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幼圓心臟跳動的頻率早已經(jīng)亂了,她下意識地輕推開他,手從他的手中抽出。
“?。≥p點!”展卿博眉頭微皺,垂著頭。
看到他的樣子,凌幼圓扶著他的肩頭,看向他的背,“弄疼你了嗎?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你力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一點都不溫柔。”展卿博輕攬住她的腰,嘴角微微上揚。
凌幼圓剛想推開他,可還是心軟了下來。
“你這樣扶著我,我怎么給你擦身子?!彼静桓覄?,怕再碰到他的傷口。
“我要扶著你,才有安全感,浴室這么滑,一旦我摔了,下個月就不用去劇組了,不去劇組就要付巨額的違約金,得罪導(dǎo)演——”
“行了!別說了!”凌幼圓害怕自己再聽下去,還成了千古罪人。
她拿著白毛巾,從肩膀一直輕輕擦拭著后背的部位,小心翼翼地躲開傷口。
兩個人距離很近,展卿博捏了捏她腰間的肉,“你比以前變胖了?!?p> 凌幼圓看在傷口的份上,忍住了想要把他踹到一旁的心情,“這叫中年肥,懂不懂。”她視線重新落到展卿博的身材上,抿了抿嘴,年輕就是好,不懂也正常。
她側(cè)身,抬起展卿博堅實的胳膊,從肩膀到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干干凈凈。
5年前的展卿博身子單薄,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衣服架子身材的他完全兩樣。
“你這兩年都吃什么了,以后就不能嘲笑你是瘦干了?!绷栌讏A打趣說。
展卿博眼里閃過一絲悲傷,聲音低沉了許多,“這兩年學(xué)了散打,拼命練習力量,這樣就可以打得過別人,保護好想保護的人?!?p> 聽到他的話,凌幼圓輕輕掙脫開他的懷抱,在他胸前亂擦著。
凌幼圓知道他在講什么,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他們也回不到從前。
“小圓,這些年我一直——”展卿博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話還未講完卻被她打斷。
“一切都過去了,等你傷好了,我就會離開?!闭f完,將毛巾掛好,離開了浴室。
等展卿博穿好衣服,他在家里四處尋找著凌幼圓的身影,卻怎么也找不到。
“林阿姨,你看到那女孩兒了嗎?”展卿博長指微屈。
林阿姨搖頭,“她只說要出門一趟,沒說去哪?!?p> 諾大的別墅,讓展卿博感到空涼,她始終是想要離開。
晚上,展卿博坐在餐桌前,只吃了幾口飯,起身離桌。
“少爺,再喝點雞湯吧,對傷口愈合有幫助?!绷职⒁桃荒橁P(guān)切。
展卿博擺了擺手,“沒胃口。”
手機此刻嗡嗡作響,他余光微撇,見上面的名字是凌幼圓,趕緊滑到了接聽的位置,“你在哪?”他低垂著眼眸,聲音無力。
“我回家了一趟,把凌好運交給清美照看了,還取了電腦,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別墅附近了,但是這片別墅長得都一個樣子,我有點迷路了?!?p> 電話那邊的凌幼圓聲音有些喘息,她在附近繞來繞去找不到住處,已經(jīng)累的筋疲力盡。
“你站著別亂走,我去找你?!甭牭诫娫挘骨洳┱酒?,迅速出了門。
天已經(jīng)黑了,這一區(qū)域沒什么人,安靜的只能聽到旁邊狗吠的聲音。
別墅到大門有一段距離,展卿博只穿著睡衣和拖鞋,在零下的冬天里走著,“咳咳?!甭飞线€被寒風嗆了一口。
凌幼圓順著路燈找到路邊的一個長椅坐下。
“這是我的地盤!”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打破寂靜的黑夜。
凌幼圓瞬間毛骨悚然,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誰?”
一個衣服都是爛洞,臉上臟兮兮的乞討者站在她的旁邊,指著那個長凳,“這是我的地盤!”
凌幼圓一臉恐懼,“我,我這就走。”說完一路小跑。
當她跑得渾身無力的時候停住了步伐,大口喘著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妞,一個人?”不知道是誰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回頭,立刻向后躲閃了一大步,甩掉了那只手,面前是一個拿著半瓶白酒,滿臉通紅的醉酒的男人。
“來,陪我玩玩!”男人再一次將手伸向凌幼圓。
凌幼圓嚇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老公馬上就來了,你找別人玩吧!”凌幼圓嘶吼著。
“騙誰呢?小姑娘!”男人絲毫沒有相信的意思。
凌幼圓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被男人將手機一把奪走了。
“走吧,和我玩去。”男人朝著她撲了過去。
情急之下,凌幼圓下意識地抬腿朝著前方一腳踹去,卻沒想到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凌幼圓!”這個聲音的發(fā)出者就是展卿博。
剛才的那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展卿博的腿上。
展卿博迅速摟著凌幼圓的肩膀,忍著疼,一臉嚴肅地朝著醉漢大喊一聲:“我就是她老公?!?p> 醉漢一臉譏笑,“這花拳繡腿的,小姑娘,找老公要找我這種,要不就跟了我吧?!闭f完伸出手想要摸凌幼圓的臉。
展卿博朝著醉漢一腳踢了上去,將醉漢踢倒在地。
“滾!”他眼神鋒利,肩膀微顫。
醉漢連滾打爬,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咳咳!”見醉漢已經(jīng)離去,展卿博放松了下來。
凌幼圓這才注意到展卿博在這大冬天里穿的這么單薄。
“你瘋啦!怎么不穿個外套出來!”凌幼圓想要脫下羽絨服給他穿,展卿博立刻拿手壓住,“我不冷,你穿,聽話。”
簡短的幾個字,凌幼圓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把手放在他的額間,“怎么這么燙!展卿博!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
看到凌幼圓為他著急的模樣,展卿博故意又咳嗽了兩聲,“咳咳!不知道都是誰害的。”
“我錯了,我發(fā)誓,以后去哪都告訴你一聲,向你報備!”凌幼圓豎起手指,以示發(fā)誓。
說完,她貼近展卿博,將羽絨服打開,將展卿博摟在懷里,“這樣我們就都暖和了。”
一路上,展卿博被她一直包在自己的羽絨服里,感受著她細勻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