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和一眾奔牛族人,快速收拾好東西,向族里趕回去。
主要是遠離這里,封印已經被打破,繼續(xù)留下來已經沒有意義,接下來,他要和一些人商討下,這些鬼類的事情。
鬼類封印已經被打開,通知一下周圍的部落。也好有所防備。
滅天牛尊看來是不會對他們下手,干些壞事出來。
畢竟到了它們這個級別,真正有意義的還是和神光天女的對決。
走在山林里,原路返回!
“極,啊?!?p> “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
祭司騎在食虎豹身上,抱著極上下觀看。
能跑到他們這里來,
真是個精神十足的小子,
胖嘟嘟的,扭動身子起來,渾身是勁。
祭司,現在非常的高興,
高興的是極,成長得這么快,龍神印被極超乎尋常的發(fā)揮出來,
祭司能感覺得到,才接觸龍神印時的極,打出的金龍,和現在打出的金龍,變化有多大。
神氣更加充足,表現出的印法更加真實有力!
得益于元龍圣體之力,天煞鬼和骷髏鬼王、地剎的鬼力,都被極強的限制。
不然這場鬼類封印的戰(zhàn)斗會更加艱難!
經此一戰(zhàn),祭司也收獲不少。
對奔牛族流傳下來的這顆珠子,又有了新的認識。
同時對自己的錯誤預判,祭司覺得,應該重新審視下自己,萬事還是慎重好。
但是戰(zhàn)場瞬息萬變,關鍵時刻往往又不是人的主觀意識就能決定的。
扒了扒極有點臟兮兮的臉,也不知道這幾個孩子跟來的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事,餓著,累著沒有。
然而是祭司多想了,才出來沒多久,就有豺狼送上門來,給極他們做路途的口糧。
“祭司爺爺,那些鬼還會回來嗎?”極問道。
“暫時不會的,這些鬼都很聰明,討不到好的事情它們也不會做!”
“至少在我們的部落里,是沒有什么鬼怪敢來的!”
“嗯。它們來我也不怕”極揮了揮小拳頭。
“我會打金龍!”
“它們要敢來,我就把它們全部打死!”
“呵呵!”
祭司不禁笑出聲來,雖然是孩子,不過極這么說還真有那幾分實力。
如果是以前,奔牛族人,也只會隨便聽聽,當極的天真之語。
如今有了天煞鬼的事,就不會不把極說的話不當回事了。
“祭司爺爺,我們也要打金龍,你也教教我們唄!”
“還有那個火鳳!”
蠻說道。之前都沒看到過極使出這招,這看著比火鳳還兇猛。他也想學!
“嗯,我們也要像極那樣!祭司爺爺”
“我們也要學!”
“呵呵,可以……那就要看你們,天賦怎么樣了!”
祭司沒說,他學會鳳舞九天的招式,都是九十年的法齡之后,二十年才完全領會。
不想給幾個娃子。潑冷水。
“巫術,可是沒有那么好學的,你們要吃點苦頭。這是有考驗的?!奔浪久嗣氄f道。
“還有考驗?”
幾個孩子一聽考驗就來了勁頭,滿眼的期待,同時又有些緊張。
“祭司你看你這邊事情,也算是處理好了!”
“能否到我英水族去一趟了呢?”
成英問道,已經出來兩三天了,多少有些迫切的想把自己族里的事情處理好。
“嗯,可以!”
“回到族里,我交代下事宜,就同你去英水族?!?p> “祭司,多謝你了……多謝你了!”
“呵呵,不用這樣謝我,今天你孫女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我還得感謝你!”
“哈哈,我這小孫女,我也沒想到啊……“
“這些鬼居然怕我孫女哭,以前族里的人都認為這女娃子,是不吉祥的,哭泣讓河水停止流動,而且生下來,就死了母親!都疏遠這個孩子!”
“這回回去讓成龍,成鳳講講這事,我孫女,可就得成寶貝了!”
“哈哈!”
成英大笑出聲來,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鬼地封印里的壓抑。能制鬼的孫女,那可得好好養(yǎng)著,畢竟成英剛才可是目睹了,
連祭司都制伏艱難的鬼,到她孫女這里,卻是近身都不能,還把幾只鬼嚇的落荒而逃。
還有誰能做到這樣呢?
“呵呵!”祭司也跟著笑出聲來!
這樣最好,
多出個好事來,相比鬼類逃出封印的事,也算是好的吧。遇到成泣這個奇類女孩,估計著那些鬼,暫時也不敢興風作浪了。
就在這時,
“嗯……嗯……啊……啊……”
“嗯……啊……”
成泣似乎也有些,高興,難得的在人群里,哼唱起歌曲來!
只是不知道,是些什么意思。
“她在唱些什么呢?”茗問向成龍,此時他的箭囊里還剩四支箭!
茗也開始好奇英水族的這個女孩來,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英水族有這么個姑娘呢?
英水族可是離他們奔牛族最近的一個部落。有什么事情基本都會了解到。
“我也不知道,她唱的是啥!”
成龍答道:“她說,這些歌曲,是在永遠的黑暗里,傳過來的!”
茗撓了撓頭。只想到,永遠的黑暗里?那是在什么地方,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過了一會后,
成泣歌唱的旋律有了些變化,語句也變了,
這次所有人都能聽懂了,這是大家平時說的語句了。
意思是:
“天上的繁星,你轉了幾許時候,
“地上的笆胳撩轉她的頭發(fā),編制著魚皮的衣服?!?p> “四周為什么這么寂靜啊,如同笆胳!”
“黑夜下的草邊出現了小兔,它跳到了笆胳用小石鋪著路的門前?!?p> “月亮照亮了小兔的毛發(fā),笆胳也看到了小兔。”
“笆胳放下手里的魚皮衣服,偏過腦袋,靠在了窗前?!?p> “笆胳的頭發(fā),落在了窗外。”
“笆胳又取下了野草,喂給了小兔!”
“小兔,沒有驚慌逃跑,吃完了笆胳給的野草?!?p> “——四野啊,你為什么這么的安靜!”
“我看見白色的生花,纏上了黑色的藤條。”
“直到藤條把她也變成了黑色!”
“小兔啊,只有月亮下我才能看得到你?!?p> “你會陪我到什么時候?”
“笆胳不再喂小兔吃野草,又編織起了她的魚皮衣服,”
“四野啊,你還是如此的安靜!”
“再沒有任何聲音,擾動你的沉寂!”
“四野啊,記得她的樣子,就請你保存,有一天笆胳,會去找她,那時就會向你詢問?!?p> “吃了野草的小兔,回到那野地里去吧,笆胳要專心做她的魚皮衣服,記得經過生花時給她說,竹屋里的笆胳給你喂了甜草?!?p> 成泣唱的笆胳是英水族對少女的稱呼,奔牛族人多數都知道。他們對英水族還是比較熟悉!
歌聲,穿過林間,嘹亮清澈。
沒想到成泣還是會唱歌的能手,不只是會哭。
奔牛族人,很多人被這歌聲感染,默默地走在路上。
只有祭司和成英族長時不時交談上幾句話。
而此時的山,似乎也醒了過來!
睜開迷迷糊糊的眼,
“呀,頭,好疼!”
“我怎么……”
“好像是……”
“——閃電!”
“我被閃電打中了?他媽的,老子死了?”
山摸了摸頭,摸了摸身體,都挺實在,和平常一樣,看樣子不像是死了?。?p> “醒了??!”
“醒了,就給我下去!”宇一把將山給扔在了地上,背著山走了一大截山路,雖然他體力可以支撐,但山又重又硬,硬是因為他身上的鱗甲衣,有點硌肉。
不過這鱗甲衣倒是挺好看的,要不是祭司他們在這里,宇可能就要上去把山的鱗甲衣扒了,給自己穿上。
再背上山。就不會咯肉了。
“哎喲,宇,你這個家伙……”
“咦,兒子呢?”
山猛然想起,自己被閃電擊中時,還抱著兒子呢,但是兒子哪里去了呢?
“爸爸,我在這里!”
極喊道,被祭司抱著。
極跳下祭司的懷抱,跑向爸爸,山也跑了過來,一把將兒子抱起。
“哎喲,我的好兒子!”
“你沒事,太好了!”山左右看了看極。一點都沒受傷。放心了!
就是臉黑了點,是被閃電打黑的。
“骷髏鬼王呢?”山又問道。
“跑了,被我的龍打跑了!”極說道,有點不自信。
看了看爸爸的眼神,又改了口,說道。
“被成泣姐姐嚇跑了!”
聽到這,山摸不著頭腦,成泣一個小姑娘,怎么能夠嚇跑骷髏鬼王呢?那太奇怪了。
極剛才說被他金龍打跑,山還信一點。
就在大家,快要出了這片山林時。
祭司喊停。
下了食虎豹,
走到了大家的前面。
“怎么了祭司?”豐問道。
祭司發(fā)現了什么異常嗎?是那些鬼類追了過來嗎?
想想那又不可能,剛才天煞鬼,地剎鬼估計都嚇破了膽,哪還會有膽子追過來。
“有貴客!”祭司答到。直看著樹林前方。一眾奔牛族人順著祭司的目光看去。
剛才祭司身邊的風傀說了,它們的祭司已經距離他們不足十里路。
風傀的語言和形體只有祭司才能看到,聽到。
奔牛族其它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一會,大家就看到前面,出現一個白色人影,由遠及近。
簡直就像是鬼魅,移動過來,
奔牛族人都以為又是遇到什么鬼了,要不是祭司先前發(fā)了話,“有貴客”一眾人怕就要是舉刀防備上了。
“哈哈——度啊,好久不見??!”
一個白色人影還沒有到達一眾人前面,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咦,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有點意外?!北寂W寮浪净卮?。
這個玉華族祭司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奔牛族一大群人都在這里,有些詫異,難不成今天奔牛族祭司也有心思捕獵不成?
隨即問道:
“你們怎么跑這里捕獵來了?祭司也有興致來捕獵了?”
“那倒不是,我們是因為鬼界生物來!”
“鬼界生物?……嗯,難不成,是你們
十多年前封印的羅酆山的鬼?”
玉華族祭司,想到來的這個地方,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奔牛族十多年前封印鬼類的事情。
“正是這個事情。”
“出了什么事嗎?需不需要我出點力?”
“說來話長!”
“金勝祭司,從族里出來,是要到哪里去?”
“這……”玉華族祭司猶豫了下說道:
“我要去南山區(qū)一趟,修法,遇到了瓶頸,玉山王,讓我到南山區(qū)去,說對我修煉有幫助?!?p> “這樣啊!”
玉山王?祭司?奔牛族人大驚,玉華族祭司,他居然來到這里了,到了他們奔牛族獵區(qū)。還和他們的祭司對上了話!
而且看樣子,是有玉山王的指引才過來的。
——前去南山區(qū)。
具體是哪里,奔牛族祭司沒有再多問!
奔牛族其它人,更是不敢去問這些東西。
像修煉這種事情,奔牛族人知道得的人很少,那是祭司們才能做得事情,只有祭司才清楚。
奔牛族輩每一代人都會從族人里選出人來,傳承奔牛族的巫術。
奔牛族千多年前也是上萬人的大族。
由于種種原因,奔牛族人就漸漸稀少。
變成如今的小部落。
奔牛族人一直對玉華族有聽聞,族老們和祭司他們講過,玉華族的事。
玉華族信奉的神明是玉山王。
是南山部域三大部族之一。
玉華族祭司有傳言說有六人,也有說有九人的,倒底是有幾人,問起玉華族的人時候,連玉華族的人自己都不清楚,但主祭卻是只有一人。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玉華族祭司,是主祭,還是從祭。
只見此人,一襲白色的布衣,寬衣大袖,金線作接縫,正中胸前還用金線縫制了個龍形圖案,再系上一條白色纏腰繩,落落出奇!
一字斜挑眉,濃黑如墨,一頭黑發(fā),積了厚厚一層,盤在頭頂。
極睜大眼睛盯著玉華族祭司,瞄個不停,瞧了個夠,想到,
“這就是《天真錄》書里說的,‘卻老而全形’嗎?”
要說這祭司只有幾十歲,極可不相信,人家剛才都直接喊他們祭司的名字呢。
如果不是同輩人,怎么喊得下去。
極還是相當聰明的,看得懂,玉華族祭司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