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他們將長齒白虎捕獵回來的獵物,一一烤上,極還把他的辣醬拿了出來,一個用樹葉子封著的陶碗。抹點(diǎn)在烤熟的兔子肉上。
想到長齒白虎今天挺辛苦的。
極首先就拿給長齒白虎去吃了。
但是長齒白虎一口吃上,馬上又吐了出來,哈拉著舌頭,“吼!”發(fā)出了虎嘯,不知道極給放什么東西了,拿它吃,辣它的舌頭,沒有以前那種肉的味道。
“你吃不了嗎,這是辣——醬哦,你不吃好可惜,我最喜歡吃了?!?p> 極從地上撿起白虎吐出來的兔子肉,扒個兔腿,就咬了上去,吃的津津有味,看得白虎一愣一愣的。
轉(zhuǎn)過身一看,幾個娃子正吃著另一只兔子,一樣上了那樣的調(diào)料。
想到,這么辣舌頭的東西也吃的下去,果然不是同類,不能相同并論。
再尋將著其它烤過的肉了,但好像都被孩子們抹上了辣醬。
無奈。
挑著一只獾,吃它的內(nèi)臟,挖出的內(nèi)臟還有很多,可以吃,不比肉的鮮美少。
孩子們休息好,恢復(fù)了體力。
一直到了日出四刻,
天空中再次出現(xiàn)一只飛著的老虎,托著幾個孩子的老虎。
飛翔在空中,極速向北方去了。
地面山林倒退,幾個孩子還是第一次在天空中飛翔,抓住白虎的皮毛,緊緊的不敢松手。
直把長齒白虎抓的咆哮出聲。
“祭司,我們的封印好像沒事?。俊吧秸f道。
在一處空地上,周圍并沒有什么樹木,只有一些簡單的植物,草叢。
只是這里的草,烏漆嘛黑的。
像被什么染過了樣。
周圍是一大群奔牛族人,祭司帶隊(duì),四大族老在后,還有英水族的族長,成英,及英水族兩個族人成龍和成鳳,成英的孫女成泣。
他們昨晚就已經(jīng)到了這里——?dú)v兒山!
但是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骷髏打開封印的場面。
連個影子都沒有。
魚腹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按理說被祭司結(jié)下禁法的魚腹鷹,會一直守在這里。
除非它死了,或著被限制了。
奔牛族人昨夜來到這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周圍情況,可是一直到昨晚,方圓十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至于魚腹鷹說的骷髏更是沒有發(fā)現(xiàn)。
祭司他們疑惑。
魚腹鷹沒有說謊的可能,這是祭司對獸禁之法的絕對自信。而且野獸的思維純粹得多。
周圍是一些堆砌著的石頭,約有一人多高,一共有十處。
這是六神禁魔封印陣法,十絕封魔陣法也是指它,異名而同歸。
看這些封印也完好無損。
一眾奔牛族人卻是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昨晚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一點(diǎn)情況也沒發(fā)現(xiàn)。
“祭司,這里蹊蹺的很!”
“我們是回去,還是繼續(xù)調(diào)查?”侽轉(zhuǎn)身問道,他向西去十里探查回來。
祭司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說話,看了看旭背上的黃娟,那是六神禁魔陣法用到的東西,不想來到這里拍不上用場了嗎?
一眾奔牛族手持長弓,四出張望,尋找來打開封印的骷髏王。
正當(dāng)一眾人,毫無頭緒時(shí)。東方天際——飛過來了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像一小片烏云。
祭司坐在食虎豹上,極盡遠(yuǎn)目,眼睛里騰出了燃燒著的火焰,“烏云”在祭司眼里逐漸清晰。
看清了烏云的樣貌。
是骷髏!
一群骷髏,一只只黑色烏鴉抓住的骷髏,向著這里飛了過來。
拿著劍,持著盾。
奔牛族人舉起了他們的長弓,把箭矢上了弦,對準(zhǔn)了——“烏云”。
一會后,“烏云”飛到了離他們不足五百米的位置。
但是還沒到他們的有效射程范圍內(nèi),他們的弓有效射程是三百米。
凝已經(jīng)射出了第一箭,她的鐵弓是特制,加上她的臂力,有效射程超過了一千米。
一支利箭穿過空氣,一秒后,到達(dá)這些烏云里的烏鴉面前。
咻!的,箭矢逼近烏鴉,而烏鴉爪下的骷髏手持一柄鐵劍,向前揮擊出去,凝射出去的箭被骷髏的鐵劍打了下來。
凝看得清楚,以她的視力毫無問題,箭矢被擋下的過程。
再次的凝搭起第二箭,這次她拉了個滿弓,三千斤臂力,瞬間爆發(fā),冰弦上結(jié)出一層冰霜,一層白霧散開,整支樺木箭上都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
帶著淡淡的霧氣,擊中“烏云”里的一個骷髏,直把它射穿了胸前的骨頭,撞飛后面幾個骷髏后,掉落下來。
胸骨被擊穿,骷髏的胸骨因?yàn)榧У木壒室呀?jīng)結(jié)霜,箭已經(jīng)穿進(jìn)去大半截。
掉落下土地上的骷髏,穿插著樺木箭的骷髏,若無其事的站起身。
舉著鐵劍,和木盾,奔跑著向祭司他們來。
顯然這箭矢對它沒造成什么傷害,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沒想到這個骷髏是第一個到祭司他們這里來的。
在地上跑的骷髏比在天上被烏鴉托著的骷髏快了不少。
天上的“烏云”也飛了過來,奔牛族人的箭矢招呼上去。
但是沒用,箭矢被骷髏們擋下。
就算是射中它們的骨頭,也不會造成傷害。
只有幾個被射中烏鴉的骷髏掉落下來,然后繼續(xù)向著祭司他們奔跑過來。
山舉起一桿鐵矛,向前沖去,掄起胳膊,就是向前一擲。
呼啦!的鐵矛高速飛行,在空中飛了接近一秒后,擊中了一個骷髏,咔!打中了頭骨,頭骨只一瞬間就被矛擊了個對穿,帶著這具骷髏繼續(xù)飛行,沖擊向后面的骷髏。再次的,擊中另一具骷髏。穿插過胸膛,兩具骷髏,一前一后被插在了地上。
上面的那具骷髏已經(jīng)沒了什么動作,看來已經(jīng)死透了,眼睛里的火焰都已經(jīng)熄滅。
頭顱里的火焰是骷髏生命的象征。
殺死它們的辦法就是打碎它們的頭顱,消滅掉它們頭顱里的火焰。
后面的那具骷髏還在掙扎,只是被矛插在地上動彈不了。
在“烏云”不到一百米時(shí),所有的骷髏都從空中落下來,跑向祭司他們。
一般的箭矢對它們沒有用,
傷害不夠,索性的,奔牛族人,全都抄起了他們攜帶過來的矛。
加起來,有十幾桿。
不是每個人都會帶一桿矛在身上。
只見——
奔牛族人舉起它們的長矛,一個助跑,把他們的矛全都投擲了出去——長矛擊空!一根根長矛飛速的奔向骷髏們,擊中前面成片的骷髏。
十幾桿矛,擊中骷髏,只倒下了一部分,有二十多具,這里的骷髏有上百具,而且不是每一桿矛都擊中了骷髏。
遠(yuǎn)遠(yuǎn)不夠。
山此時(shí)神色凝重,抽出了他的鐵刀。
因?yàn)樗麆偛艛S出了第二支矛,卻被這些骷髏里的一個體型大些的骷髏,用鐵刀打了下來。
說明它的反應(yīng)力不錯。它似乎是這群骷髏里的領(lǐng)頭骷髏,所有的骷髏都和它至少保持了三丈距離。
帶著他的鱗甲衣,山準(zhǔn)備沖上前。
但是突然的停下了,
因?yàn)樗惺艿搅松砗笥幸还蓮?qiáng)大的力量涌動出來。
趕緊的停下了身。
回過頭,
只見——一直沒有行動的奔牛族祭司此時(shí)坐在食虎豹身上,發(fā)出淡灰色光芒。
一道道符圖從祭司身上出現(xiàn),散布在祭司腳下。
這些符文的軌跡凌歷逼人,氣勢鏗鏘。
這是金法,
金法的氣息,連帶著它的法圖都會變得凌歷了,
也許這只是視覺上的一種感官錯誤。
那成片向前沖擊來的骷髏的地上,
“哧!哧!哧……”的穿插出許多鐵劍,一劍而過,骷髏的骨頭被砍了個粉碎。
許多骷髏被鐵劍穿插過去,穿過了骨架,穿過了頭顱,穿過頭顱的死了,沒有被穿過頭顱的還掙扎著活著,直被這些鐵劍頂上四五米高的空中,接著又被其它交插過來的鐵劍穿透。
一一具具骷髏固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這是金法招式——刀山劍林。
殺傷力極強(qiáng)。
祭司這一招功夫,把骷髏滅了個大半,還有部分活著的骷髏被限制在空中,無法動彈。
但卻是有一只骷髏,在刀山劍林,躲過了這些鐵劍,就是擋下山那桿矛的骷髏,它體型巨大,揮捂著骨劍,劈在刀山劍林里的鐵劍上,打開個缺口,沖了出來。
只見它——渾身都是燃燒著的火焰,但是與祭司的火焰不同,連帶著它手里的骨劍都燃燒著火焰。
所有的骷髏里只有它的劍是骨頭的。
這只燃燒著的火焰的骷髏極速向著祭司他們沖了過來,骷髏和祭司他們之間不過一百米的距離,但在這只骷髏的沖刺下,不過幾秒鐘的時(shí)間而已。
“凝——”
祭司呵道。
凝一聽祭司的聲音,看向祭司的眼神,不用多說,立馬會意,扔給祭司了她的鐵弓。
祭司接過鐵弓,隨手抽出一支箭,上弦、拉弓,一氣呵成,一瞬間就拉了個滿弦,“嗡!”的一聲,氣浪震蕩,掀起了祭司的鳥羽衣,鳥羽衣飛舞向后,一支利箭在這以前,已經(jīng)先射出了出去,穿中這具燃燒著火焰的骷髏的頭顱。
把大大的骷髏頭射了個對穿,
穿過后的利箭余勢不減,繼續(xù)向前,只一瞬間又爆炸開來,帶起大片火焰。
燃燒著火焰的骷髏身后火浪翻滾,四處涌動,只把這個大個頭骷髏震了個粉碎。
祭司用它的火,積聚在了那一枝箭里,只是沒想到,高估了這具骷髏,把它射了個對穿后,這枝箭才爆炸。
看到最后的一具有戰(zhàn)斗力骷髏被射死,奔牛族人松了口氣,開始收拾起它們的武器。
山也收回了他的鐵刀,回到了族人群里。
詢問祭司道:“就這樣完了嗎?”隨后嘆道:
“這骷髏也太不禁打了,比十幾年前的那骷髏差太多了!”
幾大族老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為山說得也對,他們經(jīng)歷過十幾年前的事情,十幾年前封印的骷髏,可以把祭司打得接不上招。
這次來的骷髏太弱了,被祭司兩招就秒殺了。
不合常理。
祭司摸了摸他的胡須,看著眼前還在刀山劍林里掙扎的骷髏說道:“確實(shí)不像十幾年前的骷髏!”
“魚腹鷹說,來這里開封印的是個骷髏王!”
“這些骷髏也沒有那個算得上是骷髏王的,而且它們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從羅酆山出來的鬼類!”
祭司他們對羅酆山出來的那只骷髏,很熟,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說到這里,祭司也是疑惑得很。
事情確實(shí)蹊蹺,讓人一頭霧水,
找不著個所以然來。
“祭司,那我們怎么辦?繼續(xù)等嗎?”
“等!”
“既然這些骷髏都出來了,想必是有備而來,應(yīng)該還有后續(xù),可能它們早就知道我們已經(jīng)來了,只是提前給我們準(zhǔn)備好了禮物!”
呃——
幾位族老和山它們沉默不語,祭司說得好像句句在理,沒什么不對的地方,一眾奔牛族人更是握緊他們的武器,緊張的防備著四周,觀察情況。
正當(dāng)奔牛族人緊張的防備著時(shí)——
“吼!”一聲虎嘯傳來,在此時(shí)奔牛族人不西邊的天空上,飛著一只老虎,白色的老虎還托著幾個人。
祭司眼睛一凝,向西邊天空中的白點(diǎn)看去,眼睛里火焰閃現(xiàn),看清了那個白點(diǎn)是個什么東西,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差點(diǎn)從食虎豹身上落下身來。沒穩(wěn)住身形。
奔牛族人們大驚,只感不妙!
什么東西能把它們的祭司嚇成這個樣子?難不成又有什么厲害的鬼出現(xiàn)了不成?
可——聽著明明就是一只老虎啊。
這時(shí),凝也張大了嘴,“??!”的一聲,忍不住發(fā)出聲來。
她也看見了那個白點(diǎn)是什么。
她的視力能看的清楚。
正是騎著長齒白虎的極他們,還有馳和澤。
——它們來到了這里。
凝只感覺腦海里天翻地覆,這幾個娃子,是成了精了的嗎?
這里都能找到。
足足有三百多里的路。
他們可是趕了一天一夜,昨晚才到的這里。
幾個孩子居然騎著一只老虎,會長著翅膀的老虎來了。
天方夜談啊。
再次刷新了凝對這幾個娃子的能耐估計(jì)。
“凝,怎么了?”
“你看見了什么?”山在一旁問道。
“呃——”
“我說的話……你最好有個心里準(zhǔn)備!”
“你說吧,這個時(shí)候還給我賣關(guān)子!”山脾氣不算好,也不算太好,這個時(shí)候打騰,就讓人有點(diǎn)冒火。
只見凝搖了搖頭,說道:“是極他們,你兒子!騎著一只老虎來了!”
山一聽,此時(shí),如同,晴天驚雷,這幾個娃子,居然鬧騰到這里來了?
前面有朝歌山之行,懲罰都沒完呢,這次又跑到鬼地封印來了。
而此時(shí),
坐在長齒白虎身上的極他們,全然不覺,奔牛族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了,他們還沒有看到祭司他們。
“白虎,白虎,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怎么還沒到啊?我說的是像我們剛才放出鬼的地方那個樣子的骷——髏!”
極在白虎背上又開始比劃了??傆X得沒和長齒白虎交代清楚。
極他們見白虎又飛了很遠(yuǎn),還是沒有看見祭司他們,
心里就不免開始擔(dān)心。
“吼!”然而回應(yīng)他的,還是一聲虎嘯,震動下方的山林,驚起了林鳥。
他們的語言不能溝通,沒辦法,白虎只能作一些簡單的回應(yīng)。
長齒白虎飛著飛著,已經(jīng)開始遠(yuǎn)離祭司他們,向著祭司他們西北的一座山落下去,
這是歷兒山的北邊的第二座山,偏向于歷兒山西北的位置。
然而祭司他們已經(jīng)看不到極,因?yàn)橛袣v兒山的遮擋,長齒白虎飛過了山頭,是看不見極他們的,只能大概辨別方位,看著極他們朝西北位置的山里落下去。
這里沒有鷹,如果有鷹,祭司可以用他與野獸溝通的能力,讓鷹幫他查看極他們落下山的位置。
唯一的鷹,魚腹鷹也不在。
“他們飛走了?去哪里了?”奔牛族的人一片嘩然,幾個娃子跑到歷兒山來,又飛走了!
看著逐漸消失的白點(diǎn),山和漁他們幾個孩子的父親只感覺,要被氣炸了。
這幾個娃子還是低估了他們的能力啊,三百多里的路都能跟過來,他們是服了這幾個孩子外出的能力。
“祭司,要不我和巒去查看下?”豐族老說的。極這幾個娃子,不能有閃失,特別是在這幽冥地的鬼地封印的地方。
“可以!”
“這是木傀!”祭司伸出雙手!
“你和巒乘上木傀,前去,一有消息就帶他們過來?!?p> 說完,只見祭司開始吟唱咒語,雙臂符文閃現(xiàn),一層層綠色光芒散發(fā)出來。
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竟然活了過來,立起了身子,生出了雙腿。
木傀之法,奔牛族祭司只能施展出一個,極限是兩個,傀法之術(shù)不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
豐和巒跑向木傀,上了木傀身上,木傀就載著豐和巒向著歷兒山西北邊去,要到達(dá)極他們的位置,直線路程,是要翻過歷兒山山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