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關(guān)燈了?”
“好?!?p> 昏暗的空間里,不知過了多久,秦時遇突然緩緩開口。
他說:“甜甜,你有小名嗎?”
辛甜已經(jīng)有淡淡的困倦涌上心頭,聞言軟聲軟氣地:“我不記得了,應(yīng)該……沒有吧?”
“那……我給你起一個,好不好?”秦時遇坐起身,將辛甜露在被褥外邊的手放回被子里。
辛甜打起幾分精神,好奇問道:“什么小名呀?”
“……相思?!彼痛沟难劢蓿套∩焓钟|碰的沖動,指尖微蜷,眸色克制。
辛甜沒有察覺,翻了個身背對著秦時遇,睡衣帽子露出來,上面有兩只毛茸茸的小兔耳朵。
她問得迷迷糊糊:“為什么……叫相思呀?”
秦時遇指尖摩挲著那柔軟的兔耳朵,眼神溫柔如水,眼尾卻有淺淡的紅意。
他說:“因為相思最甜?!?p> 辛甜是半夜從床上跌下來的,并且不偏不倚的摔在了秦時遇身上。
秦時遇其實淺眠,辛甜跌在他身上的那瞬,他便醒了,手也下意識扶住毫無察覺的小姑娘。
隔著柔軟的被子,他雖是無心,卻也的確不偏不倚的捏到了辛甜的腰。
好細(xì),好軟。
房車?yán)锏拇?,怎么都不算寬敞,她約莫是翻身的時候從床上摔下來了。
她身上還裹著小被子,睡顏很乖,軟乎乎的臉頰貼在他的心口。
外面風(fēng)雪肆虐,有微弱的風(fēng)聲透過層層阻隔傳入他的耳畔。
可他卻覺得周遭那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在溫暖又黑暗的空間里,仔細(xì)用目光描繪著辛甜的每一寸面容輪廓,于是聽見靈魂深處的滿足喟嘆。
“相思……”他壓低聲音喊她的名字,帶著不能宣之于口的私心和洶涌到不能遏制的愛意。
他啞聲道:“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幾乎是無聲的,又怎么可能擾醒已經(jīng)睡著的辛甜?
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回應(yīng)。
秦時遇眼底有依戀和沉迷愈濃。
他只猶豫了半刻,便手臂收攏,將她抱緊。
我已經(jīng)問過你了,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
這是秦時遇這些年睡得最好的一晚。
在狹小的房車內(nèi),他抱住了他的明月,真真切切的擁了滿懷,也終于感到了一絲絲救贖……
辛甜是被周蔓蔓的敲門聲吵醒的。
“辛辛,你睡覺為什么要鎖門???開門開門!要化妝了!”
辛甜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是兩層厚厚的褥子,周遭被打掃得井然有序,至于秦時遇,自然也已經(jīng)離開了。
辛甜看著整潔的屋子,不知怎的,在腦海中想到了“田螺姑娘”四字,之后便忍不住笑了。
她從床上起來,步伐輕快的給周蔓蔓開了門。
后者手中拿著早餐,語氣一如既往利索:“吃點東西,開始化妝!”
辛甜朝著她笑,眉眼狡黠:“知道啦,我的周經(jīng)紀(jì)人?!?p> …………
陵曦集團(tuán)。
秦時遇抵著墻坐著,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青玉溫潤的桃花眼卻沒有情緒,透著一股子涼薄。
他的面前,是一個模樣和他有七分相像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