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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第三十九章:驚魂一刻

大明太師 煌煌華夏 2023 2021-12-22 20:02:10

  這還是陳云甫今世第一次逛金陵。

  雖然記憶中這具身體曾經(jīng)游玩過幾次,可自打穿越來這之后,陳云甫卻是一次都沒有。

  要么待在皇宮、要么待在家。

  等現(xiàn)在到都察院工作之后,那便更是三點一線,難得輕松了。

  今天也算是沾了邵子恒的光,在這金陵城到處看。

  和印象中的南京完全不同,陳云甫回憶一下腦海中的夫子廟,再看看眼么前的國子監(jiān),實無法將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

  國子監(jiān)就是南京夫子廟的前身,宋朝時也稱作孔廟。

  這里同樣是大明應天府學的教育用地。

  國子監(jiān)是大明教育管理機構(gòu),應天府學是大明最高學府,因此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眼下的國子監(jiān)便是大明朝文化的至高殿堂。

  不過陳云甫也只是看了幾眼,就轉(zhuǎn)身和邵子恒兄妹倆繼續(xù)逛街。

  他一個學渣,就別惦記這了。

  “哎呦?!?p>  正逛著呢,邵子恒突然痛哼一聲,吸引了陳云甫和邵檸的注意,就看到邵子恒捂著肚子彎腰:“為兄腹痛如絞,急需更衣,失陪了?!?p>  更衣,這里就是代指上廁所的意思。

  而大家所熟知的出恭,然陳云甫在此時并不見有人用。

  相傳出恭一詞起自元明時期的科舉,說科舉科場內(nèi)考生如內(nèi)急,需領(lǐng)一塊出恭入敬牌方能離場上廁所,如廁后再憑此牌回到考場,于是才有了出恭一詞代指上廁所。

  據(jù)《大明會典》卷二百二十考,洪武二十年,上裁,也就是朱元璋親自頒定的規(guī)矩里,才有給考生一塊出恭入敬牌子的首例。

  而且不僅僅是科舉,國子監(jiān)應天府學的每一個班級都會發(fā)一塊出恭入敬牌,由各班直日生掌管(值日生一詞的出處,明代是‘直’,看《大明會典》這意思,也算是班干部。)

  在校學生如需離校、歸校皆需憑此牌方可,如果有藏匿或不憑牌子就逃課的,一律痛決,也就是狠狠的打一頓棍杖。

  眼下才洪武十六年,科舉都還沒恢復呢,為解考生之急才誕生的出恭入敬牌自然也沒有,

  出恭一詞眼下或許已有,但絕對尚未普及開來,這里邵子恒急著要上廁所,便以更衣代替。

  陳云甫只來得及問上一句:“我們在哪里等?!?p>  那邵子恒就已經(jīng)跑的沒了蹤跡,遠遠飄來一道聲音。

  “云甫無須等我,待傍晚街頭酒家見。”

  這下,陳云甫再傻也知道邵子恒存的什么主意了,這不是給自己制造二人世界呢嗎。

  側(cè)首看看邵檸,過見小丫頭也是一臉的躊躇,不知道此時是該繼續(xù)留在這街上逛下去還是回家。

  “咳。”

  陳云甫輕咳一聲,也是糾結(jié)道:“那個,要不再逛逛?”

  邵檸還在猶豫,陳云甫已經(jīng)一指遠處:“走,咱們買糖人去。”

  便也不再給邵檸考慮的機會,邁步便走,那邵檸沒了辦法,恨恨的沖邵子恒離開方向跺了一腳,轉(zhuǎn)身便小跑著跟上陳云甫。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還是跟緊點心里踏實。

  感受著身背后的腳步和若隱若現(xiàn)的香氣,陳云甫背對著邵檸,嘴角就咧開了笑。

  來到糖人攤面前,陳云甫看向架子上琳瑯滿目掛著的糖人,問道邵檸:“看看,喜歡哪個?!?p>  后者便一指架子上的玉兔。

  “老丈,多少錢?!?p>  “這位公子給十文錢即可?!?p>  老頭取下糖人,徑直遞給了邵檸,還夸了一句:“這位小姐長得可真謂天姿國色,老朽走南闖北幾十年,還沒見過哩?!?p>  本都已伸手去取糖人的邵檸愣住了,眨巴眨巴眼說道:“老丈,您認錯了吧?!?p>  老頭子笑笑,馬上改口道:“對對對,瞧老朽這雙招子也是瞎了眼,錯把英雄漢認成了女裙釵?!?p>  他是這般說詞,可誰都知道他是認了出來。

  雖然邵檸穿了一身男裝,又把發(fā)髻改成束冠,不過一張俊俏的鵝蛋臉、精致的五官卻是做不得假,所謂變裝,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陳云甫把錢遞過去,壓著嗓子在邵檸耳邊說道。

  “英雄漢可不吃糖人,更不會喜歡小兔子?!?p>  熱氣打在邵檸的耳根,如此親昵的舉動把邵檸臊紅了臉,啐了一口。

  “輕浮?!?p>  啐罷,拔腿就走。

  陳云甫站在原地傻樂,瞅著邵檸快要走遠才忙拔腿追趕。

  “邵兄,等等我?!?p>  他這純是逗邵檸,后者又哪里聽不出這揶揄之意,便走的更快三分。

  陳云甫只好再加快三分腳步。

  大概也是少年性子,邵檸一看陳云甫在后面緊隨,便就起了玩鬧之心,便快走為小跑,實是不打算讓陳云甫追上。

  兩人就這般的你追我趕,奔跑在金陵城的大街上。

  有一陣后,那邵檸終是累了,扶著膝蓋氣喘吁吁,陳云甫站在不遠處玩笑。

  “邵兄,你這體魄可是不行,離著英雄漢還相差甚遠呢?!?p>  邵檸喘了一陣,低頭一看手里的糖人,癟了嘴。

  “糖人都跑掉了?!?p>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邵檸手里的糖人在奔跑中掉了下去,此刻手里攥著的,僅剩一根光溜溜的竹簽。

  陳云甫伸出雙手在邵檸面前晃了一下,而后便從身后變戲法般又拿出一個糖人。

  一個一模一樣的玉兔。

  “呀!”邵檸眨眼,驚喜道:“你哪來的?”

  陳云甫笑笑,沖邵檸招手:“來我就告訴你?!?p>  許是想到了之前陳云甫那逾矩的親昵,邵檸臉又紅起來。

  “不去。”

  “那我就自己吃了?!标愒聘δ闷鹛侨俗鲃菀炖锶蛑蹤幙嗄?,面上就浮了笑。

  可很快,陳云甫臉上的笑意便頓去,轉(zhuǎn)而變?yōu)轶@恐。

  只見自邵檸的背后,數(shù)名頂盔摜駕的騎手正在踏街狂奔,沿途所有販夫走卒無不嚇得四散奔逃。

  邵檸看到陳云甫發(fā)愣自己也是愣住,隨后也聽到了背后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轉(zhuǎn)首,嚇住。

  眼看著奔騎越來越近,邵檸陡覺得腰間被人摟住,隨后便被挾著滾到地上。

  一雙驚呆的大眼,幾乎近在咫尺的看著馬蹄踏過。

  地上的玉兔糖被踩得粉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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