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間來回的自由變換,腳下也變是變幻莫測,在不同方位間快速移動。拳拳帶風,掌掌直擊要害。那人也不甘示弱,揮舞著大刀相迎,那看起來笨重的大刀在那人手下用的十分靈活,刀好像活了起來,如同一只兇狠的獵犬一樣,每次都是砍向唐瑜的要害,唐瑜沒有武器,只得盡量閃避。幾個回合下來,唐瑜的左胳膊大臂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淡清色的衣服流下來,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也是唐瑜從小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和別人打架流血。
幾個回合之后,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收了手。唐瑜站在原地,用手撕開了自己衣服的下擺,撕了一條帶子,綁到了剛剛受傷的地方。那人其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也正在擦著鼻血。那人喘著氣,滿臉賠笑的對唐瑜說
“大妹子可以??!要不是你今天沒帶家伙,我可能還真得跟你打會兒了。
看著你年紀還挺小,我也挺佩服你的,這樣吧,包里的東西分你一半,你拿好,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p> 唐瑜啐了一口:“包里的東西你一個子兒都別想拿走!你還傷了我的狗,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混蛋!”
那人一聽,變了臉色,又重新提起了刀:“你個死黃毛丫頭片子,爺爺我給你臉了你不要,待會兒就等著被砍吧!看你到時候嘴還硬不硬!”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朗又帶些囂張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就這點能耐啊,仗著人家沒武器就可勁兒狂是吧,小爺我到要看看今兒是誰教訓誰!”
唐瑜一回頭看見一個手拿著一把以青玉為扇骨的扇子,穿著一身華麗的白袍,上面繡著精美復(fù)雜花紋的富家公子哥兒。唐瑜不禁想:一個公子哥兒在這里逞什么能,這種人大多是嘴上叫囂的很厲害,但實際一碰就倒的軟蛋,仗著家里有錢有勢的主兒罷了,她可不想一會兒還得分心保護他。
那公子哥可沒有想到唐瑜會這么想他,湊過來小聲說:“我這里有一把劍,還有個匕首,一會兒我拿劍主攻,你在一邊輔助我?!比缓髲难プ永锍槌鲆话丫赖呢笆祝o了唐瑜,唐瑜心里雖然一點也不相信他能干什么,但好歹也算個幫手,總比沒有的強,就接下了。唐瑜抽出劍鞘,比劃了幾下,這匕首確實不錯。賊人看著他倆嘀嘀咕咕的,喝到
“你們在那里磨嘰啥呢?是不是怕了???”
公子哥啪——的把扇子一收,別在了腰間,抽出來一把劍,那件外表看著珠光寶氣的,但是行內(nèi)人卻可以看出此劍非同一般,肯定是好劍。唐瑜想,但愿這家伙和他的劍一樣靠譜。公子哥一臉傲氣,輕蔑地對對方樹了一個嘲諷的手勢,還特別欠的搖了搖,說:“你行你來啊,誰怕誰了?你是不是慫???”唐瑜想,這人瘋了,什么時候了,還在惹怒賊人,這是很危險的舉動啊。
賊人果然氣了,他罵道:“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們兩個小屁孩兒了!”
然后就揮動著砍刀向他們飛奔而來,這時候公子哥一改不屑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舉起了手中的劍,唐瑜也在一旁嚴肅的觀察等待時機。拿刀向他們砍過來了!公子哥雙手舉劍相迎,架住了砍刀,賊人狠狠地往下壓刀,就在這時,唐瑜動了,她繞到賊人后面,舉起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賊人的大腿,賊人吃痛,怒吼著扭過頭來,舉刀劈向唐瑜,唐瑜驚險的閃過,賊人發(fā)瘋似的快速揮舞著刀去砍唐瑜。而此時公子哥又從后面狠狠地對著賊人的后背砍了一劍,鋒利的劍在賊人后背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賊人又轉(zhuǎn)身去攻擊公子哥,唐瑜就找準時機再次刺向賊人的另一側(cè)大腿,就這樣,唐瑜和公子哥配合默契,一點點消耗著賊人。
賊人終于扛不住了,他跪下大喊著,“姑奶奶,姑爺爺,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住了,這包,這包還給你們?!比缓笠话寻寻咏o了唐瑜,就立刻逃走了。唐瑜大大的松了口氣,好幾次都很驚險,她差點被賊人砍中,今天若不是這個公子哥相救助,她還真打不過這個人。公子哥的左手被劃了口子,鮮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下流,唐瑜的左肩上也是又增添了新的傷口,但是不如胳膊上的嚴重。兩人相視一笑,唐瑜說:“多謝這位公子相助,還讓你也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趕緊找個地方包扎一下傷口吧。”
那公子哥又恢復(fù)了剛剛初見時神奇的神情,大言不慚的說:“害,沒事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就一點小傷而已,不打緊,嘶——”他還沒說完就痛苦的倒抽了一口氣,原來是唐瑜又撕下了一個布條裹到他手上了,唐瑜對這位公子哥的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的轉(zhuǎn)變,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戰(zhàn)斗時的欽佩,再到現(xiàn)在公子哥忍著痛還要“口出狂言”的小小的可愛。讓她不自覺的放下了警戒,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朋友。有時候人就是很奇怪,在共患難之后陌生人也能變成朋友。
“你多大了???感覺你很厲害的樣子。”
“十八,你這個公子哥也看不出來啊,也挺厲害的?!?p> “那當然,本公子可不是京城里那些其他的富家公子哥,‘繡花枕頭一包草’我十九了,叫孟熙程,你叫什么啊,大家也算共患難了,交個朋友唄”
“我叫唐瑜,話說你怎么知道這里在打斗啊,這里那么偏”
“這個呀,說來話長了......”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賊人一邊跑一邊扭頭看那兩個小祖宗追了上來沒。突然被人喝住了,那人長著一雙奇異的綠瞳孔,正一個手持著一個鐵棒,輕輕的拍著另一個手,懶洋洋的說:“挺會以大欺小的啊,不過你也算倒霉,惹誰不好,非得惹我顧秋楓的徒弟,你是打算老實讓我揍一頓還是稍微反抗一下再讓我揍一頓?”
賊人一聽來者名字,顫抖的說:“顧......顧秋楓?六大使者之一的顧秋楓?”
顧秋楓繼續(xù)玩著鐵棍,說:“喲,消息挺靈通的啊,既然知道我是誰了,就老老實實的挨揍吧,你知道你抵抗也沒用?!?p> 賊人低下了頭:“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您打吧!”
然后就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片刻后,顧秋楓對鼻青臉腫的賊人說:“今天就先這樣吧,看在你沒把我徒弟傷的太厲害的份兒上就不打殘你了,不過估計這傷也夠你躺上十天半個月的了,明天去找我徒弟道歉!到審判者客寨里,行了,滾吧?!?p> 賊人跪在地上,含糊的說:“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比缓缶鸵蝗骋还盏淖吡?。其實顧秋楓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起身了,在那個公子哥來的時候他也到了,不過他沒有急的出手,而是悄悄的觀察著,看看唐瑜能堅持到什么程度。雖然唐瑜有一個還不錯的幫手,但唐瑜也表現(xiàn)的很不錯,已經(jīng)是審判者里初級學徒的水準了。但是他當然不可能讓那賊人便宜離開,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此時唐瑜和孟熙程回到了蘇施慧呆的地方,除了蘇施慧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青綠色衣服,頭戴一條青綠色抹額的姑娘,那姑娘正在蹲在地下給閃電包扎著,還掏出一些瓶子撒些粉末到閃電傷口上。
唐瑜走進了,輕輕的說:“這位是?”
蘇施慧正在專注的看著閃電,沒有注意到唐瑜回來了,一轉(zhuǎn)頭,
“呀,阿瑜回來了。嗯?你怎么受傷了?我看看,我看看傷的厲害嗎?都怪我不好,讓你和閃電都受傷了?!比缓笥蛛[隱有淚水泛出
唐瑜最看不得蘇施慧這樣,連忙說:“沒事兒,小傷,不打緊的,你的東西要回來了,還要多謝這位公子,要不是他幫我,我肯定拿不回來。”
蘇施慧又連忙轉(zhuǎn)向孟熙程,連連鞠躬道:“謝謝這位公子?!泵衔醭踢B忙把她扶起來,說:“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再說了,能幫助兩位美女是我的福氣?!?p> 唐瑜再次問道:“這位姑娘是?”
蘇施慧回過神來,一拍自己腦袋說:“誒呀,我都忘了介紹了,這位是花曉鶯姑娘,她正好路過此地,她頗懂一些醫(yī)術(shù),看見閃電受傷了,過來幫忙?!碧畦ぺs緊湊上去對花曉鶯說:“再下唐瑜,是閃電的主人。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助?!?p> 花曉鶯拍了拍手,在唐瑜湊近的一瞬間突然感到脖子上的吊墜發(fā)出了一骨寒氣,這絕非正常,她以為只是巧合,也沒太關(guān)注,于是說:“沒事的,我也比較喜歡小動物,救助生命是我們醫(yī)者應(yīng)盡的責任。”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誒呦,我的小少爺爺啊,您可是讓老奴一通好找啊,急死老奴了,今天要是找不到您大小姐非得要了老奴的命不可啊?!?p> “老劉,別說這么夸張,姐姐那么溫柔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p> 一個衣著體面精干的老先生帶著一群護衛(wèi)和正和孟熙程說話,引得許多路人圍觀,看樣子是公子哥的消失讓家里很著急
“少爺您快回家吧,老爺夫人都急死了,您再不回家他們就要報官了!”
唐瑜勸道:“是啊,你家里人這么著急,你就快回去吧!”
老者打量著唐瑜說:“少爺,這位是?”
孟熙程一揮手,說:“這是我剛結(jié)識的朋友唐瑜”
老者對著唐瑜說:“唐小姐好,既然您是少爺?shù)呐笥丫碗S時歡迎您到青龍街的孟家來?!?p> 孟熙程對著唐瑜說:“可惜了,咱們剛認識沒多久就要分開了,公子哥的自由不好找啊?!比缓笫钟魫灥膰@氣
唐瑜看著他的樣子,忍俊不禁,輕輕的把他往老者的方向推去:“好了,你快走吧,別讓家里人擔心,放心,我一有時間就去你家‘解救’你這個失去自由的公子哥!畢竟還沒正式感謝你呢!”
孟熙程被老者和護衛(wèi)簇擁的往前走,還不忘回頭喊:“一定要來??!”
唐瑜也喊“一定!”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這不是首富家的少爺嗎?怎么到這里來了?!?p> “不知道,興許是有錢人體驗生活?”
......
花曉鶯一直偷偷的觀察唐瑜,因為剛剛唐瑜走遠了之后吊墜的寒意就立刻消失了,唐瑜一走進她那股寒意就又有了!此人可疑!她這樣想到,她向唐瑜說:“小狗的傷我包扎好了,多休息幾天就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了,二位姑娘是云慶城人?”
唐瑜說:“我們不是本地人,也是剛剛來,之后打算在這里定居。”
“那姑娘找到住處了嗎?我也是剛來,需要辦一些事情,得在這里住上半年,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二位姑娘可有什么推薦的地方?”
唐瑜想到他們臨時住的客寨也可以接受普通客人,價格不高還安全,再加上這位姑娘治好了閃電,便想帶她去自己那里看看“有的,你是一個人嗎?我們住的那個客寨就很好,你要不要趁天還算早跟我們過去看看?”
花曉鶯十分開心,“好啊,求之不得,我姑姑也跟著我,我們都是習醫(yī)的人,還可以幫你家人順帶看看呢?!?p> 唐瑜想到自己奶奶的腿一到陰雨天就膝蓋疼,又想到蘇施慧經(jīng)??人?,正想找個醫(yī)生看看,這碰見個行醫(yī)的人,簡直太好了,“好啊,那咱們一起走吧。”
花曉鶯點了點頭,去叫上了一個站在一邊的精干中年女子,同樣帶著抹額,只不過是紫色的,和唐瑜她們一起走了,一路上三個姑娘都在開心的談?wù)撝?,不知不覺就到了客寨。
一靠近唐瑜她們住的房間,花曉鶯戴的掛墜就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和一股比剛才更強烈的寒氣,花曉鶯十分欣喜,但又不過于表露出來,只是暗暗觀察著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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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是一只狗
對不起對不起,還少了一個人,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