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鬼氣隱身,剛剛好才將利爪伸到許長興腦袋前的無心鬼王被嚇得轉身,滿眼不可置信:
“佛祖......”
而正在攻擊御火派師兄妹他們的提燈女鬼們早在金光剛出現那一刻就消失了。
“無心,你可知罪?”金光佛像開口道。
無心鬼王嘴角蠕動,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認命地跪下。
許長興在金光的照耀下終于恢復了力氣,他抬頭看著那尊佛像,滿眼虔誠,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低頭的一瞬間,他看見佛像底下站著的人,好像是剛剛守門那老和尚!
這是咋回事?
老和尚看見許長興發(fā)現他了之后,瞬移到了他們身旁。
先是看了一臉死相的無心鬼王,而后朝青燈長老點了點頭。
兩個人互道了聲禮:“阿彌陀佛!”
老和尚跟他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千年前,還是個普通小和尚的無心拜入了佛門,被老和尚收為弟子。
可是某一天,無心小和尚背叛佛門,以殺伐入魔道,禍害了山下人家和寺中的許多弟子,于是被收俘,鎮(zhèn)壓在鎖魔塔下。
老和尚自覺教徒無方,所以日夜在鎖魔塔前誦經吟唱。
兩人一個熬成了鬼修,一個熬成了舍利子。
千年之后,佛法衰敗,寺中無大功德者坐鎮(zhèn),鎖魔塔蠢蠢欲動,眾魔群出,禍害僧人和百姓。
情形就跟封魔崖那邊一樣。
最后無心鬼王出世,吞噬了其他魔修鬼修,霸占了普照寺,成為四方鬼王之一,還弄了個萬民朝拜萬鬼朝貢,以佛教功德入鬼道修行。
讓其他鬼見了直呼牛逼的那種。
這就是執(zhí)念?。?p> 許長興聽完也直呼牛逼!
但是他不懂,老和尚這鞍前馬后地一路跟著,死后還附身在別人身上一直等在門口替他守著,這是為了啥???
難道這無心老鬼是這老和尚的私生子?
老和尚笑了笑:“此子是我的業(yè)劫。”
許長興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現在,他就交給大師您處置了?!?p> 青燈長老看著死去的老和尚的虛影,嘆了口氣:“既然此子頑劣,大師又不放心他,那不如就收歸我門下!剛好我這有個金箍,看著模樣不錯,他戴著也正好合適!如此一來,大師您也能安心往生極樂了!”
許長興樂得看見這皆大歡喜的局面,不過他在看見老和尚快要消失了,但是他還沒找到瘟神分身在哪兒,這時候他急了!
“大師您等等!我還有件事要問您呢!您有沒有看見瘟神分身?。俊痹S長興著急道。
老和尚樂呵呵的笑了,他提醒許長興,“你去問問你的伙伴吧!”
許長興告別了青燈長老,出了山門口,就看見大醫(yī)仙等在外面,他旁邊站著的,是縮小版的鯤鵬。
大醫(yī)仙贊賞的說道:“想不到你小子本事不錯!你們剛剛那樣一鬧,這瘟神分身就被逼得跑了出來,然后就被我抓住了!”
大醫(yī)仙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笑著對他說道。
“那就好!”許長興見瘟神分身終于被抓住了,也終于安心了下來,然后就仰頭倒下。
倒下之前,他心里還在想著:打鬼王可真累??!
紫峰山上,清臨河畔,有一個如意門。
在修仙界眾多門派中,如意門只能算得是中下。不過,由于如意門修靈修、近天道,在整個修仙界也是聲名顯赫。
趙飛白和蕭若川剛好就路過這里,他們準備去如意門附近的一個叫做江城的地方。
從鐘一塵的描述中,他們就只知道他們此次的目標,無名鬼王,就在江城。
而且和別的鬼王有點不一樣的是,無名鬼王沒有什么門徒,他行走世間,就只是一個人出現,叫他無名,是因為他都沒和人交流過,所以大家都叫他無名。
雖然他名字叫無名,但是他名聲很大,在四大鬼王里面排行第二。
“就是蹤跡難找啊!”趙飛白蹲在一棵樹上說起了單口相聲,“上次有人見到過他出現在江城,但是又不可能每次都出現在同個地方??!”
蕭若川依舊只是聽著不回答。
趙飛白看他這樣,再次從包里拿出了不死神木,讓他跟倉鼠啃木頭一樣把它吃完。
蕭若川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但是只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他就接過了不死神木,認命的啃了起來。
這段日子他天天吃這個,雖然嚼起來帶著點甜味,但是吃久了還是會膩,幸好趙飛白是不是會帶他去吃點別的,幫他換換口味。
趙飛白帶著蕭若川行走在街道上,看見了一處人家,好像正在辦喜事?
但是看著又不太像。
她詢問了一下之后才知道了,好像是男方倒插門。
有點意思!
趙飛白被這件事吸引了,所以對此多了一些關注。
她看了一下,發(fā)現門上寫著的是城主府。
哦豁?好像發(fā)現了無名鬼王有可能會注意道的一個重要府邸。
在趙飛白大遙大擺地看著別人家的府邸大咧咧地打量的時候,她身后走來了一行人,穿著如意門的服飾。
趙飛白還聽見其中兩個年輕姑娘的交談聲。
“謹言,測得怎么樣啊?有生機嗎?”
那個較矮的姑娘一臉喪氣樣地說道:“沒有辦法,還是死局!”
“那怎么辦啊?要不我們連夜溜走吧!”較高的那個姑娘提議道。
“瞎說什么呢!”走在最前面的她們的大師兄回過頭來低聲呵斥她們,“到時候見機行事!”
“是!大師兄!”
趙飛白摸了摸下巴,暗道有趣!
在趙飛白看著他們走進城主府的時候,隊伍里那個善占卜的小姑娘謹言剛好也抬頭看到了她。
她見路邊站著的趙飛白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這一行人,心里的弦突然就斷了,感覺事情突然出現了變化!
有轉機了!
謹言回過頭來,推了推她旁邊的那個姑娘,想叫她看向趙飛白的方向,但是等她們兩個一起轉頭看向那里的時候,趙飛白連同蕭若川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謹言,你剛剛是要叫我看什么啊?”默聞問道。
“沒什么......”難道是我剛剛看花眼了?
謹言覺得自己待會兒要再測一下看看,也是不再是死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