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栗粟從里間走了出來,雖然穿著囚服,但依然高大英俊、氣質(zhì)獨特。
梁邦材不由得欣賞、驕傲——到底是我梁邦材的兒子,在哪兒都一表人才,但很快就心痛難過,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卻深陷圇圄,而且他間還接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更可悲的是,梁邦材知道這一切,卻不能說出來,只能把所有苦果生吞在肚子里。
相比梁邦材的百感交集,梁栗粟倒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平靜地說:“我做的事,你都知道了?!?p> 梁邦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梁栗粟的面龐,雖然清冷涼薄,對他沒有任何溫情,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但那面龐依舊帥氣沉穩(wěn)中透著堅毅,不由得想伸手去撫摸下,無奈玻璃墻冷冰冰地矗立著。他潸然淚下道:“是爸爸對不起紅棉和你!這都是我的錯,我造的孽,我就該承受這一切,爸爸一點也不怪你!”
梁栗粟冷笑一聲:“你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是你自作孽!”
梁邦點點頭,滿是愧疚地說:“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們母子,如果有機(jī)會,我一定會補(bǔ)償你們?!?p> 梁栗粟笑著激將道:“你確實待我不薄,我之所以有今日,你下了不少‘功夫’吧?表面上你來太國救我,可每次保釋后都給我設(shè)置陷阱,先后背負(fù)上了殺害邱萌兒、胡阿珍、吉蓁蓁的命案。我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我算栽在你的手里了。”
梁栗粟還不確定是誰殺了他們,所以在刺激梁邦材,看他的表現(xiàn)。
因為馮天佑說他在太國朋友很靠譜、很得力,梁栗粟懷疑梁邦材會不會就是那個“朋友”。
梁邦材趕緊解釋:“每次把你保釋出來,就會發(fā)生命案,那都是巧合。連我也覺得奇怪,總感覺冥冥之中,命運在捉弄我們父子。不過,爸爸真的對不起你,總是弄巧成拙,把你害慘了?!?p> 梁栗粟擺擺手,輕笑道:“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根本沒有自知之明。一口一聲‘爸爸’怎么怎么樣——你是誰的‘爸爸’?誰是你兒子啊?”
梁邦材心痛,老淚縱橫道:“兒啊,爸爸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說著,就隔著玻璃墻,給梁栗粟跪了下去。
梁栗粟看著,淡淡地說:“梁邦材,您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早被你放火燒死了!”
梁邦材仰起頭,淚水還在繼續(xù)流著,但表情已經(jīng)僵硬,他還沒搞清楚,梁栗粟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栗粟這才叫警員把他的律師請來,把他們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給梁邦材看,并說:“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鑒定?!?。
梁邦材一看,徹底傻眼了:他和梁栗粟真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他站立不住,癱坐在地上。
梁栗粟立刻補(bǔ)了一刀:“我知道,李晃也不是你的兒子,陳粒辛又被害了。你拼了一輩子,就這個下場?!”
梁邦材張開嘴巴,干巴巴地笑著:“我造孽,我活該,我罪有應(yīng)得??!”
梁栗粟適時提醒道:“你能懺悔,算你還有一點良知殘存,也是天無絕人之路,陳粒辛雖然沒了,但他的孩子還在,也是你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