梁皇,這算什么?
我反我自己?
可梁皇別無選擇!
他有滔天的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命數(shù)。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梁皇叫來自己培養(yǎng)十幾年的親衛(wèi),這些都是他圈養(yǎng)的死士,只聽他一人號令!
他要趁老祖突破之時殺入地宮,一舉殺盡皇室血脈。
到了那時,他就不再是鳩占鵲巢,而是反客為主成為真正的皇!
梁皇籌謀良久,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正準(zhǔn)備殺入地宮。
突然,一柄長刀從他后心插入,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脈。
怎么可能?
梁皇難以置信!
這都是死士,都沒有任何個人情感,自然不存在被收買的可能。
那這柄刀的主人,為什么要反我?
梁皇強撐著轉(zhuǎn)身,認(rèn)出來那是最近在自己面前頻頻露臉的一個甲士。
他本沒有名字,但前幾天突然有了個名字。
他叫什么來著?
哦,想起來了。
他叫梁一!
熬夜會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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