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想到了某個乖巧柔順的女子,她看著他的時候,眼底總是純粹的愛慕。
無關(guān)身份地位,只是因?yàn)樗@個人。
秦霈眼尾淺斂,似笑非笑:“是?!?p> 一時間,周遭女人們妒嫉的眼神,幾乎能將張婷戳穿。
張婷怎么可能沒有察覺眾人的目光,只是這樣的目光,只是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更大的滿足罷了。
秦氏集團(tuán)總裁秦霈。
單單這幾個字,就足夠無數(shù)女子趨之若鶩。
更不要說他尊貴的出身,上等的外貌……
誰不想得到這樣的男人的青眼?
張婷紅著臉正想說什么,有穿著燕尾服的應(yīng)侍生端著酒托走過來。
托盤上是一杯尼克羅尼,猩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中搖曳。酒托旁,還放著一整杯的冰塊,這樣冰雪飛揚(yáng)的冬天,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牙齒冷得疼。
“秦總,您的酒。”應(yīng)侍生語氣恭敬:“還有您要的冰塊?!?p> 張婷心念已定,不等秦霈開口,就主動道:“秦總,您要加冰塊嗎?我?guī)湍拱?!?p> 秦霈堪稱淡漠的視線落在張婷身上,眸色妖孽蠱惑:“幫我倒?”
秦家的男人,皮相太過優(yōu)越,明明是如此涼薄的語氣和姿態(tài),都能叫看客看出溫柔來。
“是的,我?guī)湍?!”張婷說完,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
只是不知道是誰暗中使絆子,她一個踉蹌直接將托盤傾翻,跌倒在地上。
猩紅的酒液滲入薄薄的雪色中,冰塊掉了一地。
有人暗中譏笑。
張婷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眼底因?yàn)榍韪杏休p微的水光。
她咬著牙,頓感十分狼狽。
她無助的看向一言不發(fā)的秦霈,一邊起身一邊說:“秦總……對不起……”
“沒關(guān)系,”秦霈笑笑,笑意很惡劣,他的語氣慢條斯理,緩緩道:“撿起來?!?p> “什……什么?”張婷愕然。
“把冰塊撿起來,一顆都不許少。”
聲音已經(jīng)褪盡溫度。
不遠(yuǎn)處,秦時遇無動于衷的看著這場鬧劇,溫雋的眉眼干凈清澈,眼睫上有雪粒沾染。
本在人群中間的秦霈看見他,不顧牙關(guān)顫動,在地上狼狽撿東西的張婷,朝著他走來。
涼薄至此。
秦霈這樣的男人,太狠。
除了張婷,眾人皆四散。
也有人好奇偷瞥,只看到秦時遇的背影,在轉(zhuǎn)角處,位置隱蔽??梢材懿煊X壓迫感太重,無端讓人惴惴收回視線。
秦時遇的目光從跪在地上的女子瘦削的背影上掠過,率先開口,道:“你很久不辦這種聚會了?!?p> “老爺子想讓我看看辛甜,你知道,他樂意聽我的想法?!鼻伥Z調(diào)意有所指。
他的指尖夾著煙,剛想點(diǎn)燃,就被劈手拿過。
秦時遇臉上不帶什么表情,語氣平淡:“別抽煙,甜甜身體不好,聞不得煙味?!?p> 秦霈無所謂笑笑,將打火機(jī)放回口袋里。
“我記得你那幾年,喝酒喝得很兇?!?p> 人總歸要有宣泄情緒的方式,秦時遇此人,潔身自好到了有潔癖的程度。秦霈曾見過他只是被一個女子握了握手,就一個人在盥洗室用消毒液洗了十?dāng)?shù)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