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邦材盯著陸綿綿,默然許久,才說:“我只是想見見她,求她放過梁栗粟,我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她。但她不聽,而且情緒激動,一不小心自己掉下了懸崖。”
陸綿綿說:“當時山上只有你們兩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你兩知道?,F(xiàn)在她死了,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p> 梁邦材嚴肅道:“我說的都是事實?!?p> 陸綿綿笑道:“事實是什么樣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警方會怎么想?巴頌他們早就巴不得抓你了,有了這個機會,非得扒掉你幾層皮不可。還有,我還可以告訴媒體,只要一傳開,說什么的都有,但輿情洶洶,肯定都會說你殺了人?!?p> 梁邦材也不是被嚇大的,哼笑道:“你是記者,就更該知道,輿論是掌握在誰的手里,是資本!你想在輿論上和我掰手腕,自不量力?!?p> 陸綿綿說:“那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了。只要夠勁爆,夠狗血,就能傳播開,資本也只能甘拜下風?!?p> 梁邦材嚴厲看著陸綿綿,見她胸有成竹,心有忌憚:“你還有什么料?”
陸綿綿得意道:“當然有!當年你出軌,不僅有梁紅棉,還有胡阿珍,而且陳粒辛就是你的私生子!”
梁邦材雖然心里清楚,但被別人說中,還是如受電擊,一下子癱坐在在椅子上。
當年出軌梁紅棉,被李琪聽到風聲,他立馬安排梁紅棉帶兒子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誰知道,梁紅棉個性要強,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他無奈,才下狠手,派人放火燒殺,偽造失火現(xiàn)場。
他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再和胡阿珍來往。還好,胡阿珍很說話,拿著錢,就帶著兒子回老家了,還找到一個人嫁了,從此再沒找過他。
等陳粒辛上了高中,他想方設法去接濟,一路默默關心扶助。
而陳粒辛也很有出息,一路努力,不僅考上東經大學,還進了梁氏銀行。
他暗中關心栽培,僅僅幾年,就把他培養(yǎng)成了銀行骨干,已經成為人們心目中銀行未來一把手的最有力競爭者。
但沒想到,這次太國旅行,竟然失蹤了。
對梁邦材來說,就如同晴天霹靂,他立馬找機會來太國,希望能找回陳粒辛。他堅決不相信,自己唯一的兒子會失蹤,肯定是警方一時失誤,沒找到人而已。
隨著時間推移,他發(fā)現(xiàn)陳粒辛生還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如同天塌了,心情越來越沉重。
同時,銀行另一名骨干梁栗粟——他非常欣賞,一心要培養(yǎng)成陳粒辛的左膀右臂——卻也深陷漩渦。
這時候,梁紅棉突然聯(lián)系,告訴他,梁栗粟就是他的兒子。
而且證據確鑿,梁邦材驚訝之余,又感激涕零,老天最終還是憐憫他的,給他留下一個兒子。
從此以后,他來不及多關心陳粒辛是死是活,一心一意撲在如何營救梁栗粟的事情上。
鱷魚山上見胡阿珍,就是央求她,不要再糾纏了,放過梁栗粟。
誰知,胡阿珍十分激動,哭喊道:“陳粒辛也是你的兒子啊,我養(yǎng)這么大了,你不聞不問。如今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你卻勸我放過兇手?你不僅算不上父親,你根本算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