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溫溪濘語氣溫婉:“再過兩個月就是春節(jié)了,今年春節(jié),我可以過來陪你嗎?”
“溪濘,”唐如錦的語氣很漠然,他原本也不是那種溫煦體貼的情人,此刻字字句句愈發(fā)錐心刺骨:“別再來找我了?!?p> 伴隨他的話語,溫溪濘的牙關(guān)開始發(fā)抖,抖到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不敢說話,怕哽咽克制不住當(dāng)場失態(tài)。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即使涂著正紅色的口紅,也難掩臉色蒼白。
而唐如錦越過她舉步往里走,并沒有開口要喊她進去的意思。
溫溪濘一點點緩緩起身,不顧一旁管家的阻攔,跟著唐如錦往里走。
唐如錦……
恣情傲物的唐如錦……
冷漠如冰的唐如錦……
她愛了一整個少年的唐如錦……
唐如錦沒有見過溫溪濘這個樣子,她大方得體,從來不會情緒失控。
可是現(xiàn)在,她的情緒顯然瀕臨崩潰。
唐如錦在玄關(guān)處站定,他點燃了一根煙,煙霧落在溫溪濘嬌美艷麗的面容上。
溫溪濘閉著眼,眼淚已經(jīng)不受控制,劃過腮邊……
唐如錦皺了皺眉,啞聲道:“和我去書房。”
溫溪濘睜開眼,眼中有類似喜悅和希冀的情緒。
她捏緊了裙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唐如錦往上走。
書房的門關(guān)上的那刻,唐如錦聽見衣裳落地的聲音。
溫溪濘今天里面穿的是米色的毛線打底裙,裙子從身上褪下,露出瑩白的肌膚。
唐如錦拿煙的手微微一頓。
他聽見溫溪濘說:“如錦,要了我吧……”
唐如錦今年二十九歲,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而是手段狠辣的唐家家主。
他二十九年都生活在權(quán)勢頂峰的唐家,聲色犬馬不可能半點不沾染。
他有過女人,不止一個,但是都只是各取所需罷了。那些女子于他而言不過是姣好年輕的肉體,發(fā)泄的工具。
生理欲望和愛,坐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都分得很清楚。
后來他和辛甜在一起,哪怕于他而言不過名義上的,他也至今再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唐如錦看著她,眸色看金絲眼鏡后晦暗莫測,難以辨認。
他尊重溫溪濘,從沒有碰過她。
而溫溪濘只覺得心臟跳得飛快,她忍不住想,如果今天站在唐如錦面前的是辛甜,他也會這么冷靜以待嗎?
她只是這么想想,就覺得有一把簪子戳進她的心臟,細密的疼泛起。
溫溪濘勉強扯出一個笑,用帶著顫抖的音色無助喊他:“如錦……”
唐如錦將煙捻滅,唇角泛起似有似無的笑意。
是冷笑。
他看著溫溪濘,字字漠然:“溫溪濘,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年輕干凈的女孩子,別這么作踐自己。”
溫溪濘好不容易干涸的眼淚,又開始一顆顆往下掉。
她聽見唐如錦漠然睥睨,居高臨下的聲音。
他說:“如果你今天來找我只是為了這個,現(xiàn)在就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p> 溫溪濘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她在唐如錦毫無波瀾的眸色中一件件的穿上衣服,心防徹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