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三水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聲。
聶思詩猛地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看著池三水,見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視線觸及到一旁自己的包包,聶思詩拿起了包包,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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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守歡回去的時候,高大的鐵門前佇立著一道身影。
那人似乎沒有料到傅守歡竟不在古堡之中,背影僵硬繃緊。
傅守歡下了車。
“二,二爺……”
許清閑有些緊張,垂在身側(cè)的手忍不住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
“怎么了?!?p> 他跨步要靠近許清閑,許清閑猛地喊住他。
“別過來!”
許清閑聲音撥高,莞爾又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忙的補了一句,“我渾身是汗?!?p> 傅守歡粗了蹙眉,到?jīng)]有深究下去。
“怎么站在外面?!?p> 許清閑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地垂下腦袋來,“我以為二爺已經(jīng)睡下了?!?p> “公司還有事,我待會拿幾件衣物又要去公司?!?p> 他說道,然后匆忙的推開鐵門自己率先走了一步。
背影有些慌張跟落荒而逃一般。
傅守歡眸色微深。
許清閑的異常太過于明顯,明顯到讓人無法忽視。
許清閑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呼吸凌亂胸前一起一伏。
滿腦子都是傅守歡與祁凡忼兩個人,揮之不去,糾纏不清。
他手忍不住握拳猛地砸向了墻。
隨著悶聲一下,許清閑咬了咬牙,又無力的垂下手來。
二爺他……又是去了哪。
是去找池小姐了嗎?
許清閑只覺得心煩意亂,隨意的從衣柜扯了幾件換洗衣服,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傅守歡。
他剛好往前邁了一步正要出去,結(jié)果沒有想到門外有人,險些要撞到了傅守歡。
兩人距離靠的很近。
近到許清閑那么清晰的聞到了傅守歡身上除了那苦澀藥味之外的淡淡香氣。
他眼底一片灰暗。
低垂著腦袋,沒有抬頭直視他。
可傅守歡也沒有打算側(cè)過身讓他走的打算。
許清閑抿著唇,僵硬的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也不吭聲講話。
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歸是忍不住打破了這一份沉默。
“二爺,早些睡?!?p> 說罷,他就自己往身邊走了一步,打算側(cè)過身繞過傅守歡離開。
就在兩人擦肩的那一刻,自己的手腕倏的被傅守歡給握住。
許清閑就跟被施了魔法一般猛地定格在了原地。
“二,二爺……”
許清閑的嗓音帶著點兒輕顫。
“公司的事情沒有你重要?!?p> 傅守歡不愿深想,也不追究,但也有些擔(dān)心他因為公司的大小事務(wù)忙的忘了自己。
“……嗯。”
許清閑心尖顫個不停,渾身都克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以往的二爺絕不會跟他說這個的。
關(guān)心么……
倒是屈指可數(shù)。
想到了這個,許清閑就連呼吸都有些粗重了些。
“早些睡。”
傅守歡繼而又說,語氣淡淡的落在他的耳中卻染著滿懷關(guān)心。
“……二爺,你也是?!?p> 許清閑咽了咽口水,心跳愈發(fā)的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