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 “我不要??!”
……
女性仆人的院子里,張蔭梧卷著鋪蓋站在門口。
還沒進門,她就聞到了從里面發(fā)散出來的酸臭味道,畢竟下人們天天干活流汗,又沒什么可以遮掩氣體的東西,自然而然的,整個院子的味道就很大。
“小姐,就忍兩天?!?p> 跟過來的貼身丫鬟連忙勸說道:“你想想啊,要是被老爺知道你在這里大吵大鬧,那恐怕就不止兩天了。”
“誰敢打我小報告!”
張蔭梧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實際行動起來,還是安安靜靜地。
她也怕被人打小報告。
“不就是兩天嗎?!?p> 張蔭梧嘟嘟囔囔的來到自己屋內(nèi),看了眼環(huán)境之后,哭喪著臉跑了出來。
“小翠,我們偷偷回去好不好?!?p> “怎么了小姐?”
“蟲子,好多蟲子啊?!?p> 張蔭梧指著屋內(nèi)。
空出來的房子自然是沒人住,平日里也少有人進去打掃,所以久而久之,這屋子里就住進了別的主人。
以及,這些屋主人的尸體。
張蔭梧進門之后,就是被這些尸體嚇了出來。
“不行啊小姐,這樣一來老爺會罵的?!毙〈溥B忙勸道,“忍忍,兩天而已,就兩天?!?p> “我不要……”
……
“我說,你真的把你女兒丟去下人那邊?”
拷問完叛徒的閻印來到了書房,第一句就是這個。
“嚴(yán)格說也不是我女兒。”
周圍沒人,張栩也就不忌諱什么。
“肯定是你女兒啊,既然你們每個世界都是夫妻的話,那這個張蔭梧肯定也會存在的,有差嗎?”閻印不解的問道。
“有?!睆堣螯c了點頭,“至少我那個世界,我和她沒什么交際,也沒什么感情……甚至,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一號人?!?p> “那有兩個可能,你那個世界的徐婭歆被外來的徐婭歆占據(jù)了身體,所以改變了既定的命運,你們倆沒走到一起?!?p> “或者……”
閻印繼續(xù)說道:“你那個世界的徐婭歆,變成穿越者了?!?p> “這……”
張栩微微一愣,確實還有這種可能!
如果他那個世界的徐婭歆變成穿越者的話,那當(dāng)時那個時間點,徐婭歆要么是植物人躺在醫(yī)院,要么已經(jīng)埋進土里。
他們倆自然而然碰不到面。
“所以你和她還是有機會的?!遍愑≌f道。
“算了吧……”張栩搖搖頭。
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太亂了,他覺得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沒趣?!遍愑∑财沧臁?p> 張栩眉頭一挑,所以這大塊頭到底在期待一些什么東西?
“對了,審問的怎么樣了?”
張栩趕緊岔開話題,免得這家伙追問更多的東西。
“基本都問出來了,大概率沒問題?!遍愑』貞?yīng)道。
“大概率?”
“對,囚徒困境嘛,把每個人關(guān)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利用各種心理手段讓他們自愿地把事情吐出來。”閻印點了點頭,“所以除非這些人提前編造好謊話,而且還能對這些虛假的信息聊熟于心,否則說謊的話肯定會露出馬腳。”
張栩點點頭。
一個人說謊不容易被看出來,兩個人或許還有機會蒙騙過去,三個人、四個人……
人數(shù)越多,一起說謊而不被拆穿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所以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嗎?”張栩問道。
“別提了,屁都沒有一個?!遍愑@了口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么就是我們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p> 對此,張栩并不感到意外,城主府也算是高墻一座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信息不流通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呢?”閻印反問道,“聽說你取了一些你三老婆的血,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確實有一些發(fā)現(xiàn)。”
張栩指了指那邊的儀器,“那種可以控制人的毒你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了?!遍愑↑c點頭。
“我在她的血液里,檢測出了類似抗體的東西?!睆堣蚧貞?yīng)道。
“等一下,就用這些破爛儀器?”閻印眼睛一瞪。
“我有技能,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張栩翻了個白眼,“所以我現(xiàn)在大概可以猜出,張武身上,應(yīng)該也有這種藥的抗體!”
“他們出生的那個村子,看樣子不簡單啊!”
“怎么個不簡單了?”閻印追問道。
張栩瞥了他一眼,這家伙和他在一起后,愈發(fā)懶得動腦子了,隨即解釋道:“這種藥是用來控制手下的,既然如此,那必定存在一個‘主人’!而能用這種藥控制人的組織,必定不是什么小家伙?!?p> 組織框架越大,控制起來也就越難,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需要用到這種控制人心的藥物。
小組織一共就沒有幾個人,這要是管不好的話,組織頭目趕緊找個廠子上班好了。
“所以,張武也好,這個三老婆也好,祖上應(yīng)該就是某個大組織麾下的死士,他們子子輩輩長期服用這種藥物,所以產(chǎn)生了抗性?!?p> “在這之后……”
“噬主?”
“很有可能?!睆堣螯c點頭,“畢竟被控制了這么久?!?p> “你的想法是,回頭我們?nèi)フ{(diào)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油水?”閻印問道。
“看情況吧?!睆堣驌u了搖頭,“窮鄉(xiāng)僻壤,能撈到什么好東西?!?p> “那就……沒用了?”
“至少說明一點,張武這人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睆堣蚵柫寺柤?。
“哼,那家伙要是從石頭里蹦出來,你敢和他打嗎?”閻印反問道。
當(dāng)然不敢……
張栩沒有把話說出來,畢竟現(xiàn)在不是聊這些東西的時候。
外面已經(jīng)是黑夜了,等這一夜過去,他們就要針對張武,出招了!
“應(yīng)該能贏吧?”
張栩望著外頭的夜色。
就算權(quán)斗輸了,武斗他們也不可能輸,雙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只是……
張栩心中突然間冒出了一些不好的預(yù)感,他有些不放心地說道:“明天注意點,實在不行,我們就退回山里面?!?p> “不是吧?”閻印眉頭一挑,“你認(rèn)真嗎?”
“我認(rèn)真地。”張栩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回應(yīng)道。
…………