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離正廳不遠,齊玨策很快就找到了大夫,他把大夫帶到齊梓依那里卻隱隱端了一口氣
圩慚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進了門,齊梓依還是好好的躺在那,但屋子里不見圩慚的身影,齊玨策知道圩慚也是怕被看到
齊玨策轉頭對著大夫“先看看我阿姐…”
“砰!”
后門的一塊門板卻突然掉落,發(fā)出不小的聲響,齊玨策立馬看去,正見圩慚滿眼冷色盯著那個大夫
那眼色,像在看死人一般…
齊玨策又上前幾步本想隔開那道目光,但大夫已然看到了,抬起手,聲音顫抖“這……”
本就是深更半夜,圩慚又無聲響,實在駭人
“大夫不妨先看看我阿姐情況如何?”
“我……”
“不然本將軍即刻殺到你醫(yī)館!”
“我我我…這就看…這就看…”
說罷,大夫顫顫巍巍的離近齊梓依,正欲把脈,齊玨策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軍…”
齊玨策沒說話,在齊梓依手腕上搭了個薄帕,才放開了大夫
不久,大夫收了手“將軍…小姐只是心中有火,而且身子虛弱,我現(xiàn)在去抓些去火健補的藥,給您送過來…”
“府門我已差人候著,大夫就坐我府上馬車去吧?!饼R玨策擺擺手,自己坐在床邊,等那個大夫走遠,圩慚才緩步走進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齊梓依,也不說話
“你怎么還在?”
“跟你有什么關系?”
齊玨策安置好齊梓依,走向圩慚,拉著他去了后院“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她?”
圩慚看著那只緊緊攥著他衣領的手,微微頷首,眼底滿是戲謔“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姐夫?!?p> 齊玨策沒說話,但那只手的力道又大幾分
圩慚得意于齊玨策的反應,繼續(xù)笑道“我和阿梓一見鐘情,私定終身,她說要嫁于我,和我回南疆…”
“圩慚,我可不是當初的小孩子!”
圩慚也沒管齊玨策,自顧自的編故事“到時候她就是南疆的王妃,我還會帶她去見我的弟弟圩瀾呢…”
“圩慚你閉嘴!”
“哼!”圩慚直盯齊玨策“怎么了?我的好弟弟?”
齊玨策卻立馬撒了手,向后幾步,滿目鄙夷“別來惡心我!我可不是你弟弟!”
“難不成你把自己當成齊家少爺!”圩慚把齊玨策拽到面前,面露兇光“你不想去記得的,有人幫你記得,你不想去面對的,我可以幫你面對!”
圩慚沒管齊玨策什么反應,一把將他撈到自己懷里,不顧齊玨策的掙扎,還空出一只手撫平齊玨策的頭發(fā),下巴擱在齊玨策肩上,啞聲道“圩瀾…你從南疆一路艱險來到東棠,還幫著東棠皇帝打南疆,若不是我,你可就算通判敵國了…”
齊玨策沒理他,反倒掙扎的更劇烈,明明是戰(zhàn)場上的將軍,卻無力反抗
“你……現(xiàn)在滾回南疆,本將軍饒你一命!”
“阿瀾還是沒弄懂現(xiàn)在的局勢嗎?”圩慚面色愈發(fā)瘋狂“哥哥在呢,明明以前一有什么事,阿瀾都會找哥哥的,怎的現(xiàn)在反倒生分了?”
“自從我進了齊家的大門,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弟弟,比起南疆那虛權寡力的夜瀾王,我寧愿在東棠做個御簡將軍,死在戰(zhàn)場!”
“阿瀾脾氣還是那么暴躁…”
“別叫我阿瀾!”
“好吧,”圩慚長嘆一聲,但也沒松手“要不然這樣,你殺了東棠皇帝,侵占東棠,之后我把阿梓帶回南疆,你若是有意,我不介意和你共享一個妻?!?p>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簡直瘋了!”
“怎么能是我瘋了,阿瀾,哥哥又怎么會看不出你的心意?”
“閉嘴!”這下圩慚沒再發(fā)力,齊玨策的小臂卡在圩慚頸部,將人逼在墻面“我不會和你回去,更不會與你共享一個妻!我是東棠的將軍,不是通敵叛國的探子!”
“你就這么喜歡當將軍?待我統(tǒng)了南疆,也封你做大將軍?哥哥實在不知道,能讓你一直留在這的,是江山,還是美人?”
“滾…”齊玨策將圩慚甩到一邊,進房間前只淡淡的留了句話“你會南疆,權當我今日沒看到你!”
“把那翡翠墜子給我???”
齊玨策頭也沒回,那墜子準確的被丟到圩慚懷里
圩慚把墜子戴在脖子上,離開了
拉扯了這么久,大夫也帶著藥趕回來了,他讓隨行的藥童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