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聲聲露出了今晚第一個(gè)真情實(shí)感的笑,她輕聲道:“謝謝叔叔?!?p> 人活著,就要往前走……
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她死在了鄭臨曦離開的那年……
孟聲聲沒有在安華超市等多久,一輛庫(kù)里南在咖啡館門口停下。
這是秦霈的車,和他本人一樣,囂張,強(qiáng)勢(shì)……
司機(jī)替孟聲聲拉開了車門,車子的底座有些高,她動(dòng)作緩慢的進(jìn)去,看見秦霈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辦公。
孟聲聲今夜心情并不好,她無暇顧及他,只是沉默的坐在他的身側(cè)。
車門被關(guān)上,之后隔板被推上去。
孟聲聲聽見秦霈說:“跪著。”
世人都覺得秦霈是一等一的情人,大部分時(shí)候,也的確是這樣。
可是他一旦惱怒時(shí),搓磨人的手段便多到叫人眼花繚亂。
孟聲聲幾不可察的皺眉,沒說什么,聽從他的話跪在皮質(zhì)的座椅上。
可是秦霈并不滿意。
他瀏覽文件的動(dòng)作頓了頓,聲音冷了三度:“誰讓你跪在上面了?”
孟聲聲秀氣的眉皺緊,只猶豫了一瞬,就直接跪在了他的腿邊。
她看著他衣冠楚楚的模樣,只覺得這張帶著幾分妖孽感的冷肅面容,眉眼艷色氤氳,和記憶中的人重疊在一起。
于是秦霈看向孟聲聲的時(shí)候,恰好看見了她的愛意。
他眸色沉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將筆記本收攏,彎腰捏著她的手腕,啞聲道:“過來一點(diǎn)?!?p> 他將她的手放在熾、燙上。
孟聲聲沒有躲,嗓音平靜:“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說好了,我生日這天,你不能碰我。”
“我不碰你。”秦霈微涼的指尖暗示性的壓在她的唇瓣上,嗓音沙啞:“你用……”
孟聲聲抽回手,并在同一時(shí)刻,別開了面容:“不可能……”
秦霈眼底的情欲冷卻得一干二凈,他本就是個(gè)極端冷靜的人,抽身而退,也不過一瞬間罷了。
他往后仰靠在座椅上,闔眼假寐,語氣平淡到極點(diǎn):“那你就跪著吧,跪到我滿意為止?!?p> 車子停在了北城最大的私人渡口。
秦霈將車窗打下去,對(duì)跪得臉色發(fā)白的孟聲聲說:“看外面?!?p> 孟聲聲循著他的話往外看去,便看見天幕上適時(shí)出現(xiàn)的盛大煙火。
紅色的火光染透了視野可及的天空,真的很美,如夢(mèng)似幻。
孟聲聲一時(shí)間忘了自己還跪著,看的專注沉迷。
等到煙火落下帷幕,秦霈將窗戶關(guān)上。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孟聲聲明明有所觸動(dòng)的面容,明知故問:“喜歡嗎?”
“喜歡?!?p> “喜歡就好,”秦霈眼底的笑意淡漠,矛盾的涼薄和溫柔雜糅在一起,他說:“孟聲聲,生日快樂。”
他說生日快樂,卻依舊沒有讓她起身。
孟聲聲眼睫微顫,輕聲說了謝謝。
她跪到了十二點(diǎn)整,期間短暫的片刻休息,是秦霈抱著她從車內(nèi)走到了楓園的臥室。
明亮溫暖的房間里,他溫柔的拍拍她的臉,之后用很輕柔的聲音說:“今晚你就跪在床邊?!?p> 孟聲聲說:“好?!?p>
傅五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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