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過后。
此時已是冬季了。但雖說如此,凌國也并不是很冷,位于南方,這是正常的。當(dāng)?shù)匕傩丈晕⒓由弦恍┮路妥銐虮E恕?p> 凌國朝廷。
凌夜寒已奉命回到邊境了。這段時間里,沒有他的干擾,一切都順利不少。不管是軍政,經(jīng)濟還是實權(quán),曠世都進步了不少。
首先,江子苓到地方巡視,又打下了一批腐敗官員。其次,因長期無功,而且丟城,部分大臣彈劾守城將軍,其中不少被撤職,經(jīng)一輪選拔后重新任用。經(jīng)濟方面,經(jīng)凌夜寒煙草壟斷以來,經(jīng)濟穩(wěn)定發(fā)展,恢復(fù)正常。
與此同時,凌王欲將更大權(quán)利授予李拾柴,可他不接受,于是都由江子苓收下了。他目前的權(quán)利及管轄區(qū)大于李拾柴。
楚嬋在七國之中做起大生意,收獲不少,將其中大部分交由李拾柴。她的功法雖說不精湛,但勉強能自保。
“哥,前些日子我回楚國看望父親,這是他贈給你的?!闭f完,楚嬋雙手奉上,遞給李拾柴??礃幼樱@包裝還未開過,也怪不得連楚嬋自己都極其好奇地看著。
“替我謝謝你的父王?!崩钍安耠S后拆開,一耀眼的金光閃射而出,璀璨奪目。完全擺在眾人眼前竟有些刺眼。
細看便知,這是一件黃金軟甲,其材料和制作工藝都上佳。
“丫頭,你可好偏心?。 睂徸郧逡贿吜w慕著,另一邊埋怨著。
“吶!這是子苓哥哥的古籍,這是莫師父的護手甲防滑手套……”一個個都列舉完了,每個人都有。
過了一會兒,眾人又各忙各的了。楚嬋與莫非是依舊在練劍,用的是普通木劍,李拾柴與江子苓送別俞寧玥后上朝去了。
兩人已經(jīng)備好了文書,準(zhǔn)備提議些什么。
大堂前,重兵陳列在兩旁,手持長戟,其光澤亮度都與先前的不同,李拾柴拿出了那批礦石鑄造鐵器,替換了原來老舊甚至生銹的。
那批老舊的又被重新回收,到審自清控制的鐵匠鋪去了。
見此景象,兩人心中很是欣悅,隨后上朝了。
不在大殿里在討論些什么問題,爭議聲傳到外頭,部分守衛(wèi)竟也聽到一些。
下朝了。
李拾柴與江子苓失望走出,江子苓滿臉疑惑,而李拾柴面無表情,陷入了沉思。見一旁的守衛(wèi)聚在一起私下議論,便停下了。
“你們在干什么!”江子苓威嚴(yán)喝道。他們被嚇得不輕,紛紛回歸各種崗位,直立挺拔。
此次李拾柴兩人所提議的,是關(guān)于凌多次以來的事故。他說是有人作梗,沒有明說是誰??山榆哐哉撝兴赶虻暮苊黠@是凌夜寒。
各位大臣聽后覺得匪夷所思,惶恐不安,于是有人提議撤去凌夜寒軍權(quán),這讓凌王很不爽,于是大怒說此事免談,并且日后不準(zhǔn)再提及。
傍晚時分,晚霞迷人,如天使之翼。
李拾柴沒有怪江子苓言語激進,他想明白了什么,與君似娜去那頭看看莫非是與楚嬋的情況。
兩人在晚霞的余暉中疲勞,大汗淋漓。
莫非是見他兩個來了,分心了,被楚嬋鉆了空子,木劍已經(jīng)指到他喉嚨前,一動不動。隨后收束木劍,直立在背后,姿勢還是比較標(biāo)準(zhǔn)的。
“哥,你回來了。”
楚嬋快步跑去,微笑著說道。李拾柴點了點頭,掀開長衣,坐在地上。
“子苓已經(jīng)把情況都告訴大家了?!本颇鹊拈L發(fā)被風(fēng)吹得微起,她也撫著長裙坐下了,
“為什么!”
在這里都能聽見江子苓埋怨聲,審自清正在勸著,冉茜不愿聽,早就隨李拾柴一起回來了,只不過沒人注意到,她站在屋頂,俯視著眾人。
“他未免還是太單純了?!比杰缬性捴闭f,話中有話,是在說江子苓不太適合在朝堂之上,其實他們都有這種想法,只是不好說破罷了。
“子苓會成長的?!崩钍安竦故遣粨?dān)心這個,一臉愁緒。
“哥,你比他大不了幾歲,以前也沒見你念過什么書,怎么不管是朝政事務(wù),還是醫(yī)藥奇物,你都懂得不少?還是你離開楚國那段時間學(xué)了不少,但也沒可能???”冉茜這將目光完全凝聚在李拾柴身上,想看他怎么回答。
“我倒想看看你的拾柴哥哥經(jīng)歷過什么?”君似娜一旁坐著楚嬋,她撩了撩楚嬋的頭發(fā)。
李拾柴離開那段時間,身上無錢,也沒多大勢力,又聽說他是孤兒,想要學(xué)些什么確實很難。
面對這些問題,他一時接受不了,口吃了,欲言又止。冉茜從一邊飛下,正要說些什么,卻被莫非是打斷了。
“盡是些無意義的東西。你們現(xiàn)在該考慮的不是這些。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曠世,之所以縱容凌夜寒,是為了讓兩方之間相互制約,這樣他也好安心凌國政權(quán)不會丟到你們?nèi)魏我环??!?p> 莫非是提到正題,不難看出,凌王確實是這樣想的,通過兩方爭斗穩(wěn)固政權(quán)。
李拾柴暗自竊喜,起身拍了拍莫非是肩膀,使了個眼神離去了,順便說道:
“我們?nèi)蘸笮惺虏灰^張揚,自古以來功高蓋主不會有好下場?!?p> 前前后后,眾人也都離開了。見江子苓在院子里喝酒,審自清一邊陪同,都只是笑了笑,隨他去了。
……
“拾柴,我的海日回來了?!本颇日f完一邊將海日拿出擺在李拾柴面前。
李拾柴看見后猶豫了一下,隨后放下手中的茶具,一番驚訝道:“回來了?娜娜,你對海日的感悟很深?。 ?p> “也許是這樣?!彼α诵Γ匦碌瓜乱槐柽f過去,頭靠近并且與李拾柴對視,堅定地看著李拾柴問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掩飾?!?p> 他喝了一下口,點了點頭,滿意道:“且說?!?p> “你知不知道……”
敲門聲傳來。
楚嬋進來了,見這一場景,一時呆滯了,隨后想了想,轉(zhuǎn)過身去,捂著眼,自責(zé)道:“對不起,我的錯!”
“你在想些什么?別誤會?!?p> 君似娜立馬端莊站起,拉楚嬋一同坐下了。見她把那黑劍擺在桌上很自然。
“這劍我駕馭不了,哥還是還你吧!”
“只是一把稍微奇異的劍罷了,有什么駕馭不了?”
“稍微”。
君似娜心想,為什么要說稍微呢,思考一番,見兩人相互辭讓,見此劍陰寒至極,于是勸道。
“我雖不是懂劍之人,但也能看出這劍不尋常,拾柴,你還是保管好吧,別出意外?!?p> 他這才收起。
君似娜隨楚嬋離開。
她此番前來的目的又落空了。
……
楚嬋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里想著: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他們只是談話,而我也只是想陪著他,僅此而已,絕對是這樣。
許久過后才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