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言,上明弈是妖,果然不錯??!不僅如此,這玉龍宮豈不就是,就是,妖巢???
這次她可真是羊入妖口了,活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恍?,得速戰(zhàn)速決,趕緊找到爸爸,逃之夭夭!
“你方才說,這后山有一處墓陵,在哪?”
慕陽見她轉(zhuǎn)移話題,不再詢問陰氣之事,松了一口氣,積極道,“這墓陵不過是玉龍宮先祖安息之地,常日里除了宮主,其他人是不許入內(nèi)的,也沒人敢靠近那處陵地?!?p> 這就對了,終于找到不妥之處了,不許別人靠近的地方,定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爸爸就被這個大魔頭藏在里面!
“什么人都不許嗎?”
“嗯嗯,什么人都不許?!蹦疥柡V定道。
“我去拜祭一下也不行嗎?”她眼巴巴地看著慕陽。
仿佛在質(zhì)問著,什么?你們家宮主不是最寵愛他家夫人,也就是‘我’了,不是什么話都聽,百依百順的嗎?怎么,現(xiàn)在她去拜祭一下自家丈夫的先祖列宗就不行了?
“這.....”
這?這什么!
“你帶路?!鄙蜓圆唤o她拒絕的機(jī)會,快速搶道。
慕夕一跺腳,像是極其后悔方才的積極解釋,慕陽也在一旁想動又不想動,像是心中懊悔著帶夫人來后山這個不明之舉!
哼,后方悔也沒用,趕緊帶我去,別逼我動手啊妹妹。
她把手縮進(jìn)衣袖,摸了摸,太好了!
白老頭給的乾坤袋還在,她里面裝的可都是從白老頭那里搜刮來的大大小小一堆寶貝,她記得使人迷失神志,乖乖聽話的法寶恰好有那么一兩件。
若是這兩個小丫頭不肯帶路,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們照做。
“夫人,這墓地是先祖安靈之地,我們還是不要去擾了先人的清靜了,況且那地方陰森森的,陰氣更重,萬一.....”慕夕不放棄地試圖勸說。
“你又沒去過,這陰氣重或是不重,你怎么知道?再說了,我只是去瞻仰一番,又不做別的,怎么就擾了他清靜了?!?p> 沈言有理有據(jù),二人瞬間連掙扎的水花都沒有了。
她想了一圈,忽即又道。
“既然你們宮主說了,外人不得進(jìn)入陵地,你們夫人我呢,又不是外人對不對,那這樣好了,既然覺得為難,你們留在這里,我自己去行了吧?!鄙蜓哉f走就走。
還是別跟來了,免得她不好干壞事!
慕夕慕陽愣在原地,似是做了一場左右為難瘋狂的思想斗爭,最后眉頭一尖,向沈言追去,“夫人,等等我們!”
沈言想攔又不能攔,罷了,跟就跟罷,到時候爸爸若是真在里面,她再想辦法弄暈她們就是了。
“這才對嘛,帶路吧?!?p> 隨后,慕夕在前乖乖帶路,慕陽卻守在身后,似是怕有人偷襲般,將沈言背后保護(hù)得面面俱到。
這樹林四面幽靜,風(fēng)吹起來也是陰嗖嗖的,沈言直覺后脊背發(fā)涼,她要在不說句話,這氣氛就更詭異了。
“慕夕慕陽啊?!?p> “奴婢在。”二人齊聲道。
這奴婢前奴婢后的,叫得沈言心里發(fā)慌,她一個盜用別人身份的冒牌貨,何德何能受得起啊。
沈言頭疼道,“以后在我面前,你們就不要以奴婢,婢女自稱了?!?p> “夫人,那怎么行,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尊卑有次,奴婢怎敢造次。”慕夕懇切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在我這里崇尚人人平等,記住就行了,知道了嗎?”沈言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
“奴.....”
“???”
“慕夕知道了?!?p> “慕陽也知道了?!?p> 沈言甚是滿意,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反正都這么無聊了,一起聊聊天怎么樣?”
“夫人想聊些什么?”
“你們夫人....就是我了,失蹤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失蹤的?”這個她早就想知道了,礙于一直找不到合適機(jī)會詢問,如今正好,正所謂山間僻林,最適合說悄悄話了。
不過看上去,被詢問的人好像不那么愿意配合。
“這個....”
又是這個那個的。
“又是你們家宮主不讓說的?”沈言淡淡道。
“宮主吩咐,不許對夫人提及往事只言片語,不過夫人放心,宮主對你絕無異心,宮主是絕對不會害夫人的。”慕夕像是怕沈言有所誤會,言行并舉,說到絕無,絕對之詞時還要加上用手?jǐn)[出否定之態(tài)。
“是啊夫人,宮主這么做也是為你好,不讓你知道往事定是覺得往昔無需掛懷,珍惜眼下便好,現(xiàn)下夫人回來了,宮主定當(dāng)不會讓夫人有半點(diǎn)差池。”慕陽完美接上,句句令人動容。
沈言無語,心下忍不住贊嘆,你們兩個真是般配,絕配!
先一句動之以情,后一句曉之以理,連環(huán)堵殺,根本不讓人有還擊的機(jī)會啊,這樣她還有什么理由再糾纏問下去。
你贏了。
她糾結(jié)了一陣,還是沒忍住,“你們宮主,是個怎樣的.....?”
人?沈言舌頭生生拐了個彎,收住了聲音,她差點(diǎn)忘了,他不是人,是妖。
未待她說完,慕夕慕陽已經(jīng)聽出個所以然來了,而沈言這吞吞吐吐的模樣,在她們眼中,就變成了是失憶而歸的迷途小嬌妻想去了解自己的丈夫,卻又沒好意思開口問,直惹人發(fā)笑。
看著二人不禁嬉笑出聲,沈言疑惑道,“你們笑什么?”
“沒,沒什么?!蹦较B忙收住了表情,正色道。
“我們宮主啊,當(dāng)然是位修煉極強(qiáng)的高人了!”
“這個我知道?!?p> 沈言不禁摸了摸肩膀,大腿,捏了捏,果然不疼,這才收起了手,斂起正色,這她當(dāng)然知道,畢竟領(lǐng)教過。
“別看我們宮主平日里看上去冰冷冰冷的,可是對夫人你卻是溫柔似水的,百依百順的!”
沈言愣了愣,道:“這個,我好像也知道,你能不能講一些,我不知道的?”
這講得就跟沒講一樣,拜托,她在打探敵情,不是聽你們使勁夸他的。
“夫人,我們又不過問宮主其他,只知他對宮里子弟怎么樣,對夫人你怎么樣,至于其他的,夫人你都不知道,我們又怎么會知道?!蹦较μ嫠糸_了前面的擋腳的樹枝,繼續(xù)走著。
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罷了,看來問你們都是什么都問不出來,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受主人之名不讓她知道。
沈言心中暗嘆,還是得靠她自己啊!
沒了話題,三人便都不語,一路走著,不多時,一座墓陵便屹立在眼前。
“這就是你們說的墓陵?”沈言注視著眼前的入口,淡淡道。
“嗯,不錯?!?p> 果然陰氣夠重!
沈言正要進(jìn)去,卻不料轟一聲,讓她猛地剎住了腳步。
抬頭望去,一團(tuán)烏黑的煞氣忽隱忽現(xiàn),好似一頭滿身煞氣巨大的烏雕,時而展翅,時而在空中翻身。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夫人在此處嗎,要練功到別處去!”
慕夕這丫頭,看不出來啊,平時小聲低氣的,沒想到訓(xùn)起話來還真又是另一回事??!
只見那團(tuán)黑氣絲毫沒有被喝退的意思,反之越來越大,并且猙獰叫出了聲音。
“不對,這不是我們的人?!蹦疥栄杆匍W至沈言身前,已是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不好!結(jié)界破了,有外物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