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去華城要做什么呀?”析夢問。
“有些名貴的藥材得送到那里?!?p> “啊,這車上既然有名貴的藥材,那你都不認識我們就敢載我們?”析夢又問。
車夫開朗的笑了幾聲,說:“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壞人,再者說你們幾個孩子,我還能怕你們不成?”
“好吧,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一馬夫,即便無名無姓,又有何妨,又何必非要問名字呢?”
“可是我聽你的聲音很熟悉呀…”析夢若有所思的說。
“是…是嗎,沒有吧,我們又沒見過…”車夫含糊的答道。
“哎呀,析夢,你能記住那么多城市的名字不過分,但你這隨便就覺得一個人的聲音熟悉可就不好了?!庇谖稣f,但這時析夢還在想著什么,好大一會后,析夢又仔細盯著車夫的側(cè)臉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兆師,兆師前輩,您就是當(dāng)年那個敢鞭打九煃的人!對不對!”
“這…”兆師苦笑了一下,“你這女娃是誰呀,怎么還能認識我?”
“我是析夢呀,很久前,靈尊帶我去火都時,您和我還見過呢,當(dāng)時你還逗我玩,我對你的印象可深了,今天竟然能在這里見到你!”析夢的話語中滿是興奮。
“哦,原來是夢兒,真的好久不見!”
“鞭打九煃,就是你說的那個火都的守護獸?”于析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不過兆師前輩,“析夢又看向兆師,后來聽說您又隱退了,現(xiàn)在就做這個?”
“對呀。”
“可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隱退?”
“當(dāng)年我的職務(wù)其實就是看大門的,沒什么意思,而現(xiàn)在給別人送東西,路上還能欣賞風(fēng)景,特別自由,有什么不好?”
“兆師前輩以前是火帝身邊的人?”于析插入兩人的聊天當(dāng)中。
“兆師前輩可是壬等強者,當(dāng)年雖不列為三大猛將,但實力與樊禁將軍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聽說兆師前輩當(dāng)年手拿壬等元器鎏飭鞭,騎著骦凌駒,把那時不小心燒毀一座房屋的九煃好好的教訓(xùn)了一頓!可后來突然有一天就隱退了。”析夢解釋道。
“樊禁,鎏飭,骦凌,哈哈,這些我自己都快忘了,沒想到你還記著。”
“怪不得我覺得你手里的鞭子好看,這個應(yīng)該就是鎏飭鞭吧?”翎兒指著兆師手中的馬鞭說道。
“不錯,但是好久沒用來戰(zhàn)斗了,現(xiàn)在就是個馬鞭而已。”
“那這匹拉著我們的馬,不會就是骦凌駒吧?”于析問。
“對,只是它,也和這鞭子一樣了?!闭讕熣f著,那骦凌駒似手也聽懂了他的話,不禁嘶鳴一聲。
聊著天,他們也到了炎羽鎮(zhèn),于析三人下了車,和兆師道了別,兆師駕車向東北方向走去,而于析他們則走進鎮(zhèn)中,不過這里雖說是鎮(zhèn),但人卻不少,尤其是剛?cè)腈?zhèn)的一家店前,一群人往里擠,并且大多數(shù)是男人,小的還沒于析大,大的已經(jīng)四、五十歲,他們將這店圍的水泄不通。
三人走到店前,只見店門上的牌扁上寫著“承氏布行”。
“是個布行,這里能給騶吾做個斗篷嗎?”于析問。
“應(yīng)該可以,不過這里人這么多,你擠的進去?”析夢說。
于析猛的一擠,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那群人幾乎瘋狂的在擠向店中。
“這店里到底有什么!”于析喊了一聲,可沒人理他,于析向上一跳,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人們?yōu)槭裁磿@樣。
店中有一個算帳的女子,年齡相比于析幾人來說要大上一點,不過只是一點而已,如若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的話,倒也沒什么,可她的容顏,就連析夢和翎兒也遜色三分。
那女子長發(fā)飄飄,皮膚白皙,嬌柔如春風(fēng)拂柳,文雅似晨光破空,而那纖纖玉手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用“溫泉水滑洗凝脂”再適合不過,那雙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中透露著一絲淡淡的憂郁,無一不令人為之動容。
而剛剛見到她一眼的于析楞在了原地,眼都不眨一下,析夢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但他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析夢捏住于析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下,于析痛得大叫了一聲。
“你看到什么了?”析夢問。
于析摸著自己的耳朵說:“一個…一個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女子,特別漂亮…”一邊說,他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就…就真有那么漂亮?”析夢叉起腰。
“豈止是漂亮,”于析在一看右一看,看到了地上的騶吾,把將它抱了起來,大喊著:“用漂亮這詞完全不足以形容她,她,簡直比騶吾還漂亮!”
一時間,布行門口幾乎沒有聲音了,他們聽到了“騶吾”二字,因此女子也就引不了他們了,畢竟,都是男人。
“小兄弟,你這是騶吾?”一個滿臉兇相的壯漢走過來。
“?。框|吾,什么騶吾,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于析一邊說一邊扭頭就想走,但壯漢用他那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按住了于析的肩膀,于析緊緊抱著騶吾,生怕一松手它就會被眾人爭搶而去。
于析在用力掙扎,而析夢的劍和翎兒的風(fēng)雷扇都已準(zhǔn)備拿出,但這時,不知從何處飛出一支飛針,飛針不偏不地扎進壯漢的一個穴位,使其動彈不得。
一瞬間,人們左顧右盼,卻找不出扔飛針的人,唯獨于析無意中透過人群的間隙看到了扔飛針的人,正是那個女子,而她扔飛針的一剎那,她的手竟有了玉石般的光澤。
可于析管不了那么多了,這群人太過瘋狂,說不定待會又會撲上來一個,于析從壯漢手中掙脫,帶上析夢和翎兒便跑向小鎮(zhèn)內(nèi)部,等躲到一座房子后,于析大口喘著氣說:“好險啊!”
“誰讓你這么不小心!”析夢責(zé)備道。
“以后,以后我保證不會了!”于析信誓旦旦的說。
析夢看了看天空,天上已隱約可以看到星星:“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剛才一路跑過來好像沒見什么可以住的地方,除了布行旁那家客棧。”
于析聽完從墻后探出頭向布行的方向看去,只見人群已經(jīng)四散而去,而那壯漢也已不知去向。
“那里好像沒人了?!庇谖稣f。
“那就走吧。”析夢說完,三人走出,慢慢靠近布行,來到布行旁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