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搖了搖頭。
她進來時就注意到了,這屋子里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
秦時遇關(guān)心辛甜的身子,本想再說什么,辛甜及時扯了扯他的衣擺。
之后,她才落落大方的朝著眾人微笑:“你們好,我是辛甜。”
這些人可能都是秦時遇的朋友,她希望能給他們留一個好印象。
而對于在場這幾位而言,辛甜是秦時遇親自帶過來的,又是這樣無微不至的姿態(tài),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紀安琛微笑著率先開口,彬彬有禮:“辛小姐好。”
趙橋白也緩了過來,他站起身,咧著嘴笑著說:“我是趙橋白?!?p> 他說完,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秦霈,恍然大悟說:“難怪霈哥叫我們準備煙花,原來是給遇哥的女朋友準備的啊?!?p> 辛甜一愣,看向神情內(nèi)斂的秦霈:“謝謝秦先生。”
“不謝?!鼻伥暤馈?p> “叫辛小姐太生分了,我們待會兒怎么稱呼你呀?”趙橋白笑著道。
“你們叫我小辛就好?!?p> 而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秦時遇才輕聲說了一句:“大家都坐下聊吧?!?p> 之后便是一陣寒暄。
趙橋白為了熱絡(luò)氣氛,提出讓秦時遇過來打牌。
和同秦霈從小到大的情分不同,秦時遇是九年前回到秦家的。九年前的這幾個男人,最大如秦霈22歲,最小如趙橋白,也已經(jīng)13歲,都早過了嬉笑打鬧的歲數(shù)。
加之秦時遇本就冷清疏淡的性格,他們和秦時遇之間,都算不得太親厚。
打牌是幾人緩和尷尬氣氛的好辦法。
秦時遇看向正在咬西瓜的辛甜:“會打北城麻將嗎?”
較之別的地方的麻將,北城麻將可以隨意吃碰牌,和牌方式?jīng)]有任何限制??梢哉f,上手難度性降低的同時,趣味性也有加強。
辛甜被含在嘴里的西瓜嗆了一下:“我不會打牌?!?p> 大概是因為被嗆到,她的聲音有些弱,眼底濕漉漉的,是生理性的水汽。
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她明明是沒有故意示弱或者撒嬌,就是有著說不出的嬌弱,讓男人想捧在手心呵護。
趙橋白慫恿:“很簡單的,小辛你過來打,輸了也沒事,遇哥別的沒有,錢多的是!”
辛甜噗嗤一聲笑了,眼尾收成一線,勾出很好看的弧度。
秦時遇覺得心神一蕩,眼神溫柔又溫柔,他接著趙橋白的話說:“你只管放心去玩,輸了算我的,贏了都歸你?!?p> 趙橋白嘖了兩聲,眼神很是耐人尋味。
而一直沉默的紀安琛目光落在辛甜身上,突然有些明白,秦時遇為什么冒著得罪秦家長老和唐家這么大的風(fēng)險,也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了。
如果是自己愛上了如辛甜一般的女子,恐怕也會不計一切吧。
她看起來太柔弱了,仿佛隨時都會被外力磋傷。
而辛甜看著福壽桌上的白玉象牙麻將,來了幾分興致,她朝著秦時遇笑:“我就隨便打打,贏了我們一人一半,輸了算你的?!?p> 秦時遇指腹摩挲過她的掌心,輕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