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那些幫派長老都同意的話,他們還準(zhǔn)備強搶不成?”王曜冷冷一笑。
“長老會的意思是,可以給與你一定程度補償?!逼顟椚鸾忉?。
“呵呵?補償?怎么補償?那好,你回去和長老會那些人說。我這里要求也不高,隨隨便便讓我當(dāng)個副幫主。
然后讓幫里隨隨便便再給我拿上幾十株五百年份的名貴藥材就好了。這個簡單要求長老會應(yīng)該可以答應(yīng)吧?”王曜輕輕一笑。
“壇主,我知道你這是氣話。這個要求長老會那里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逼顟椚饟u搖頭。
“那我要是說不呢?”王曜冷冷道。
“半個月前,白石城那邊,有一個分壇壇主和總壇徹底鬧翻,違逆長老會的命令。隨后長老會下令。
那人被總壇派出幾位血蛇衛(wèi)高手聯(lián)手秘密處決。血蛇幫這么多年來,分壇永遠都是斗不過總壇?!逼顟椚鸪谅暤?。
“你這是在威脅我?”王曜神色一沉,目光陰冷。
“這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一個剛剛發(fā)生的事實。如果只是一個六長老,甚至就是三四個長老,幫主都可以在長老會上直接否決這件事情。
但如果長老會是大部分幫派長老支持這件事情,那么就算幫主也沒有太多辦法,幫主剛剛上位一年多時間,不可能反對絕大多數(shù)幫派長老的決議?!逼顟椚鸾忉?。
“那你可以回去總壇,告訴幫派長老會那些長老們,這件事情,我這里是絕對不會同意。”王曜直言拒絕。
這種事情,他要是當(dāng)真同意了,那就算到了總壇也是窩囊廢一個。
他就算前去總壇,那也是堂堂正正前去總壇,而不是這么灰溜溜被長老會從南星城分壇趕走。
而且,就算他離開南星城,也要把這南星城死死把控在手,交給他的人掌管南星城分壇。
總壇長老會想要所謂的一個長老會命令,就輕易讓王曜灰溜溜離開南星城分壇。
這是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幫主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去了總壇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去處。”祁憲瑞沉聲道。
“這個和那些沒關(guān)系。”王曜隨意擺擺手。
以他現(xiàn)在這種實力,去了哪里都絕對是座上賓。
哪怕是去投黑旗軍,單靠實力,也至少能夠混個都統(tǒng)一職,統(tǒng)御數(shù)千黑旗軍精銳人馬。
“唉……”祁憲瑞面露無奈神色。
“既然這樣,你和幫主說一聲,總壇那里三千人馬的剿匪軍就暫時不要安排過來了。”王曜淡淡說道。
“壇主,這件事情恐怕不妥??倝抢餅榱诉@個事情,已經(jīng)提前做出了很多安排,甚至很多人都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
這要是突然這件事情黃了,幫主那里也沒辦法和其他幫派弟子解釋得清。”祁憲瑞神色微微一變。
“長老會都有這種打算了,都已經(jīng)這種情況了,讓那些人過來干什么?怎么?覺得我是一個軟柿子,很好拿捏?還是想要來南星城鳩占鵲巢?”王曜冷冷說道。
“壇主,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需要慎重考慮一下。如此出爾反爾,恐怕會讓總壇那里感到非常不滿?!逼顟椚饎竦馈?p> “哼!這件事情,也不用慎重考慮,既然得罪了總壇一個六長老,那我也不怕再得罪其他人。
既然總壇那些人他們都不怕得罪我,那我又何必去怕得罪他們總壇這些人?!蓖蹶椎恍?。
這種情況完全就是總壇在公然搶劫分壇,而且還是打的幫派長老會名義。
而且王曜也知道,這種事情,光靠害怕和躲避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一次后退,兩次后退,總有到了退無可退之時,還是一樣結(jié)果。
祁憲瑞微微搖頭,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感覺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
片刻之后。
祁憲瑞起身告辭離去。
王曜靜靜坐在客堂之中,微微瞇眼,目中隱隱閃過寒光。
六長老利用幫派長老會這種權(quán)利,顯然用心歹毒險惡。
除非他愿意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長老會肆意擺布,要不然和總壇這種矛盾永遠也無法調(diào)和化解。
“不管如何,看來是需要早做打算和安排了。這件事情,恐怕很難過去?!?p> 王曜臉上隱隱露出暴戾殺意。
這件事情,禍根自然還是在總壇六長老那里。
就在這時。
杜興突然來到北屋客堂。
“壇主,剛剛總壇突然來了幾人,自稱是總壇青蛇堂弟子。我把他們暫時安排到了東屋客堂那里等待?!倍排d稟報。
“總壇青蛇堂?”王曜目中精光一閃。
在血蛇幫總壇,青蛇殿可就是掌管所有幫派物資收購供應(yīng)權(quán)利。
而這青蛇堂自然是歸青蛇殿掌管,而青蛇殿又是由六長老做主掌控。
“好,我去見見總壇青蛇堂這些人,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蓖蹶啄樕下冻鲆唤z莫名笑意,點點頭。
當(dāng)下,王曜起身離開北屋客堂,一路大步而行,沒多遠來到東屋客堂。
此時,只見客堂里面有五六個總壇青蛇堂弟子,隨意坐在客堂之內(nèi)。
其中一個光頭男子大喇喇坐在客堂中央主位上。
“你就是這南星城分壇壇主王曜?”光頭男子神情傲慢,下巴高抬,一副輕視神色。
“你們青蛇堂前來分壇有什么事?”王曜淡淡問道。
“哼!見了我們總壇弟子,也一點不懂規(guī)矩。如今河運斷絕,陸運不通,總壇青蛇殿重新定了規(guī)矩。
以后,分壇向總壇上供,全部都換成黃金,暫時先定每個月六百兩黃金。由我們青蛇堂親自前來收取。趕緊拿錢吧?!惫忸^男子冷哼一聲。
“我記得,好像總壇并沒有把我們分壇所需物資分發(fā)下來?!蓖蹶桌淅湔f道。
“總壇修煉物資分發(fā),那是歸總壇白藥堂掌管,和我們青蛇堂沒關(guān)系。你去和總壇白藥堂前去索要。我們青蛇堂只管幫派分壇物資上供收取?!惫忸^男子隨口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這沿河其他堂口也都同意了?”王曜恍然點點頭。
“不同意?哼!誰敢不同意?這是總壇青蛇殿定下的規(guī)矩,下面分壇誰都得聽著。趕緊拿錢,我們還要盡快返回總壇。”光頭男子面露兇光。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這一路下來,已經(jīng)收取了其他分壇上供黃金?”王曜眼睛微微一亮,開口詢問。
“沒聽見?下面哪個分壇,誰敢不交?半個多月前,那白石城分壇壇主竟然膽敢打傷總壇弟子,自然最后落個慘死下場,一家死絕!”光頭男子眼中閃過兇厲神色。
“明白了。杜興,去拿六百兩金條過來,交給這些總壇青蛇堂貴客?!蓖蹶孜⑽⒚媛缎σ狻?p> “是!壇主!”杜興神色陰沉,眼冒怒火,遵命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沒多久。
杜興拿著六根一百兩金磚過來,放在桌上。
“嘿嘿!還算你夠識時務(wù)。敢和六長老為敵,真是獲得不耐煩了。像你這種小蟲子,都不用六長老動手,青蛇堂就能一腳把你踩死!”光頭男子冷冷一笑。
王曜淡淡一笑,仿佛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哼!走!”光頭男子大手一揮,領(lǐng)著一眾總壇青蛇堂弟子馬上離去。
“壇主……”杜興面露殺意。
“嗯,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去忙其他事情?!蓖蹶仔Φ?。
杜興深深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王曜笑了笑,轉(zhuǎn)身向著七蛇樓練功房前去,繼續(xù)修煉九變魔蛇步法。
經(jīng)過一番修煉,他把九變魔蛇步法成功修煉達到入門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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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城外。
一處密林當(dāng)中。
青蛇堂十幾個幫派弟子聚集在一起。
“護法大人!我們這一隊幾處分壇上供黃金都已經(jīng)收起來了,八處分壇,總共收起來五千兩黃金?!惫忸^男子稟報。
“還以為這王曜會像那個白石城蠢貨一樣暴怒殺人??磥砗谌柑玫南⒂袝r候也不能完全相信。
那黑雀堂可是說,王曜這個性情剛烈至極。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一個面容陰柔男子,口中發(fā)出尖銳聲音,三角眼中閃過滲人的冰冷寒意。
“護法大人,那王曜恐怕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光頭男子有些猜測。
“你的意思是……有總壇的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嗯,這倒是有可能,估計是幫主暗中秘密找人給這王曜傳遞了消息……”三角眼陰柔男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