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傅雖然日子比較平淡但是平淡中也過得非常愜意,就這樣我們倆地渡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nèi)師傅會主動幫忙周圍人除穢,因此這一片的人都很尊重我和師傅,都叫師傅陳大仙,叫我小半仙,余下的時間我和師傅就呆在雜貨鋪內(nèi)睡覺。
一個月后,一天早晨我起床后就感覺有些心神不靈,總覺得哪兒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具體哪里不對。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是師傅偶爾看我的眼神不對,師傅看我時總想對我說些什么,但是話都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師傅這天也不太笑的出來,和我說話時聊高興了嘴角剛露出一絲微笑立馬又收了回去。
入夜后,我和師傅同往常一樣差不多10點左右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師傅并不在房間內(nèi),我以為師傅出去買吃的。
但是當我起床整理被子時,我發(fā)現(xiàn)了被子里夾著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幾個大字,“陳長風留,致吾徒王三?!?p> 也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師傅全名叫陳長風。
我有些奇怪,師傅留信給我干嘛,但是當我拆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時,那行字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狠狠插進了我的心臟。
信里寫著,吾徒三兒見信時,為師已遠去,勿悲,勿戀,與徒共處十六載,已視汝為己出,每每見汝,吾心多喜,見汝在吾身旁茁成長,吾心甚慰,要別與汝甚是不舍。
奈何吾之師汝之師祖早年前仿生事故,被囚一險地,必前往援之。
汝乃吾師兄之子,師兄為護我周全早年孤身一人去救師傅,方時汝在襁褓之中故托吾照看于汝,多年未得師兄之信,吾心尚憂,夜不能寐,今汝已成年方可自立,吾心稍安,以尋師長,至于汝母,吾不得見,也不知其人。
以往汝年幼,吾為磨平汝之棱角,帶汝在城門樓下行乞以壓汝之心性,回想那時情景心里多有悔恨,再后帶你入鬼道,修本領也不知對錯,還記那時對你太過嚴苛,責打甚多,只因入此行,懂本領最少可自保,若半懂不懂則無異于置汝于死地,故狠心教你,頑皮之時打汝身,疼吾心。
今要別,看汝酣睡甜美,醒時見信撕心裂肺,雖前言謂你,勿悲勿戀但是汝定然無法視聽,想至此處為師之疼并不下汝,孤身一人切記照看自己,莫要輕信他人之言,聽人言語要觀其眼,眼神恍惚者斷不能信,若眼神堅定則所述之事十有八九是真,但依要旁敲側擊以得其理。
吾知勸汝不尋吾等,是斷不會聽。但汝若實力不濟就莽撞尋來只會束縛吾等手腳,那時吾等猶如困獸,護你安危無異于自斷雙臂。
待汝能自降一只幼年異鬼方可來尋吾等,異鬼兇悍狡詐,若沒十足把握切勿輕試。
我教你呼吸之法要勤加練習,還有吾之盤算和長袍也留于你,那乃我派之至寶烈陽盤,因時間頗少我只授你算命之法,每次除穢時要先卜上一卦,其余法門吾來不及授。
再有體內(nèi)餓鬼年幼汝也需以善誘之,多寬待于他,召喚他時需意識清醒,若讓他脫于汝身,則一方必大難臨頭,或讓居心不正者得,害之更大,切記切記。
還有一言,吾派名為岐山鬼派,無宗無址,汝若成功降伏異鬼,到湘山尋吾,若有人問汝,汝可報門派,自有人引汝尋吾,至此吾言也當止,最后再復一句,好待自己,為師別也!”
那時我看完信后,緊緊抓住了信封,淚如雨下,我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師傅曾告訴過我,男人就算哭了也別嚎。
“小師傅?小師傅?”,一個婦人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我突然從回憶中被拉了出來。
見我回神,那個婦人神色憂慮且焦急地說到,“小師傅,陳大仙,在不在呢?”
我勉強笑了笑說到,“大嫂子,師傅出遠門了?!?p> “那我妮子豈不是沒救了?!闭f完婦人絕望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見她大哭,我感覺她與我有些同病相憐,皆是最愛之人出事,但自己卻無能為力,我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本領應該能幫她,就開口說到,“老嫂子,師傅雖然不在,但是我已出師,你可以帶我去瞧一瞧我應該有些把握。”
婦人止住哭聲,然后突然靠近我,緊緊抓住我的雙臂,然后說到,“小師傅,你也會法術?!?p> 我點了點頭,婦人順帶就要下跪,這次我止住了婦人。
嘴里一直重復著,“多謝小師傅,多謝小師傅?!?p> 師傅曾一再告誡我切勿輕信他人所說的話,但是師傅也告訴我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而這婦人眼中前面綻放的希望之光以及得知師傅不在后的萬念俱灰都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我決定幫她。
我開口說到,“大嫂子,不用謝,待我整理一下,這就和你上路?!?p> 我開始和師傅一樣套上那件黃色大長袍,然后把自己打扮地人模狗樣,也搓洗了三次手,拿上了算盤后對婦人說到,“老嫂子,可以走了。”
婦人,連連點頭快步走在前面,我則在后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