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喂!”
江一帆伸手在瞳孔有些渙散的陳博翰面前晃了晃,“別打賭輸了就裝傻啊,不然我可瞧不起你?!?p> 陳博翰嘴唇顫抖了幾下,似乎有話想說,但卻卡在喉嚨間說不出來。
“放心,既然當(dāng)時打賭說的是做一件不太出格的事情,我也不會太為難你,而且還會給你兩個選項來自由選擇?!?p> 江一帆隨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這第一個選項呢,就是你自己在校門口扒個褲子社死一下,但你估計也沒那個魄力當(dāng)眾做這種事。所以第二個選項我就退而求其次,只要求你在喬姝面前吐個痰就行,不過得是有‘嗬——’的一聲前奏的那種,這個容易多了吧?”
前者是在全校面前社死,后者則是在喜歡的女生面前社死。
具體到底哪一個更難以接受,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嗯...要是他有社交牛逼癥的話,可能這兩個選項都不太在意。
而若是臉皮薄的話,就可能會選擇第三個選項...
“我要是都不選呢?”
陳博翰緊緊攥著拳頭,從牙縫里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那你就是真不要臉啊?!?p> 江一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想耍賴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p> 他沒有多費口舌去譴責(zé)陳博翰,而是擺了擺手,直接邁步往外走。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江一帆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對了,最近好像又新出了部電影,待會兒交流賽結(jié)束后問問喬姝要不要一起去看,剛好還她上次請我喝奶茶的人情...”
“等一下!”
此話一出,陳博翰頓時急了,連忙將他喊住。
“嗯?還有其他事嗎?老賴同學(xué)?!?p> 江一帆側(cè)首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
陳博翰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副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決定的表情說道:“我可以履行賭約,但前提是你要再跟我賭一次。”
“再賭一次?”
江一帆不禁挑了挑眉。
“沒錯,就賭待會兒武斗交流賽的輸贏,各自學(xué)校的勝負(fù),就是我們這次賭約的勝負(fù)?!?p> 陳博翰緊緊直視著江一帆的雙眼,“而且這次賭約玩大點,輸?shù)娜酥苯釉谛iT口裸奔,敢不敢?”
他已經(jīng)仔細(xì)想過了。
如果自己在喬姝心中的印象分是70分的話,那么江一帆差不多是在90分。
按照原先的設(shè)想,他在獲得見習(xí)培育師考試的第一名后,應(yīng)該能依靠才華拉平這20分的差距,甚至直接實現(xiàn)超越,以100分俘獲喬姝的芳心。
可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成績出現(xiàn)了變動,讓江一帆這個小綠茶居然排在了自己之上。
因此,現(xiàn)在兩人的分?jǐn)?shù)不僅沒能拉平,還有拉得更大的趨勢。
所以他若是想要超越江一帆在喬姝心中的印象分,短時間內(nèi)是不大可能了,只能使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比爛。
自己當(dāng)著喬姝的面吐痰,或許印象分會直接降到50,但如果能讓江一帆作出更加丟人的事,將印象分從90降到50以下,那么如此一對比,又何嘗不是一種超越?
雖然這種自殺式的競爭方法不好受,但也好過眼睜睜看著喬姝和這個小綠茶走得那么近...
“那我要是不跟你賭,你是不是就不履行賭約了?”
江一帆皺眉。
“對!”
陳博翰理直氣壯地答道。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樣確實太欠打了,所以看著不僅個子比自己高、手臂還隱約有著肌肉線條的江一帆,他頓了頓,外厲內(nèi)茬地補充道:“你要是敢動手打我的話,我就告訴學(xué)校,到時候你也吃不了兜著走?!?p> 江一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算了,反正我們這次交流賽一定會贏,也不怕跟你賭?!?p> 對于這種喜歡耍賴皮的家伙,除了暴力手段外,還真沒有更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了。
而且他相信,就算這次賭約是自己贏了,這家伙也不可能履行裸奔的承諾。
不過只要能讓這貨履行之前的賭約,幫金源寶出了那口惡氣,江一帆也就知足了。
至于,到時候武斗社的比賽萬一輸了怎么辦?
呵,耍賴者,人恒賴之。
到時候輸了我也耍賴,氣死你!
“贏不贏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走著瞧吧?!?p> 陳博翰冷哼了一聲,然后兩條腿看起來就跟剛馴服似的,十分僵硬地邁了開來。
也不怪乎他走路姿勢奇怪,料誰要在自己心儀的女生面前表演吐痰,都正常不起來。
【好戲要來了】
邁著大步直接給陳博翰來了個‘超車’的江一帆,在經(jīng)過樓梯口的時候,悄悄給金源寶打了個手勢。
【明白】
金源寶立馬會意地回了個手勢,然后迅速向下走了兩級臺階,避免被陳博翰看到。
“你們怎么去了那么久???”
等了好一會兒的喬姝,噘著嘴抱怨道。
“唉...”
江一帆故作憐憫地嘆了口氣,以身后陳博翰聽不見的音量輕聲說道:“咱們得原諒有些人的難言之隱。”
雖然喬姝聽得不是很懂,但也隱約猜到了什么,看向陳博翰的眼神,不禁變得古怪和同情了起來。
“???”
突然感覺氣氛變得不大對的陳博翰,冒出了滿頭的問號。
不過他已經(jīng)沒心思去糾結(jié)這些了,只想著將那個該死的賭約速戰(zhàn)速決。
“咳!咳!”
只見陳博翰輕咳了兩聲醞釀感覺,隨后便氣沉丹田地微微張開了嘴:
“嗬——”
就在那口黃綠色的濃稠液體,伴隨著‘呸’聲躥出的前一個剎那,早有準(zhǔn)備的江一帆,伸出手掌擋住了喬姝的雙眸。
‘啪!’
在放學(xué)后格外安靜的走廊,那團(tuán)以拋物線墜向地板的液體,與大理石碰撞時所發(fā)出的輕微聲響,被襯托得格外清晰。
“...”
氣氛突然凝固。
陳博翰傻眼地看著江一帆突然伸出的手掌,以及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和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
似乎...
好像有哪里不對...
“啊啊?。。。£惒┖材愫脨盒模。?!”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喬姝,尖叫著連連后退,并快速檢查著自己的帆布鞋上有沒有沾染什么奇怪的液體。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百口莫辯的陳博翰,慌亂地想要走上前辯駁。
“你當(dāng)著女生的面這樣,確實不太好?!?p> 然而江一帆卻是橫跨一步攔住了他,并溫聲細(xì)語地發(fā)出了委婉譴責(zé)。
“你...你又跟我玩綠茶那套是吧...”
看著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的江一帆,陳博翰臉色鐵青地抬手指著他的鼻子,聲音氣得都發(fā)顫了。
但不等江一帆再開口,喬姝卻是率先憤憤不平地呵斥道:“陳博翰!你到底有完沒完!?人家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就整天說他綠茶個沒完?”
“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陳博翰一臉的錯愕,“他就是故意在我吐痰的時候,才伸手擋在你眼前的啊!”
“人家溫柔體貼,富有紳士風(fēng)度,難道不行嗎?”
“可他是裝出來的啊!”
“你覺得我眼睛是瞎的嗎?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涵養(yǎng)的體現(xiàn),這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喬姝生氣地跺著腳,“而且就算退一百步,他真是裝的,可跟你這種連裝都懶得裝的惡心鬼相比,也要好上一百倍!”
陳博翰還想再說,江一帆卻是滿臉自責(zé)地小聲說道:“你們別因為這個吵架了,這事都怪我...”
“別這樣說,這事怎么會和你有關(guān)系?”
喬姝柔聲安慰,然后嫌惡地瞥了一眼陳博翰,“只是某些人的性格太糟糕了而已,不需要理會的,咱們還是快走吧,你待會兒還要比賽呢。”
江一帆抿著嘴,情緒低落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喬姝趕往比賽場地。
“...”
徒留下站在原地的陳博翰,氣得渾身發(fā)抖、手腳冰涼。
等著...
你這個死綠茶給我等著...
肥宅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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