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劍悟在邢軍的悉心“護送”之下,再一次地來到了作為靜靈庭名義上的最高權利機構的中央四十六室。
看著身后緩緩關上的大門,以及身前不遠處的階梯之上,依次坐著的名義上號稱是從尸魂界的各處選拔出來的四十名賢者以及六名審判官。
卯之花劍悟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來到中央四十六室接受審判了。
但是面對著昏暗的密閉空間之中彌漫著的壓抑的氣氛,卻也依舊是感到了有些緊張。
不過好在卯之花劍悟卻也并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
所以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神情平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秒鐘,也可能是一分鐘。
身居高位的其中一名審判官以滄桑且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
“護庭十三隊第十三番隊四席,卯之花劍悟!”
“正是在下!”
卯之花劍悟神情平靜,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接著,審判官話鋒一轉,立刻換上了尖銳且凌厲的語氣,質問道。
“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卯之花劍悟抬起了頭,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中央四十六室。
實際上在此刻的卯之花劍悟的心中其實多少也是帶著一絲對于中央四十六室的這群尸位素餐的早就應該被時代淘汰了的蛀蟲的鄙視的。
總體上來說,雖然中央四十六室的存在,對于尸魂界,是利大于弊的。
但是現(xiàn)在身處其中的這群行將就木的蛆蟲,卻是弊大于利的。
所以卯之花劍悟也覺得,目前在座的這一群也確實早就應該換一換。
當然了,卯之花劍悟肯定是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
而且也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現(xiàn)出來。
不過剛才的審判官的這一招虛張聲勢是真的可笑。
在審判官的位置上坐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掌控了生殺大權,只要稍微地表現(xiàn)地嚴厲一些,別人就會嚇的屁股尿流,什么都會招了。
“大膽!”
聽到了卯之花劍悟居然膽敢違逆審判官的意志,甚至公開質疑審判官的話語,另一位賢者立刻高聲地呵斥道。
但是卯之花劍悟卻只是微微一笑,依舊是不卑不亢地說道。
“賢者大人,請稍安勿躁,在下也只是在詢問審判官大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卯之花劍悟其實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中央四十六室其實也就只是想要恐嚇一下自己,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浦原喜助的同伙,一起策劃了虛化實驗。
說白了,也就是中央四十六室因為自己的傲慢,依舊是把卯之花劍悟當成是個小孩子。
而且中央四十六室如果真的是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自己也就不會繼續(xù)站在這里了。
最好的情況,自己現(xiàn)在也應該是已經到蛆蟲之巢報道了。
“你可知浦原喜助現(xiàn)在何處?”
為首的審判官繼續(xù)問道。
“浦原隊長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十二番隊嗎?”
卯之花劍悟裝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回答道。
畢竟在卯之花劍悟在和浦原喜助商量好的劇本之中,自己應該是剛剛才從虛圈之中回到了現(xiàn)世,所以對于尸魂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虛化實驗以及浦原喜助叛逃的事情了。
于是在審判官說出了浦原喜助已經在四楓院夜一的協(xié)助之下,與握菱鐵齋一起畏罪潛逃的時候,卯之花劍悟也適時地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
“怎么可能?”
卯之花劍悟對于自己的演技還是十分地滿意的,尤其是自己還特意去深造了一下。
所以中央四十六室也并沒有對卯之花劍悟產生什么懷疑。
當然了,更多地還是因為中央四十六室的手上沒有任何的證據。
就連浦原喜助,也是因為在自己的實驗室里面,利用崩玉救助假面軍團一行的時候,被抓了個人贓俱獲。
至于卯之花劍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到了虛圈了。
所以卯之花劍悟自然也是按照與浦原喜助對好了的口供,在自己的真實經歷的基礎上,稍微地進行了一些藝術上的修飾。
就比如,實際上將卯之花劍悟帶去了虛圈的就是作為瓦史托德的薩爾阿波羅,但是卯之花劍悟在給中央四十六室的敘述之中,卻說成是一只亞丘卡斯。
因為按照卯之花劍悟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面對作為瓦史托德的薩爾阿波羅,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所以必須要換成更加合理的亞丘卡斯。
然后就是卯之花劍悟與阿西多在大虛之森中相遇的經歷,卯之花劍悟就沒有進行任何的修飾的。
并且之后與阿西多分別,獨自一人前往虛夜宮的理由,則也說是自己想要去尋找一下自己的身世。
畢竟卯之花劍悟是被京樂春水以及卯之花烈一同從虛圈之中帶回來的,對于中央四十六室來說,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同時,卯之花劍悟也說了,自己懷疑可能自己被抓去虛圈的事情,與當初十番隊遭遇虛圈的入侵,最終近乎全軍覆沒的事件存在著聯(lián)系,所以想要去調查一下。
當初的那次事件直接導致了靜靈庭為了報復虛圈,派遣了京樂春水、卯之花烈以及第九代劍八,組建了虛圈遠征軍。
所以卯之花劍悟的這個說法自然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中央四十六室的警覺。
而且卯之花劍悟實際上說的也并沒有錯。
兩次的事件的背后也確實都有著薩爾阿波羅的影子。
并且卯之花劍悟也試圖借此將靜靈庭的目光再一次地引導向虛圈。
畢竟現(xiàn)在藍染惣右介也已經取代了死去的骷髏大帝拜勒崗,成為了虛圈之王。
卯之花劍悟也想趁機稍微地牽制一下藍染惣右介。
不過這也都是后話了。
目前卯之花劍悟的進行了藝術性地修飾之后的經歷之中,與事實出入最大的自然就是自己在離開了大虛之森以后的部分。
在卯之花劍悟的敘述之中,說是自己一直沒有能夠進入到虛圈的中心,也就是虛夜宮之中,因為自己的實力并不足以對抗在虛夜宮的外圍盤踞著的數(shù)不勝數(shù)的亞丘卡斯。
甚至是一度遭遇到了生命危險,僥幸才能撿回一條命。
就這樣,卯之花劍悟在虛圈之中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終于是等到了一個機會。
虛夜宮似乎是爆發(fā)了內斗。
卯之花劍悟于是就趁著混亂,首次進入了虛夜宮之中。
然后就見到了作為混亂的中心而存在的,似乎是為了虛圈之王的寶座,正在進行著爭斗的數(shù)只瓦史托德。
也就是拜勒崗、史塔克、赫麗貝爾以及薩爾阿波羅。
當然了,卯之花劍悟肯定是不能知道瓦史托德的名字的,于是就只描述了各個瓦史托德對應的特征。
接著卯之花劍悟就表示,因為瓦史托德實在是太牛逼了,自己不過就一個四席,甚至在瓦史托德的靈壓的壓迫之下,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于是就只能開溜了。
隨即就又感覺到了一股遠超自己的想象的,仿佛是足以撕裂了整個虛圈的夜空一般的靈壓。
接著,整個虛夜宮就炸了!
自己也一不小心就被爆炸的沖擊波吹飛了不知道的多遠,差一點就掛了。
好在自己命大,掉進了一個山洞里面,這才避免了自己在昏迷了過去的時候,被大虛吃掉的命運。
在此之后,卯之花劍悟就說自己暫時放棄了回到虛夜宮的廢墟之中繼續(xù)調查的想法。
畢竟那么大的動靜,自己也就只在之前和松本亂菊一起出去調查的時候才遇到過一次。
是的,卯之花劍悟又一次把鍋甩到了不存在的遠古大虛的身上。
而且四舍五入一下,卯之花劍悟其實也沒有說錯。
之前和松本亂菊一起出去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的那一次的爆炸,和虛夜宮的爆炸,也全部都是卯之花劍悟自己搞出來的。
并且自己的內心世界之中的玄女也確實能勉強算是個遠古大虛。
所以卯之花劍悟說起謊來,也是毫無心里負擔的。
自己也沒有說謊,只是隱藏了部分的事實而已。
最后就是卯之花劍悟是怎么回到現(xiàn)世的,就是自己特意去虛圈轉了一圈,演出來的那一套。
自己在虛圈之中毫無目的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年,最后實在是扛不住了,就回到了大虛之森,找到了阿西多。
接著在大虛之森又待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在和阿西多道別之后,想辦法抓住了一只亞丘卡斯,并且強迫亞丘卡斯打開了黑腔。
而且卯之花劍悟說自己本來是想強迫亞丘卡斯直接打開通往尸魂界的黑腔的,結果那只亞丘卡斯卻是帶著自己去了現(xiàn)世。
然后就跟因為得到了現(xiàn)世打開了黑腔的情報,前往現(xiàn)世執(zhí)行任務的志波海燕碰了個正著。
至于自己能一刀宰了亞丘卡斯,那也是因為自己之前在大虛之森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只亞丘卡斯揍了個半死了。
而且自己好歹也是在虛圈之中混了這么多年了,連虛夜宮都去逛了一圈,能殺個一只亞丘卡斯,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