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開口了,宋星山如釋重負,把DNA比對材料遞給易粒粟。
易粒粟看了后直搖頭:“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在太國?”
宋星山追問:“為什么不可能?”
“來太國旅游,我每天都有發(fā)朋友圈,邱萌兒每次都點贊,還評論說每天跟我一起游太國?!?p> “她跟你說,她來太國了?”
“這只是國內(nèi)網(wǎng)上流行的調侃,意思是通過別人的朋友圈游覽山水。我發(fā)的狀態(tài)下,也有其他朋友這樣說過?!?p> “但她說的是真的??!”宋星山意味深長地感慨。
“她還發(fā)私信跟我說,也想來太國玩,只是工作忙抽不開身。她讓我把每天的詳細見聞都發(fā)她看,這樣就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p> 宋星山見易粒粟打開了話匣子,就引導提問:“你丈夫失蹤那天下午,你和梁栗粟見面的時候,梁栗粟有沒有跟你說,邱萌兒也在太國?”
一提起“那天下午”,易粒粟便有所警覺,怔怔望著宋星山,不再說話。
她不知道宋星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主要是不知道宋星山掌握了多少信息,但顯然他并不知道所有信息,不然就不會來問她話了。
宋星山在易粒粟那里碰了釘子,郁郁不得地回到辦公室??吭谔梢紊?,想閉上眼睛小憩一會,但腦海里全是邱萌兒:她為什么來太國?為什么要跟蹤陳粒辛和易粒粟?為什么尸塊會出現(xiàn)在鱷魚湖?她的死和陳粒辛的失蹤有什么關系?
再想想梁栗粟、易粒粟的一言一行,很容易得出推論:梁栗粟、易粒粟合伙殺害陳粒辛、邱萌兒,再偽造陳粒辛的失蹤,等兩年后申領一大筆保險金。
但是,再想想他們四人的大學生活,又覺得不可能,梁栗粟和易粒粟不像是害命謀財?shù)娜恕?p> 會不會是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改變了人的本性呢?
宋星山想,他們還是大一新生,后面也許發(fā)生了更多的事,改變了他們。只可惜,梁栗粟、易粒粟都不再說話,無法了解他們更多的大學校園的故事。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宋星山睜開眼睛,收回漫無目的的想法。
巴頌在得到允許后,推開了門。他手里抱著六七本大小不一、式樣不同的筆記本,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宋星山來了精神。多年從警的經(jīng)歷告訴他,這種老物件最不簡單。
巴頌也深知手中物件的重要性,欣喜地說:“警長,我發(fā)現(xiàn)了邱萌兒的日記本。”
果然是好東西!宋星山心想,直接從靠椅上彈跳起來。
原來,邱萌兒入境時,把大件行李寄存在曼城機場,只帶著簡單的行李來帕杰鎮(zhèn)。巴頌在曼城尋找線索時,獲得了這些日記。
宋星山上前幫忙接過日記,笑道:“這個習慣好啊,出門帶著日記。大家都這樣的話,我們的工作就能好做不少?!?p> 巴頌說:“好像不簡單,她不僅帶了日記,還帶了相冊、童年玩具等許多具有紀念意義的物件,一大行李箱裝的滿滿當當,感覺像是搬家。我懷疑她,是不是想留在太國定居。”
宋星山管不了這么多,他把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辦公桌上,就迫不及待地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