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辛甜面對他時,眉眼間還是明媚的。哪怕她的臉上有孱弱的蒼白,卻也難掩滿眼星辰如燦。
她說:“如錦哥哥,我晚上怕黑,你刻下你的名字,我?guī)律砩希梢员傩??!?p> 他那時還是不羈風(fēng)流的性子,對于小姑娘怕黑這件事并不能理解,也沒有太明白她語氣中的依賴。他只是出于對她的縱容,讓管家拿來刻刀工具,花了一個小時雕刻著墨,最后物歸原主。
辛甜那時很開心,她說她會一輩子將這塊玉佩好好收藏。
一輩子……
呵……
如今這才幾年?
唐如錦眼底灰暗,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戾氣。
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這么一刀兩斷的利落性子。
他以為她是菟絲花,是滿心依賴著他的小姑娘。
他從沒有想過,只是溫溪濘的出現(xiàn)而已,她竟然就能對自己疏遠(yuǎn)至此。
而此時,溫溪濘已經(jīng)沐浴結(jié)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身上帶著沐浴露和精油的香氣,婀娜多姿的身子包裹在玉蘭色綢緞的睡衣中,凹凸有致,動人心魄。
溫溪濘無疑是美人,無論從哪種程度上而言,都不例外。
溫溪濘用浴巾擦著發(fā)梢的水汽,眼底帶著怯生生的嬌羞:“如錦……”
唐如錦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玉佩。
他有些喘不過氣,直接站了起來。
溫溪濘愣住,便在下一刻聽見唐如錦說:“今晚你在主臥睡,我去集團(tuán)處理點事情?!?p> 溫溪濘的自尊心,讓她做不出纏著他不讓他離開的事。
她笑意勉強(qiáng),卻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那你注意身體?!?p> 唐如錦含糊應(yīng)了,在下一刻抄起西裝外套離開。
韓煜接到唐如錦的電話時,正打算進(jìn)行睡前運(yùn)動。
第一時間,他覺得很稀奇。
畢竟如果他沒有記錯,今天晚上,他才剛剛參加了唐如錦的訂婚宴吧。
“大哥,你不陪嫂子,給我打電話干什么?”韓煜語氣說不出究竟是挪揄打趣還是八卦。
“出來喝酒吧,老地方?!碧迫珏\嗓音淡淡,說完便自顧自掛了電話。
韓煜氣笑了:“我靠,這什么態(tài)度!”
他煩躁的揉了揉發(fā),還是認(rèn)命從床上起來。
佳人媚眼如絲,捏著被角看著正在穿衣的男人,不住嬌嗔:“韓少,您就這么把我留在這里啊,您也太無情了~韓少~”
韓煜本就是偏邪魅的長相,此刻輕佻又風(fēng)流的側(cè)過臉,朝著床上的佳人勾唇一笑:“乖乖在床上等著小爺,留著力氣,待會兒叫給小爺聽?!?p> 佳人臉色一紅,嬌嗔瞪眼:“討厭!”
韓煜笑得很是招搖惹眼。
北城私人高端酒吧,韓煜在私人包廂里看見正在喝酒的唐如錦。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是高度數(shù)的洋酒。
到底是這么多年的朋友,韓煜臉上的笑意淡了點,他大步走過去,劈手拿過唐如錦手中的酒杯,嘲笑道:
“你丫的發(fā)什么瘋?”
唐如錦臉上有酒意上頭的淡紅,眼神卻是平靜的。
他看著韓煜,半晌,自嘲一笑:“發(fā)瘋?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