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被丟棄的棋子
第二天傍晚,夕陽西下,昏暗的陽光籠罩海城。
炎熱的天氣令街道上早早就沒了人影,只留下知了,在樹上開始叫喚。
忽然,一到普通人看不見的黑色光柱直沖云霄。
濃重的陰氣和怨氣彌漫在海城中,原本那些游蕩的無害幽魂漸漸開始面目猙獰,純凈的陰氣開始摻雜著怨氣。
原本清晰的靈智被殺戮取代,抵抗力差的已經(jīng)開始對周圍民眾動手。
身著道袍、制服、僧服的人從城市各個角落鉆出,清掃著厲鬼。
而那些陰氣怨氣長年纏繞的醫(yī)院、火葬場等因為有陣法鎮(zhèn)壓,反倒是最平靜的場所。
隨著黑色光柱的愈發(fā)擴(kuò)大,一些隱居的老怪物也投來視線。
何九放下手里雕刻的玉石,推了推老花鏡,笑呵呵地走出店門。
隨著他兩手一揮,一件件奇形怪狀的法寶從店鋪涌出,飛向海城各地。
石蘭則坐著紙人抬的轎子走出自己的店鋪,靈活的手指不斷上下翻動。
成片的小紙人飄在空中也是涌向海城各處,隨后便是手持各類武器的將軍騎著威武馬匹在街道上飛奔。
武術(shù)館的熊剛這是仰天怒吼一聲,隨后氣血之力翻涌,將他包裹。
一會兒后,一只血色巨熊拔天而起,開始成片成片的滅殺厲鬼。
各處各地,那些隱居的老怪物,紛紛用自己的方法清理著城中的厲鬼。
醫(yī)院里,南宮躺在病床上看著外面的沖天光柱,眼神凌厲。
略顯心疼的摸出兩顆丹藥,一顆遞給石向磊,一顆自己咽了下去,只見他原本要休養(yǎng)許久的傷,短短片刻便好了起來。
隨后光著腳,穿著一身病服,手里提著黑色雨傘撞破玻璃沖了下去。
在下面急救傷者的醫(yī)生紛紛被嚇了一跳。
桃木劍不斷揮舞,純陽的靈力附在桃木劍上,南宮開始清理醫(yī)院附近的厲鬼。
時不時從身上飛出一道符箓張遠(yuǎn)處的鬼怪擊殺。
石向磊手拿著金屬長棍剛要沖上去,就被白芊兒攔住。
“這種戰(zhàn)斗不是你可以參加的,給老娘好好呆在這?!?p> 白芊兒冷冷的對石向磊吩咐了一聲,手里倒提著亮銀長槍沖了上去。
身體里的暴力因子徹底釋放,時不時泥土飛濺,原本平整的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個坑洞。
森寒的妖力在地上凍結(jié)出一塊塊冰面,也有厲鬼被白芊兒凍的粉碎掉落在地上。
原本那些還奇怪,為何有這么多傷者的醫(yī)生看著眼前這粉碎三觀的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刻鐘后,
醫(yī)院附近的厲鬼被徹底清除,南宮氣喘吁吁地倚靠在墻上,想到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付出的代價,心疼到?jīng)]法呼吸。
他的財富又少了那么百分之一,心疼吶!
“怎么心疼啦?老娘回頭給你報銷?!?p> 白芊兒走過來倚在南宮身上,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其實心里心虛的很,光是南宮率先拿出的那兩顆丹藥就足夠她大半的身家了,更別提戰(zhàn)斗時用出的那些符箓。
都是上好的黃符紙和朱砂煉制而成。
“不用了?!?p> 南宮轉(zhuǎn)身抱住白芊兒,聲音沙啞,“反正你先把自己賠給我,要不你叫我聲老公?”
“南宮……”
白芊兒一臉?gòu)尚撸S后抓住南宮那不安分的手,語氣冰冷。
“到了老娘手里的東西,你還想拿回去?怕不是在做夢哦!”
“你又不認(rèn)識煉器師,這玩意兒你處理不好,大不了練好后再把它還給你?!?p> 南宮被白芊兒抓住的手里拿著一個袋子,從縫隙里隱隱約約看出是一顆顆黑色的鬼珠。
白芊兒嗤笑了一聲,一點也不信的說道:“你個舍命不舍財?shù)男∝斉?,到了你手里,我估計就是再也拿不到了?p> 再說了,就你剛才滅殺的那些小鬼,還不夠你賺了?”
“我這是勤儉持家!”
南宮憋紅著臉,將鬼珠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勤儉持家到連受傷都不肯磕一枚丹藥,要不是邪修搗亂,估計你能硬生生的躺在病床上直到傷好了為止?!?p> 白芊兒臉色不變,猛地一下將袋子收了回去。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處理一下他們那些看到的普通人吧!”
“這個簡單?!毖劭粗淮蟛ㄘ敻浑x他而去,南宮遺憾地砸了砸嘴,結(jié)婚前不早點準(zhǔn)備小金庫,結(jié)婚后可就窮了。
“我手里有一大包失憶散,找到一個高的地方一揚,保證他們忘得干干凈凈。”
“還挺富有……”
白芊兒鄙夷的哼了一聲,將目光投向上海城中最高的建筑——海城電視臺。
“不過就不知道這次事后官方找什么借口了?!?p> “煤氣爆炸、恐怖襲擊……這種借口都用爛了?!?p> 南宮聳了聳肩,腳尖輕點,迅速朝電視臺掠去,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
“陰險狡詐的小屁孩,果然在隱藏實力?!?p> 白芊兒一槍將殘影捅破,低聲罵了一句,隨后也跟了上去。
“唉,唉,你們帶上我,帶上我!”
石向磊看兩人走得迅速,一點兒也沒想起她,連忙施展縱云梯,跟在兩人后面急忙喊道。
…………
“沒想到干了這么多案件的邪修竟然是個小女孩。”
手中拂塵一揮,茅山老道士嘆息一聲。
空氣中彌漫的尸腐味無一不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女孩并非看上去那么簡單。
至少,心夠狠!
余定君則跪倒在空空如也的棺材前,仿佛沒有聽到老道士的話一般,身后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飄散,神情崩潰。
“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我的一切都沒了?!?p> “又是一個被丟棄的棋子,我就說一個普通人,怎么會接觸到這種陣法?!?p> 查看著手機(jī)上緊急搜集的余定君的資料,矮小道士冷冷的笑了一聲。
“看來現(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復(fù)雜了,誰能想到躲藏了這么久的邪修只是顆被丟棄的棋子。”
老道士用地上燃著的火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個霧圈。
“這種手法,跟十年前的一件案子挺像?!?p> “師兄是說?”
研究著從余定君身上搜出的迷藥的鷹鼻子道士抬起頭,眼神中帶有一絲探究。
“那個渴望永遠(yuǎn)年輕漂亮的百花婦人,那場案子死了不少人啊!結(jié)果還沒抓到。”
“這次我可不見得她有命,走得出海城?!?p> 矮小道士看了眼海城中各顯神通的老怪物,神情自信。
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走不脫吧?
寄語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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