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老真人的壽宴已經(jīng)漸漸接近尾聲。
原本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平靜的壽宴開始漸漸焦急起來,顯然,都是等待壽宴結(jié)束的時候動手。
“老夫這壽宴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p> 坐在上面的老真人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心里卻是期盼著他們快些打起來,打的越混亂越好。
其他人都有混水摸魚的想法,他豈能沒有?
原本留在外面鎮(zhèn)場子的幾位長老全被他換成輕功最好的,拐走傳承者的幾率又變大了幾分。
老真人話音剛落,雖然有些疑惑這位真人會放任他們在武當大殿打斗。
但巨大的利益在前,也容不得他們多慮幾分。
或是磅礴的氣血之力,或是五顏六色的靈氣匹練,亦或是那地上逐漸蔓延形成的大陣。
就在那么一剎那,十幾道同屬于天師的氣息在這座大殿升起。
而在反觀許玉賢、白宗民那邊,柔和好似月光的妖力以及冰冷深入骨髓的妖力迎上那是攻擊。
就能那看起來如同弱女子的白夢雪、許家夫人夏露氣息亦是不凡。
單純的只是以磅礴的妖力擊碎那些人形成的攻擊。
“全都是天師一二重的,真以為天師之間一重便如同天地之隔是笑話不成?”
昭冷笑一聲,身上的氣勢一點一點攀升,袖口中忽然涌出無數(shù)符箓,凌厲的目光環(huán)顧四周。
“何至于如此?”
張平嘆了一口氣,一股純陽氣息從其身上散發(fā)而出,卻是比昭還厲害一點,屬于天師三重。
白波沒有說話,腳下浮現(xiàn)八卦圖案,指尖跳動著幾枚銅錢,一股玄妙無比的波動往四周蕩漾。
“三師叔,給你?!?p> 南宮手中出現(xiàn)一枚銅錢,赫然是何九之前送給他的。
白波接過銅錢,指尖輕輕的在銅錢上一摸,頓時便知道這貨色給他手上的還好上不少。
“土豪!”
咽了口唾沫,白波此刻很想哭。
他竟然還沒有小師侄富有。
“呵呵~”
也不知道是誰輕笑兩聲,如同打開了開關(guān)一樣,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雷霆、火焰、颶風、冰凍、藤蔓,各種各式的攻擊在大殿中紛紛出現(xiàn),若不是武當大殿所用材料堅硬無比,怕是早已被夷為平地。
嗆!
一道利劍出鞘之聲忽然在南宮耳邊響起。
感受著身后似曾相識的凌厲劍意,南宮不禁感覺一陣好笑。
傳承空間里的紫尋便是蜀山之人,記憶中也有不少和她對練的記憶,和蜀山之人打斗,簡直不要太過熟練。
轉(zhuǎn)過身,手捏玄妙術(shù)印,口中快速的念著金光咒,好似玻璃的金光在體表浮現(xiàn)。
眼中浮現(xiàn)一抹精光,就像是下意識一般,手掌向右一抓。
原本在他眼中漫天飛舞的劍影頓時消失,只留下被他抓在手中的利劍。
身著青色勁服的蜀山弟子瞳孔一縮,心中早已震撼無比。
他這套劍法講究的最是虛幻虛實,雖然他只是人師三重,但憑借這套是劍法才敢向其出手。
可如今卻是輕而易舉的被接住,豈能不震驚?
“好像出現(xiàn)傷口了。”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南宮呲呲牙,“果然還是練的不到家呀。”
手中握著寶劍,黑色雷電忽然順著寶劍就要爬到蜀山弟子的身上。
“陰五雷!”
身為蜀山弟子,天師府大名鼎鼎的五雷正法,豈能不識?
邊祿松開寶劍,就要向后退去。
南宮忽然咧嘴一笑,往前一踏,抓住邊祿的手向身后甩去。
一道散發(fā)著佛光的卍頓時擊打在邊祿身上,把他擊打到墻壁上摔了下來,吐了一大口鮮血。
“肋骨至少要斷兩根吧?”南宮咬著手指頭,憐憫地看著邊祿地,顯然忘了是他把他當擋箭牌的。
隨后向身后一看,看著那個至少二十七八歲的和尚驚呼出聲:“我操,地師,果然是禿驢,一個個都不要臉。”
再看了看已經(jīng)被其他人纏住的眾人,南宮深吸一口氣:“師叔,你還管不管啦?”
記得來之前師傅跟他說過有一個比他大一輩,年齡卻是60多的師叔在暗處跟著,原本是為了做雙重保險。
至于為什么年齡已經(jīng)60多卻只比他大一輩?
那得說到師祖已經(jīng)100多歲的高齡了。
“師傅不會是騙我的吧?”
空中似乎有幾只烏鴉在哇哇亂叫。
南宮尷尬地望著天花板,被剛剛那一嗓子吸引的人的奇怪目光看著,忽然覺得羞澀無比。
明凈冷笑兩聲,一邊朝著南宮走,一邊口中快速念著佛經(jīng),一朵朵金蓮從口中吐出,顯然是舌燦蓮花之法。
看著快要被度化的南宮,一刀擊退面前纏繞她的和尚,弓冰哀嘆一聲,劃過手掌。
摻雜著些許金色的血液滴落而下,一頭麒麟虛影忽然在大殿中出現(xiàn),仰天長嘯。
“我操,東北張家?!?p> 原本拿著長棍躍躍欲試,結(jié)果被摁下的石向磊驚訝的張了張嘴巴。
媽媽咪呀,原來盜墓里寫的全是真的。
還真有麒麟血這玩意。
麒麟虛影的長嘯聲化為陣陣聲浪,擊碎的從明凈口中吐出的金蓮。
南宮雙眼恢復清明,看著被麒麟吼叫震得愣神的明凈,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一道白光閃過,南宮手中出現(xiàn)一本充斥著浩然正氣的書籍,卻是之前煉制的法器。
可忽然又像是想到以他的實力,并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實際傷害,書籍法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絲綢。
“漢家江山,怎容蠻夷踐踏?刀劍尚在,鋒芒仍存。以吾等身軀,驅(qū)蠻夷,復山河,滅其族,亡其種。劍鋒所指,皆是我漢家江山。終身所愿,雖死不悔?!?p> 眼目漸漸變得血紅,南宮看著絲綢一字一字的念出。
那只詭異的血紅鳳凰再次出現(xiàn),仰天長啼一聲,化為道道血紅火焰消散。
待火焰散去,南宮身披由殺氣凝結(jié)而成的盔甲,手持一把也是有殺氣凝結(jié)而成的利劍。
身上的氣勢陡然發(fā)生變化,如果說之前溫文儒雅,伴隨著些許平和,現(xiàn)在就如同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
手中利劍插入地面,鮮紅的浩然正氣順著雙手涌入利劍,怒斥一聲,費力的把利劍拔起。
一道鮮紅弧形劍氣從利劍中散發(fā)而出,向明凈劈去,其攻擊力已堪比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