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真真切切過了幾天隱居生活之后,剩下的四天終究是擺脫不了被節(jié)目組安排的命運,僅剩幾天的行程被節(jié)目組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第一天去了一個偏遠山村,在那里有許多留守兒童,大家陪伴這些孩子度過了天真無邪又溫暖心靈的一天。
那天回來,江斯年就發(fā)現(xiàn)姜紫怡有些不對勁,她似乎不敢直面那些孩子天真無邪的稚嫩臉龐。
他試著詢問,終是無果。
第二天六人親身體驗了早晨跟著太陽出門耕種,傍晚跟隨日落回家的農(nóng)耕生活。如果用一句詩句形容這天,那“相命肆農(nóng)耕,日從從所憩”便再合適不過了。
第三天節(jié)目組考慮到還有一天就要離開,決定在這里開一場演唱會,和山下的村民們一起度過,向大家表示今日的感謝。表演者便是六位嘉賓。
別墅外有一塊很大的草地,綠油油的,坐上去不覺扎人,只覺舒軟。六人便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圈討論需要準備的節(jié)目。
鐘萍作為大姐,最先發(fā)言說自己跳一段舞。鐘萍是舞蹈出身的演員,雖然年紀上去了,但是風(fēng)韻依舊,只是現(xiàn)在很少能看到她的舞姿。如果能現(xiàn)場目睹她跳一段舞,也算不虛此行。
劉宇陽毫無疑問主動提出表演一段唱跳。
剩下四人,大概都在心里覺得,除了演戲,也沒有什么拿得出來的才藝,遲遲沒有說話。
蘇婷皺著眉頭,思考許久,才道:“我是真的沒什么才藝,跳舞不會,唱歌也是五音不全。要不我就當(dāng)個主持人吧?你們要是哪里需要我?guī)兔?,隨時呼我?!?p> 眾人也沒有為難,算是同意。
“娜娜,你長得這么甜美可人,上去唱首甜歌,一定引來掌聲一片。”紫怡自己不急,倒是替別人出起主意。
依娜彎起唇瓣傻傻地笑著,倒是也沒有拒絕,卻一定要求紫怡和自己合唱。
姜紫怡左右沒有什么節(jié)目拿得出手,若是和依娜兩個人,倒也有伴,“也好,依娜,那我們兩個一起準備一個節(jié)目?!?p> 自己都唱了,當(dāng)然不能放過江斯年,紫怡兩眼亮了亮,充滿期待,又不懷好意:“江老師不表演個節(jié)目嗎?”
江斯年出乎意料地沒有什么異樣表情,只見他淡定自若,在眾人的期待中說道:“那我也唱一首歌吧?!?p> 他會唱什么歌呢?他唱歌一直很好聽,這個事實,姜紫怡十年前就知道了?,F(xiàn)下,激動與期待已經(jīng)無法掩藏。
在大家的討論中,演唱會結(jié)束時,大家還需再帶著觀眾唱一首綜藝的主題曲。
為了保持神秘性,節(jié)目組讓大家分開分彩排,于是紫怡到晚上表演前,也不知道江斯年到底要唱的什么歌。
晚上隨著村民陸陸續(xù)續(xù)地趕到,晚會正式拉開序幕。
蘇婷穿著一條紅色連衣裙,聽上去俗氣又老土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有一股由內(nèi)至外散發(fā)出來的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zhì)。紅裙在紅唇的烘稱下,搖曳生姿,嬌媚卻不脫俗。
怡然自若地念著主持詞,當(dāng)真和專業(yè)主持人別無一二。
姜紫怡看著她,不由暗自喟嘆,蘇婷是一個做什么事都做到極致的人,這般優(yōu)秀的她,以后會有怎樣的歸宿。
不知為何,思及此,腦袋不由自主就輕輕向左一轉(zhuǎn),眼睛看著身側(cè)男子。
也許是察覺到巡視的目光,江斯年亦側(cè)目,俶爾四目相對,他笑了笑:“怎么了?”
姜紫怡帶著淺淺笑意搖了搖頭。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可怕。臺上蘇婷的眼神幾乎不曾離開過江斯年,而他的躲避紫怡亦看在眼里。
也許,害怕的樹苗從這一刻便偷偷埋下了種子。
為了活躍氣憤,第一表演的是劉宇陽。
姜紫怡看著那個站在臺上認真表演的少年,歌聲抑揚頓挫,舞步酣暢淋漓。瞬間明白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他的唱跳。
每一個追求夢想的人在做自己熱愛的事時,都是閃閃發(fā)光的。
觀眾的激情很成功被吊起,劉宇陽順利完成任務(wù)下了臺。
“依娜,紫怡姐,我剛剛表現(xiàn)的不錯吧?!?p> 兩位女生不約而同點頭,露出贊賞的神情。
“不愧是每個視頻都是千萬點擊量的唱跳愛豆,今天現(xiàn)場看,真是太棒了。我都要成為你的粉絲了!”
姜紫怡夸起人來倒是不含糊,一點不遜色語言表達。
劉宇陽發(f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該你們,還不快去!”江斯年攜著微微怒氣提醒道。
“知道了,你兇什么?!苯镶X得莫名其妙,殊不知某人只是看不慣他這般夸贊其他男子。
紫怡和依娜唱的是《有點甜》,兩個女生甜美的嗓音響起,誰又不為之心動。依娜表演很自然,本來就是甜美形象出道,這樣的活動沒少參加。和依娜比起來,姜紫怡的動作要稍顯笨拙,看來是真的對于唱歌跳舞這方面沒有任何天賦。
臺下的江斯年已經(jīng)忍俊不禁,笑意在臉上逐漸擴大。
臺上的人姜紫怡看著他,全然不顧表情管理,皺著眉生氣,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怎會去細究臺下男子笑容里滿眼的寵溺。
姜紫怡氣憤憤地下臺,正好和上臺的江斯年碰上,忿忿地小聲說道:“還笑話我,看你待會能唱的多好?!?p> 雖然她知道他唱功甚至可以直逼某些歌聲,但這么久沒在公眾場合唱歌,總該有些生疏。
可是當(dāng)紫怡坐在觀眾席聽著臺上響起的前奏時,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首歌她太熟悉了,經(jīng)常單曲循環(huán)的一首歌,也是江斯年出道至今唯一發(fā)表過的一首歌。
他的成名之作《大明往事》的主題曲,是有他親自演唱的。
紫怡在臺下,看著站在高處的他,唱出熟悉的旋律。鼻子一酸,已是感動的一塌糊涂。
他終于愿意放下這一段經(jīng)歷,就這樣揭開所有地擺在大眾面前,讓大家討論。
唱到重要部分,姜紫怡揮舞著雙手,站起來和斯年一起唱,甚至比剛剛自己表演的時候還要大聲,還要賣力,也不管唱的好不好聽。
江斯年一手拿著話筒,一手隨意地垂在大腿外側(cè),飽含深情,好似唱的每一句歌詞都是在講訴自己的過去。
微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有些落寞,卻讓人看到希望。
曲畢,舞臺上男子,慢慢睜開眼睛,輕輕放下話筒,借著微弱的月光,和臺下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女子對視。
此刻,我只想確定你是懂我的,身旁便再也無旁人存在。
臺上蘇婷還在夸獎剛剛這首婉轉(zhuǎn)悲涼的曲子,江斯年已經(jīng)坐在紫怡身邊。
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紙,抽出一張紙巾給她:“不要哭了。”
“江老師,你怎么不早說你要唱這首歌?!痹缧┱f,也許我還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江斯年無奈地笑了笑:“大家都是保密的,再說你也沒問我?!?p> “江老師”,姜紫怡難得這樣正式地叫他,“你一定會再迎來你的第二部《大明往事》。”
他神情微動,一動不動看著她,須臾又覺不妥,低下眸子淡淡笑了:“謝謝你?!?p> 最后是萍姐的舞蹈,幾分鐘的舞蹈,她的舞步卻始終如一個年輕女子般輕盈自如,讓人們沉醉于她所編制的美妙世界。在座所有人無一不切身體驗中國傳統(tǒng)舞的驚艷之處。一舞結(jié)束,掌聲四起,無不贊嘆。
夜?jié)u漸深,今晚原本寂靜的山間,卻響起著悅耳的歌聲,歡樂的笑聲。
最后六位嘉賓和村民一起唱了節(jié)目的主題曲,歌聲從山頂傳到山下,環(huán)繞山間,也不知道打擾了誰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